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長安哄好了被嚇到的夫君。
她躺在床榻上,微微轉頭睜開一雙美眸。
發現房內已經十分昏暗。
一種氤氳的淡淡紅光帶著靈氣,從窗外彙聚入室內。
她輕手輕腳的將腰上橫著的那條手臂挪開。
一抬手,紀長安先自己酸軟的倒抽了一口氣。
冰涼的蛇身纏著她的身體,從她的腰身一路蜿蜒著朝上。
蛇腦袋就搭在她的心口偏上一點兒的位置。
察覺到寶寶想離開。
血紅的蛇眼微微動了動,豎瞳看向黑暗中的寶貝。
紀長安安撫性的摸了摸三角形的蛇腦袋,把它從她的身上,無情的拿下來。
哄著哄著,她就被夫君帶上了床。
從酒樓的房中,一直被他拉著沉淪。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到了紀家。
這到底過了幾日,紀長安也沒數過。
她隻知道自己腰酸背痛的,整個人像是要散架成了一塊兒一塊兒的。
原本她該好好兒的休息。
但是紀長安的心中惦記著聞夜鬆的下場,這才犧牲了她的休息時間。
待她赤腳站在光潔的地上,伸手拿來一件長衫裹身。
她渾身都疼的呲牙咧嘴的。
等紀長安赤腳走出寢室的門,床上的黑蛇滑落,跟在她的身後蜿蜒滑行。
一路來到的外室。
紀長安坐到了外室,低頭隨意看了一眼腳踝。
連那裡都留下了毒牙的牙印,還有紅紅紫紫的痕跡。
更彆提她的腳背上。
黑色的蛇腦袋慵懶的爬過來。
靠著她的腳背磨蹭,充滿了繾綣。
有那麼一瞬間,紀長安好想一腳把它踢開。
實在是,她被自家夫君纏的沒有辦法了。
它一磨蹭她,她就知道它想做什麼。
但是紀長安怕自己踢開夫君,又會讓它胡思亂想。
最近夫君越發的膽小,他總說他的神力低微,連自保都做不到。
整個人柔弱不堪到了極致。
也就這麼一猶豫。
黑玉赫的蛇腦袋就繞過她的腳踝,順著她的小腿一路環形上爬。
白嫩的小腿上,紫色的痕跡明顯,又纏繞著一條鱗片黑亮的蛇。
紀長安垂手,摸了摸蛇君的蛇腦袋。
“寶寶不是累了?怎麼不多休息會兒?”
它終究還是心軟的。
見她一直哭著求它,它還是放她好好兒的休息了。
結果她又不好生的睡。
睡著睡著就跑了。
有這個瞞著他起身的時間,還不如與他多歡愉一刻。
黑玉赫的蛇身,順著紀長安的小腿一路纏繞往上。
很快它的蛇身就鑽入了裙底一大截。
紀長安的身子微微一顫。
她尋思著去找根棒子來,把自個兒夫君的人身和蛇身都敲暈個幾天幾夜的。
也容得她出去瀟灑自由片刻。
不知有沒有可行性?!
但這樣做其實很有危險性。
如果黑玉赫醒了之後,發現自己的一片真心被夫人這樣對待。
他會傷心難過的。
而紀長安恰恰不想讓夫君難過。
最後紀長安隻能夠從她的裙子裡,將黑玉赫的蛇身抓出來。
又怕它到處亂爬,她將這條黑蛇的上半條蛇身纏在她的手臂上,另一隻手壓著它的蛇尾。
不等黑玉赫開口說些什麼。
屋子外麵的青衣聽到了裡頭的動靜,便急忙叫上了赤衣推開門進來。
紀長安詢問關於聞夜鬆如何了。
她想著該是時候對付對付聞夜鬆,替自己的夫君出出氣。
免得那個聞夜鬆趁著紀長安不在,找機會欺負她夫君。
青衣立即清脆道:
“聞夜鬆瞎了一隻眼睛。”
“整個帝都城都沒有一個大夫敢給他治眼睛。”
“他帝都城裡頭找了很久,實在是沒有辦法,就隻能夠回到郡主府裡去,讓莊夢凡給他去找太醫。”
他的那一隻眼睛被拖的時間太長。
但即便沒有貽誤治療眼睛的時機,其實聞夜鬆的那隻眼睛也治不好了。
君上的實力太過於恐怖,絕不可能隻讓聞夜鬆的眼睛傷得那麼輕。
當然,最後那幾句話,青衣不敢當著君上的麵說出來。
她生怕在大小姐的麵前,戳破了君上那一層柔弱無骨的皮。
最後會被君上殺蛇滅口。
彆懷疑,青衣等幾個當真懷疑,君上是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蛇。
於是青衣就隻能夠朝著大小姐眨眼睛,拚命的暗示大小姐。
她覺得自己已經暗示的夠明顯了,她已經用眼神戳破了君上的所有陰謀。
但是大小姐根本就感受不到,這極為明顯的眼神暗示。
“後來呢?太醫去了郡主府怎麼說?”
紀長安覺得聞夜鬆這人也太倒黴了些。
可能他的運氣在上輩子就已經用完了。
這輩子她還沒有出手對付聞夜鬆,他在路上走路,就被刺傷了眼睛。
“原本那個莊夢凡是不打算搭理聞夜鬆的,也不打算為了聞夜鬆去找太醫給他治眼睛。”
青衣摩拳擦掌的比手劃腳,描述著聞夜鬆是如何毆打莊夢凡。
逼著莊夢凡拿出了郡主的印信,去太醫院為他請了太醫。
但是這中間又不知花去了多長的時間。
“最後太醫來的時候,聞夜鬆的眼睛已經徹底的壞死沒有救了。”
來的太醫看到了聞夜鬆的眼睛,直搖頭。
他說隻能夠將聞夜鬆的整顆眼珠,都從眼眶裡頭挖出來。
那隻眼睛沒有用了。
已經徹底的壞死了。
如果再留在 聞夜鬆的眼眶裡頭,隻會繼續壞死。
不僅如此,還牽扯著聞夜鬆的大腦。
甚至 太醫說,如果不能夠將眼球及時的取出來,任由這隻眼球一直壞死下去的話。
有可能連另一隻眼睛都會失眠
聞夜鬆自然又是拿出了他的那一套囂張說辭。
說太醫如果治不好他的眼睛,他就要讓太醫全家陪葬什麼的。
但是聞夜鬆這一次卻是踢到了鐵板。
他的這些凶神惡煞,彰顯自己權勢如何了不得的話。
在太醫們的眼中隻覺得特彆的可笑。
根本就嚇不到任何太醫。
畢竟太醫院的太醫都是為皇親國戚,和大盛朝的官員及其家眷診治的。
他們什麼樣的權勢沒有見過?
普通百姓或許可能會被聞夜鬆這郡馬爺的身份嚇到。
但是太醫們見多識廣,知道聞夜鬆和莊夢凡如今隻是兩隻紙老虎。
還是極為可笑,像小醜一般的紙老虎。
第一個太醫被聞夜鬆放了狠話後,直接甩了袖子轉身就走。
聞夜鬆又隻能夠把氣撒在莊夢凡的身上。
莊夢凡逼不得已,請來了第二位太醫給聞夜鬆治眼睛。
第二位太醫看都不看聞夜鬆的傷情如何,直接沿用了第一位太醫的診斷。
連麻沸散都沒用。
就給聞夜鬆把眼珠子給挖了出來。
“如今那個聞夜鬆一動不動的癱在郡主府的床上,就像一條死蛇。”
青衣描述著,還脖子一扭,整個身子柔軟的歪成了一個十分扭曲的形狀。
她做出一副死蛇的樣子來。
“就這樣,就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