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究竟是為了維護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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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司野懶洋洋從沙發上站起身,吊兒郎當走向穆大帥。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你……”穆大帥瞪大眼,氣得半死。

半晌後,伸手指著他,怒氣衝衝:“剿匪的事,你辦的怎樣?”

“你不是去了趟黑風山?具體怎麼樣,你不都親眼所見?”穆司野拖長腔調。

穆大帥怒極反笑:“可我見到的,隻有一群老弱病殘,身強力壯的土匪,彆說人影,毛都沒見著一根。”

“你當然見不到!因為,他們被我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全都放下武器棄暗投明了。”穆司野道。

穆大帥怒聲問:“那他們人呢?”

“大概還在半路上趕路吧!半個小時左右,應該到了。”

“你放屁!”穆景天頂著可笑的白粽子腦袋,憤怒地射向穆司野:“明明就是你勾搭黑風山土匪,裡應外合,劫走沐大總統那批軍火。”

穆司野淩厲的下頜一扭,眼神陰冽:“證據呢?”

“等穆宴的陳副官到場,所有證據一目了然,穆司野,你就等死……等著把牢底坐穿!”穆景天咬牙嘶笑。

穆大帥聽了這話,眉頭忽然皺緊。

扭頭看向目光一直膠在梁歲歲身上的穆宴,眉宇越發皺緊:“阿宴,陳副官是你交代的?”

穆宴聞言,凝望梁歲歲的視線終於轉了個方向,看向穆大帥。

清了清嗓子,正氣凜然道:“沐大總統的軍火在滬市離奇失蹤,事關重大,我身為軍中少將,必當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出一份力。”

穆大帥抽了口氣,表情有些怪異:“那你知不知道陳副官都做了什麼事?”

穆宴點頭:“知道,自然是配合大帥您搜查穆司野犯罪的證據。”

穆大帥深深地盯了眼他,旋即挪開目光,朝門口的警衛兵大聲喊道:“把陳副官帶進來。”

嗓音渾厚,含著說不出的慍怒,幾乎震撼了整間辦公室。

穆宴心一沉,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瞥了眼癱坐在紅木椅子上的穆景天,見對方臉色透出絲絲得意,便慢慢地放下心。

陳副官灰頭土臉,一身狼狽,軍裝撕破了幾個大大小小的洞,很快被兩個兵士推搡進來。

穆宴驚住了。

隻是交代他潛入黑風山土匪的老巢,深埋小部分槍支彈藥在泥土裡,怎麼會弄成這樣?

還被反剪雙手,像個罪犯一樣推進來?

梁歲歲與穆司野對望了一眼。

穆司野挑眉,漫不經心道:“歲歲放心,我沒事,有事的,是狼狽為奸的兩個人。”

梁歲歲:“……”

穆大帥啪地掏出手槍,精準指向陳副官的眉心,厲聲喝問:“老實交代,你帶著幾個人,鬼鬼祟祟摸到黑風山想乾什麼?”

陳副官不敢看穆宴,立即雙膝跪地,聲音顫抖:“回大帥,我奉命查尋軍火失蹤的證據。”

“那你又為何要把這批特殊型號的軍火,埋入後山?”

穆大帥說完,看向門口久候的穆師長。

穆師長領會到他的意思,馬上踏步進來,手裡拎了個鼓鼓囊囊的袋子。

走到陳副官麵前,嘩啦啦,倒出裡麵的東西。

梁歲歲定睛一瞧,果然,都是失蹤那批軍火裡的各種型號槍支彈藥。

穆宴和穆景天合作,企圖把搶劫軍火的罪名,強行按壓在穆司野頭上。

這批槍支彈藥,是物證。

接下來,應該還安排了人證。

幸好穆司野早有對策,引人入甕,來了個甕中捉鱉。

陳副官沒有抬頭看穆宴,隻低著頭狡辯:“穆大帥,我沒有偷偷掩埋東西,這些就是我從後山挖掘出來的。”

“死到臨頭還狡辯!”

穆大帥怒吼一聲,啪地從他的副官手裡接過照相機,還有一疊照片。

猛然把照片砸在陳副官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當時到底在乾什麼。”

陳副官顫抖雙手一一撿起,看清楚後,癱倒在地上,咬著牙沒有求饒。

而是一字一句,冷靜地說道:“穆大帥,這件事與穆少將無關,全部是我個人所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隻要他咬緊牙關,寧死也不把穆少將攀扯出來,那麼,他全家老小都能有條活路。

穆宴眼神陰鷙,沒想到,陳副官的所作所為,居然被穆大帥發現,還拍照片留作證據。

假裝震驚不已的模樣,抬腿就是一腳,堅硬的軍靴重重踹翻陳副官。

“你身為軍人,卻包藏禍心汙蔑大少帥,這些東西,你從哪裡搞來的?”

陳副官趴在地上,額頭沁出冷汗:“從……從黑市買來的。”

梁歲歲絲毫不信,勾唇一絲冷笑:“價值成千上萬塊大洋的東西,你一個小小副官,說買就買,誰信呢?”

“都是我參軍多年,攢下來的積蓄。”陳副官麵色蒼白,權衡一番,還是家人的性命和出路占據上風。

顫著嗓子說道:“梁大小姐,自從你被大少帥強行娶走,穆少將這一個多月,吃不好睡不著,還因為你受過幾次槍傷,子彈差點射穿心臟。

我作為他的副官,貼身伺候著,瞧著他每日每夜為你神傷的模樣,實在氣不過,就把這份憤怒發泄到大少帥頭上,想讓大少帥承擔劫持軍火的罪名。

我就想著,隻有大少帥徹底倒下,穆少將才能重新擁有你。”

穆宴抬腿,又踹了陳副官一腳,恨鐵不成鋼:“陳副官,我的私事,我自會解決,你怎麼如此糊塗?這麼大的罪名,你卻汙蔑無辜之人,可是要槍斃的。”

“如果有下次機會,我還會這麼做的。”陳副官眼含熱淚說道:“少將,如今你死氣沉沉,我和兄弟們揪心極了,大家都希望你能夠回到從前意氣風發的模樣。”

梁歲歲冷眼看著這兩人演戲,麵色波瀾不驚。

穆景天渾身僵冷,臉色變了又變。

媽的,他和穆宴商量對付穆司野的計劃,天衣無縫,怎麼這麼快就破局了?!

“穆大帥,聽清楚了嗎,老子是被汙蔑的。”

穆司野則從沙發上慢悠悠站起身,來到陳副官麵前,伸長右腿,軍靴狠狠地踩在陳副官張開的五根手指上。

“你就一芝麻綠豆大的副官,月薪包括獎金不到八十塊大洋,扣除你家中各種開銷,最多存餘四十塊。”

“而這些東西,從黑市購買,最少八千塊大洋。”

“也就是說,你需要積攢二十年,才能攢到這筆錢。”

“而你入伍以來的年限,不超過五年。”

“說吧,是穆宴或者穆景天指使你的,你收了他們多少錢啊?”

陳副官麵色煞白,卻還算沉著,一個勁地搖頭:“大少帥,不是,我沒有收誰的錢,都是我自作主張搞出來的事。”

“不說?”穆司野懶懶地笑了。

軍靴倏然蹬到陳副官臉上,眼尾斜斜上挑,眼神一寸寸變得狠戾可怖。

他偏頭冷淡地睥了眼穆大帥,似笑非笑:“你親眼看到了,寧死不交代,究竟是為了維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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