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雲急喘著與楚延分開唇,一雙濕潤杏眼望著他,半晌,才抿了抿唇,又伸出纖指摸了摸唇瓣,忍不住說道:“好麻的滋味。”
楚延不禁笑了,手掌撫摩她滾燙的臉頰,問她:“先前幾次你沒感受到?”
湘雲喘息尚未平複,一張臉豔若桃李,仰著頭看他羞笑說:“我前兩回跟你…親嘴,腦袋裡昏脹脹的,也品不出什麼滋味來,這回才仔細……”
說著又害羞了。
楚延摟著湘雲腰肢,感歎她的嬌憨可愛,這話換彆人來可說不出,便是秦可卿,也隻會在床上時才熱情似火。
湘雲卻是大膽的把話講出來。
正因湘雲憨直,此刻顯得她有一種天然媚態。
楚延於是笑道:“那再來一回。”說著欲親她。
湘雲忙捂著嘴躲開了,朝他笑道:“我身子好熱,再親就該流汗了,怪難受的。”
楚延一本正經:“熱才對,這時候我們該解開衣裳來,相互頑逗,才是夫妻間的意趣。”
湘雲聽了,呆了一下,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裙,見自己細腰與胸襟,裙子淩亂,一雙腿兒環住他腰。
又看了看他的,想到了兩人在床上解了衣裳相對的模樣,心底湧出一股酥意,叫她口乾舌燥,說話越發咬舌了:
“我們還沒成慶,不能解開衣桑……”
“好,依你。”
楚延笑著將咬舌的湘雲擁住,與她溫存。
對待十二金釵中的閨閣女孩,囫圇吞棗是最無趣的,一點一點品嘗方為上佳。
湘雲埋首在他懷裡,臉紅著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楚延朝外麵喊道:“去叫秦妃來。”
聽到這話,湘雲掙紮要起來,楚延卻還摟著她,“沒事的,等她來了你再回去歇息。”
湘雲嗔道:“等大奶奶來了見到我這樣,還不笑死我。”
“怎麼會呢,她懂得比你多多了。”
楚延精力旺盛,因此有意叫她們一起服侍,於是哄了湘雲一會,又與她親在一起。
過了好一會,才有一位身著華麗宮裙的妃嬪,攜數位宮女,來到了臨敬殿,朱唇輕啟的笑問外頭的太監:
“陛下在裡邊?”
侍立在殿外的太監宮女,都不禁被她豔麗姿色所吸引了目光。
隻見她穿著一件今人少見的廣袖羅衫,脖頸間半罩半露著白色帔帛,後繞肩背,兩端垂在手臂旁,輕掩,發髻上簪有金翠花鈿,富貴嫋娜,嫵媚纖巧,真可謂豔壓後宮,諸妃皆不能比。
她正是前不久才進宮的秦妃,太監們這些天來,每次見她來侍寢,都會這般豔麗打扮,宮裡其他妃子學也學不會,如周貴人,聽聞也想仿照她的穿戴,卻隻是畫貓類虎。
非得是秦妃那張看似溫柔平和,卻又嫵媚多情的臉,才能撐得起這豔麗妝容。
再有身後二位美婢陪伴,越發顯得她傾國之色,令皇帝對她寵愛有加,每幾日就召幸她一次。
“回娘娘,陛下與雲姑娘正在東次間。”一宮女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雲妹妹也在?”
秦可卿先是詫異,卻並沒氣惱,也不吃醋,豔麗嫵媚的臉上反倒多出幾分戲謔的笑意,不等宮女入內稟報,她便急忙走進去了。
進去後,來到東次間,寶珠掀起簾子,秦可卿往內一看,見到了令她為之羞笑的一幕:
湘雲被陛下擁在懷中親嘴兒,那雲丫頭還未出閣,哪裡受得住這個?被親得小臉上紅漲,生澀的回應陛下。
“噓~”
秦可卿豎起纖指在唇間,朝寶珠瑞珠做了個手勢,便輕手輕腳的走進去,來到了兩人跟前。
寶珠與瑞珠對視一眼,若是按之前,她們也就跟著進去伺候了,夜裡會與奶奶一同服侍皇帝。
但眼下史大姑娘在裡麵,她們就不好再進去了,於是放下簾子,在簾外等候。
“陛下~”
秦可卿笑盈盈的彎下腰肢,雙眼湊到兩人麵前,直勾勾看著陛下與湘雲親嘴,雲丫頭還緊閉著眼睛,唇舌相就,怕是美得不知天南地北,魂酥身蕩,哪裡知道她來了?
陛下卻不同,秦可卿剛進門,他就睜開眼,一邊與湘雲親嘴,一邊用眼神看她。
所以秦可卿嬌俏的喊了一聲“陛下~”。
楚延眼睛和她對視,要不怎麼說秦可卿是媚態天成呢?
彆人或許能想到湊過來看他與湘雲親吻,但定然沒有秦可卿這般,一雙眼眸裡既有戲謔趣味,又有勾人撩撥之意。
兼之她彎下腰肢,兩瓣桃子般熟的臀兒與細腰形成絕妙的曲線,真真是媚出火來。
楚延一邊引導湘雲,與她唇舌勾繞,一邊伸出手去,將秦可卿嫣紅唇上胭脂抹了一點,畫在她臉上。
左邊臉三道胭脂印,右邊臉三道,剛好是一隻貓兒模樣。
“陛下,妾也要~”
等他畫完後,秦可卿才爬上塌,溫柔婉轉的依偎在他身上,卻並沒與湘雲爭寵,隻是以濕潤的眼神看著他。
一味是嫵媚,隻會讓人厭倦,楚延最愛她平時溫柔隨和,在夜裡又撩人至極的樣子。
又過了好一會,湘雲才慢慢與楚延分開,卻仍閉著眼睛,胸口起伏著喘氣。
秦可卿笑盈盈看著。
等雲丫頭睜開眼,她才湊過去,貼近湘雲的臉,說道:“雲姑娘可好了?”
“!!”
史湘雲猛地睜大眼睛,嚇得往後倒去,幸好被楚延摟住她腰肢,才不至於摔在榻上。
秦可卿笑得花枝亂顫,纖手掩著嘴,半晌,才止住笑意,拉著她手,語氣柔和的說:“雲姑娘彆介意,我並未取笑你,不過是閨中樂趣罷了。”
湘雲臉蛋紅透,到底是不好意思的,掙紮著離開皇帝哥哥的懷抱。
楚延笑道:“雲兒要回去了?還是再坐一會?”指著秦可卿說:“剛才可兒看了你好久,你也可以留下看她怎麼被朕責罰。”
湘雲心裡一跳,她雖未出閣,也不曾知曉房中韻事,卻大約猜出,這所謂責罰是件臊人的事。
她看了看兩人,尤其看到秦可卿豔麗打扮,身上那大袖衫與半透披帛,眉眼間流露出的媚態,無不令她感到羞澀。
她支吾著說:“宮裡的妃子都要這樣穿?”
楚延搖頭道:“沒有,你想怎麼穿就怎麼穿,可兒這樣穿,是因我說了一句唐朝美人,她才叫裁縫做了這件衣服,倒是很好看,與眼下女子常穿的對襟褙子、長襖、襦裙都不相同。”
湘雲臉紅著點頭,秦可卿依偎在楚延身上,朝她招手,笑盈盈道:“雲丫頭你也來陛下懷裡。”
湘雲不肯答應,卻也沒走。
秦可卿笑道:“按府裡的輩分,我該叫你姑姑,隻是如今我已入宮,不再用以前的稱呼,就叫你雲姑娘。”
湘雲也笑道:“應該的,娘娘比我大幾歲,又比我早入宮。”
閒聊一會,湘雲覺得口乾,便拿起矮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卻見對麵的秦可卿與她皇帝哥哥也親在了一起,因想到他剛才的話,湘雲也害羞的注視著兩人。
看著看著,她發覺不太對。
比起與她親嘴時,皇帝哥哥跟秦可卿的親吻,手卻很不規矩,先在腰肢,再往上,慢悠悠的品玩。
不一會,秦可卿就已是衣衫半解,滑嫩圓潤肩頭與大片雪白。
湘雲再看不下去了,忙跳下軟塌欲要離開。
“雲兒。”
楚延叫住她,朝她招了招手,湘雲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乖乖到他跟前,被楚延親了一口臉頰。
“好了,回去歇息罷,順道把寶珠和瑞珠叫進來。”楚延笑道。
秦可卿一人雖也夠了,但到底有丫鬟服侍,她才能毫無顧忌,沒力氣了還有丫鬟幫忙推。
“皇帝哥哥真是昏君!”
湘雲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見他不生氣,才笑嘻嘻的轉身往外走,掀開簾子出去,把兩個丫鬟叫進去陪侍他。
出了殿門,晚風吹在她滾燙的臉頰上,她還有些神思不在,想著殿內的事。
“姑娘生病了?”翠縷走過來看著她臉。
湘雲道:“我沒生病。”
“沒生病臉怎麼紅了?”
“宮裡悶,他這裡還不如咱們園子裡,出門就是好寬敞的院子。”
湘雲撒謊說。
翠縷卻不懷疑,笑道:“我前兒去逛了禦花園,果然是不如園子大,花草倒是極好的,藤蔓兒連了一個長廊,也難為它長。”
“聽皇帝哥哥說,大明宮的園子才大呢。”
湘雲笑著,與她回東廂房住下了。
四周宮女太監都不作聲,暗暗笑著雲姑娘的奴婢不懂人事,連自家姑娘受寵都不知道。
過了一會,裡邊傳出陛下的話:“你們都回去睡吧。”
“是,陛下。”
太監宮女都知道陛下要臨幸秦妃與二位婢女,要第二日早上才沐浴更衣,於是徐徐退下,隻留幾人守夜。
……
就在楚延與湘雲親昵完,又與秦可卿回床上時,西廂房中,林黛玉卻在服藥後躺下時,在床上默默垂淚。
宮門深鎖,皇權壓人,兩府即將變為皇帝行宮,寶玉往日住的怡紅院,也要被人占了去。
往日種種,終歸成了盛宴散去的狼藉。
她天性喜散不喜聚,聚時歡喜,散去果然清冷傷感,倒不如一開始不見、不聚還好。
“姑娘,快睡吧。”紫鵑輕聲道。
黛玉沒有回答。
紫鵑又說:“皇帝沒有罰姑娘呢,隻是輕飄飄的揭過去,依我看,姑娘縱使再開口求情,他也會答應姑娘。”
話裡話外,都是說黛玉受寵的事。
黛玉仍舊不答,翻轉身子,背對著她。
是在賭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