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好歹要點臉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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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歲歲,不想溫媛出事,就趕緊滾進來。”梁富昌一聲陰冷厲喝。

梁歲歲聞言,瀲灩鳳眸射出冰冷至極的光。

梁富昌不顧夫妻之情,父女情分,再次用姆媽的命威脅她,逼她進入一間包廂。

也不知道,他又包藏了什麼禍心。

梁歲歲攥緊手提袋,裡麵有槍。

剛走進去,厚重木門嘭地關閉,嚴嚴實實。

雖然溫媛身邊有菊嬸和梅嬸保護,但雙拳難敵四手,尤其梁富昌這種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小人。

他僅有的一點良心,都給了蘇雪媚母子三人。

阿淮聽從她的計劃,把在衛生間的梁曼如灌了藥打暈,悄無聲息塞到周老板身下,就離開杏花樓大飯店,迅速開車趕回溫宅。

這時候,應該還在路上。

為了溫媛平安無事,梁歲歲不得不聽從。

纖纖手指漫不經心地捏著,沐鴻年歸還的半塊翡翠玉佩。

把梁富昌瞧得心驚膽戰,生怕她一不留神沒捏住,就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兜頭就厲聲吼罵:“梁歲歲,幾千萬大洋,你說捐就捐,老子的家產,都快被你敗光了。 ”

“還有曼如,她嫁給穆宴,你嫁給穆司野,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卻不顧姐妹之情算計她,把她塞到周老板懷裡,被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當場撞見,丟儘梁家臉麵,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心思歹毒的玩意?”

“你傷害曼如,敗我家產,必須給出相應的賠償!就你手裡這半塊玉佩,立即交給曼如,還有你名下的全部實業,也都轉讓到我名下,我就放過你,不跟你再計較。”

梁歲歲定住。

差點被他的無恥驚呆了。

她扭頭看向站在梁富昌身後,默默流淚的梁曼如。

真是條陰險狡詐的好狗,算計失敗被啪啪打腫臉,就利用梁富昌來逼迫她。

從前她念著彼此是一家人,也對梁富昌的父愛還存有幻想,導致自己在她們母子三人手中,吃過不少虧。

可一次比一次更殘忍的傷害,讓梁歲歲忍不住懷疑,梁富昌究竟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否則,都是他的女兒,為何一片慈父之愛隻給了梁曼如,卻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賣掉她?

梁曼如蛇蠍心腸算計她被周老板糟踐,他不責備。

她反擊回去,就是不顧姐妹之情,心思歹毒。

梁歲歲明豔奪人的臉龐,再泛不起半點波瀾。

她勾唇冷冷說道:“梁富昌,你好歹號稱滬市首富,要點臉吧。”

“你……你個不肖女,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打死你?”梁富昌指著梁歲歲的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你不把我當女兒,我為什麼還要把你當父親?”

梁歲歲纖眉上挑,眸色冰如寒霜看著他:“你今天的壽宴,早在幾天前交代我一定要參加,就為了找到合適機會讓梁曼如害我,從我身上再次謀求巨大利益,好事都被你們占儘,我就活該被利用,被踐踏!”

“你是我賺錢養大的,回報梁家不應該?曼如因為你狠毒算計,被人指指點點名聲壞了,我還沒找你算賬。”

“找我算賬?先把這些年你們欠我和姆媽的賬算清楚。”

梁歲歲揚唇,唇角一抹譏誚弧度:“做人不能太忘本,你隻是外祖父店鋪裡一個小夥計,窮得叮當響,你梁家有什麼?

直到你入贅溫家,宅子店鋪和生意人脈,全部來自溫家,不感恩,反而把我和姆媽阿淮全部趕到後院佛堂,讓我們自生自滅。”

“又聽從梁曼如兩母女挑唆,把十二歲的我賣掉,歹毒毀我一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現在的梁歲歲,可不是以前任人宰割的梁歲歲,你們一個個的,晚上睡覺時,都把眼睛睜大點,小心為妙。”

梁歲歲微微眯眸,唇畔的笑意,越來越綻放。

笑容平靜而冰冷,把梁富昌驚得幾乎打了個寒顫,麵無血色。

被她一槍射中的肩胛骨,傷口愈合了,突然又隱隱作痛。

驀地醒悟,惹怒了梁歲歲,她真的會不顧父女情分,一槍崩了他。

梁曼如和蘇雪媚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麵色漸漸失血慘白,對梁歲歲忌憚不已,識趣地抿緊唇不吭聲。

梁曼如目光更怨毒,指甲刺進掌心,摳出斑駁血跡。

她不僅沒搭上沐鴻年和沐大總統,給不了梁家和穆宴錦繡前程,也沒有害成梁歲歲,反而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名聲爛臭。

這一次過後,穆宴和穆夫人會恨毒了她。

回去還要想方設法,消除兩人的怨恨。

“記住了,屬於溫家的東西,哪怕一針一線,我都會全部奪回來,你們不配擁有。”

梁歲歲勾唇冷笑,把半塊玉佩收進手提袋,轉身走人。

身後一道道殺意滔天的目光,猶如實質盯在她後背。

梁歲歲毫不在意,挺直薄韌背脊,緩步走出去摔上門。

以前她是穆宴未婚妻,礙於穆宴對她的維護,梁富昌對她表麵上還過得去。

但穆夫人因為她這張過分漂亮的臉,視她為眼中針肉中刺。

為了不讓穆宴夾雜在中間左右為難,她沒有利用他的權勢,急於鬥垮梁富昌一家四口。

如今她嫁給穆司野,有他毫無原則地維護,隻要她想,隨時都可以動手,奪回屬於姆媽的一切。

隻是,那樣讓梁富昌梁曼如她們死得太痛快。

鈍刀子割肉,讓她們眼睜睜看著最在乎的東西一點點失去,才更疼痛,更生不如死。

梁歲歲收回百轉千回的念頭,踩著樓梯下了樓,剛走到金碧輝煌的大廳,眼前站了個溫雅如玉的男人。

沐鴻年挑眉看她,嗓音溫潤:“冒昧問一句,歲歲小姐以前去過京市嗎?”

梁歲歲對他的印象很好,腦子好使,沒有被梁曼如矯揉造作的嬌柔吹捧所迷惑。

“我從小到大一直呆在滬市,十八歲之後,去了法國留學四年,從未去過京市。”梁歲歲輕聲道。

沐鴻年走近兩步,深深地盯著她看:“是嗎?那就奇怪了。”

梁歲歲挑起了好奇心:“哪裡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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