“許州瀾,你對大哥又做了什麼!”他被關在這裡,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夠,找機會對大哥下手,霍靈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她也許是怕裴湛誤會,她趕忙的解釋說,“大哥,這段時間我一直監控他,沒有讓他出去過。”
“你有沒有受傷。”
霍靈不放心的看了眼裴湛,眼底透著擔憂。
許州瀾到底是誰,就算是爸爸的私生子,為什麼在霍家家譜裡,根本沒有他的詳細資料?
現在許州瀾的身份卻成了一個謎團。
“我給你一次殺我的機會。”裴湛擺了擺手,那些保鏢上前鬆開了,鎖在許州瀾手腕上的鐵鏈。
許州瀾未感覺到一絲的危機,反而笑著看著他,“大哥…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把你的拋棄的時候,滋味如何?”
“我要是你,當初在法國,應該…徹底的,讓他屍骨無存。”
“這樣一來,大哥身邊不是少了很多威脅?”
裴湛:“是你做的?”
許州瀾被鬆開鐵鏈,時間跪了,撐著牆壁,勉強的站了起來,與裴湛直視麵對麵的交談,“當然,大哥還是心慈手軟了,竟然找了人治好了季涼川,還將他送到了千裡之外,想讓他過平靜的生活。可惜大哥送的還是不夠遠,被我找到了。”
“不過,三兩言語…我以為他沒有這個膽子回來。”
“現今看著大哥,找我興師問罪,我就知道…”
“大哥應該是狠狠地被拋棄了…”
“怎麼,大哥沒有暴露自己是霍家繼承人的身份?”
“要是告訴那位薑大小姐,我想整個薑家應該唯你馬首是瞻才是。”
霍靈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彆墅裡,看管著許州瀾,從來都沒有讓他離開過,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竟然利用季涼川去挑撥了,大哥跟嫂嫂的關係。
裴湛從未懷疑過他,更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局的這一切。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
還有多少人…
“過來,殺了我。”裴湛將一旁放著的匕首,丟在了許州瀾麵前,語氣不是陳述更像是命令。
那把匕首丟在許州瀾的腳邊,他看了眼,隨即笑著彎腰撿了起來,“大哥可就要小心了。”
許州瀾拿著手中的匕首,朝裴湛揮去,裴湛微微側頭的躲過,刹那間,男人渾身的氣息瞬間變得狠戾。
霍靈不擔心大哥會出事,她倒是怕許州瀾能不能在今天挨過去,大哥是為了嫂嫂才繼承霍家繼承人身份的位置,為嫂嫂的公司,連續砸去了數百億。
大哥最在乎的就是嫂嫂,沒想到,許州瀾竟然這麼卑劣,讓外人來破壞,大哥跟嫂嫂的感情。
不過幾個回合下來,這次裴湛下了死手,許州瀾也將近去了半條命,他趴在地上,口中湧出一口鮮血,稍微動一根手指,五臟六腑,讓他痛的喘不過氣。
見到他這副模樣,霍靈有些不忍的撇開頭,看向一旁。
她不該對他心軟的。
許州瀾那雙細長的眼睛,眸光瞥向一處,察覺到少女臉上細微的情緒,他勾唇輕笑。
一旁的保鏢,遞上了一塊手帕,裴湛接過,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鮮血,“霍霆山沒教你些有用的?”
許州瀾血進了胸腔,讓他劇烈咳嗽了幾聲,“咳咳咳…我…我…的手段,大哥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
“見不得人,也傷不了你,起碼…能讓你痛失所愛…”
“也…不錯…咳咳咳…”
裴湛不是看不出,他要對付的不僅僅是他,也包括薑家,裴湛已經收回了他所有的權利,但是在此之前,誰也不知道,許州瀾在背後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手中被鮮血染紅的手帕,像丟垃圾一樣,將手中的垃圾,丟在了他的身上,“我從來對彆人的秘密,不感興趣,你除外!”
“送去醫院,找人監視著,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霍靈:“我會看好他的,大哥。”
裴湛轉身離開地下室,這次霍靈覺得大哥這次來,隻是為了打許州瀾泄憤似得,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她吩咐了保鏢,去叫救護車。
她蹲著,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他還真是軟硬都不吃,“許州瀾,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大哥可比父親好說話多了,有什麼仇,你可以告訴大哥,大哥看在父親麵子上,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其實…做這個繼承人一點都不好,許州瀾隻要你現在收手,大哥會分你一部分資產,讓你衣食無憂,到時候你再娶個心愛的人,好好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大哥隻是沒有的選擇,才被迫繼承霍家繼承人的位置。”
“他隻想要跟嫂嫂在一起,你也跟大哥一樣不好嗎?”
許州瀾發出微弱的聲音,“你…你低下頭,我告訴你…”
霍靈以為他終於老實,他還順便幫他擦了擦眼睛上沾染的血,她低下頭,“你說吧,我聽著…”
誰知道,地上的男人突然伸手,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按住她的後腦勺,他仰起身,對著女孩兒的唇吻了上去。
霍靈迅速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惱怒的起身,“許州瀾!”說著用力一腳踹在了他身上,隨後生氣離開。
裴湛回到金沙淺灣,大門敞開,幾輛車停在了門外,男人走進玄關處,卡格爾見到回來的人,雙手搭在身上,對著裴湛頷首點了點頭:“少爺。”
“薑家來了人,說是要帶走,薑小姐的東西。”卡格爾在裴湛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倒是見怪不怪,麵色正常。
裴湛陰鷙的眸光,冷冽的看向了他,“卡格爾,我一天沒有跟她離婚,她就還是少奶奶。”
卡格爾:“是,少爺。”
不過會,就見到王啟從樓上下來,在他身後跟著幾名保鏢,見他們手中提著的,都是先前薑槐送給薑嫿的嫁妝,那幾箱鳳冠霞帔。
“裴姑爺…這是大小姐的指令,要我們拿回她的東西。”
裴湛:“她,還好嗎?”
不用多說,王啟也知道,裴湛口中的她是誰。
王啟道:“裴姑爺不用擔心,大小姐已經醒來,沒什麼大礙,醫生說隻是情緒太過激動,有涼川少爺照顧著,大小姐已經出了院。”
倏然,王啟又想到了什麼,他對著裴湛轉告說:“先生要我向裴姑爺帶句話,大小姐任性嬌縱慣了,先生要您等大小姐氣消之後再回去。”
“先生還說,不會讓你跟大小姐輕易離婚。”
“比起涼川少爺,先生更希望,您待在大小姐身邊。”
“也望裴姑爺,不要跟大小姐計較,大小姐隻是一時糊塗。畢竟薑家最後還是會交到您的手上。”
“接下,就不多打擾了。”
“告辭。”
等人離開後,男人發出一聲輕笑。
卡格爾看著男人的背影,“少奶奶的所作所為,真的還值得,少爺您心係薑家?”
“薑衛國的算盤,隻是因為少爺是霍家繼承人的身份,能夠給薑家帶來無儘的財富,榮華富貴,所以還想著讓大少爺,繼續留在薑氏集團,為其賣命。”
“不然還能如何?”男人語氣淡然。
“我除了能給她這些,還能給她什麼!可是這些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即便…我將整個霍家所有,送到她手裡。”
“她為了季涼川,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裴湛邁著腳步,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的上了樓。
腦海中浮現的畫麵,是她為了季涼川下跪的模樣,包括她口口聲聲說,她隻愛季涼川的話。
她說,她很痛苦。
包括,裴湛在離開禦龍灣時,聽到從其他人口中說的那些話。
“不會吧,大小姐昨晚真的在涼川少爺房間裡,睡了整整一夜?”
“怎麼不是!我今天在掃樓打掃走廊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見,地上掉的衣服,還有徐媽在涼川少爺房間裡,換掉了床單被套。”
“大小姐還跟涼川少爺,兩人彈了幾個小時的鋼琴,彈完鋼琴,兩人就在房間裡,大小姐也沒有下樓過,涼川少爺還吩咐了,不許讓任何人打擾。”
“先生…不管嗎?畢竟大小姐都已經嫁給了裴姑爺,總不能真讓大小姐跟涼川少爺上床,做出對不起裴姑爺的事吧!”
“先生怎麼可能管大小姐,管得住嗎?先生隻有大小姐這麼一個女兒,還有心臟病,萬一情緒激動,病發…後悔的不還是先生。”
“不過還好,昨天裴姑爺不在,先生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不定,先生早就默許了。誰讓…先生隻有大小姐這麼一個女兒。”
緊接著,便全都是薑嫿那些傷心欲絕的聲音,貫穿在裴湛的腦海中,反反複複。
“爸爸,我不愛裴湛。”
“我愛的一直都是季涼川。”
“就當是我求你了好不好,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真的不能夠,管理好薑氏,我就真的認命了。”
“我真的…不想在這樣委屈求全下去了…”
“我真的很痛苦…”
許州瀾:“裴湛你深深所愛的人,對你也不過如此,現在…不過就是一個季涼川,就讓你們瞬間土崩瓦解,接下來,還有你包庇周家的事。”
“要是有天被她知道一切真相,你跟她隻會更加永遠都沒有可能。”
“看來你們並不相愛,這愛…也不過如此。”
是啊,不過如此。
他在執念什麼!
執念當年在鶩川,陪著她的人不是季涼川,而是他?
可是她卻親口說,她更在意,與季涼川八年的感情…
真相究竟是什麼,似乎早已不重要。
…
薑嫿從醫院清醒過來時,她輸完液,不想在醫院多待一分鐘,醫生檢查完身體之後,她就回到了禦龍灣。
剛到不久,王叔帶著外爺的東西,全都一箱箱的放在了大廳之中。
“大小姐,可以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帶回來就好,沒必要看了。”薑嫿坐在沙發上,季涼川坐在身旁,親自看著從醫院裡拿出來的藥,跟注意事項,上麵都是法文,有些涉及專業醫藥名詞,他用手機搜著。
薑衛國:“見到裴湛了?”
王啟點頭,“我們搬完大小姐的東西之後,裴姑爺正從外麵回來。”
“裴湛有沒有說什麼?”
王啟點頭:“有。”
薑嫿清楚聽到身後的對話,手指緊捏了起來,隻是她垂著眸,看不清臉上太多的神色。
“裴姑爺,問了大小姐的情況,彆的…沒有了。”
薑嫿的心,提起又落下。
“…這是飯前吃的藥,我去給你倒水。”見到她的情緒,季涼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背,薑嫿抬起眸,對上他的目光,季涼川的眼裡像是在告訴她‘彆怕’。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傭人畏畏縮縮的走到了,薑衛國麵前。
“先…先生,我們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薑衛國皺了皺眉,“什麼事,說。”
“就…就是今天,大小姐被送去醫院的時候,我…我跟翠萍說的那些話,都…都被裴姑爺聽見了。”
“對不起,先生。我們沒想到,會被裴姑爺聽見,我們也怕裴姑爺對大小姐的誤會越來越深,所以我們才站出來,想要把事情說出來。”
“先生,請你一定不要開除我…”
薑衛國:“到底是什麼話,快說。”
其中一人說:“裴姑爺,知道大小姐昨晚跟季少爺在房間裡睡了一晚的事情了。”
“什麼!我不是讓你們全都管好自己的嘴,彆透露出半句!”
兩個傭人全都跪在了薑衛國麵前,“先生,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故意的…”
“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王啟…將她們趕出去,並封殺!”
“不…不要啊!先生。”
然而就在這時,薑嫿站了起來,“我就算跟他睡了又能怎麼樣,他跟宋清然睡了這麼多年,我做的…還不及他的一半。”
“我做事向來坦蕩,不稀罕遮遮掩掩…”說著薑嫿站起了神來,走到了她們麵前,“我隻是跟季涼川很多年沒見,兄妹重逢,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上什麼都沒做。”
“信不信由他,不信…也隨他!”
“我就算跟季涼川發生什麼,也不需要跟他,一個外人,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