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親了……”時眠伸手推他。
“我們該回去了，爸爸和父親會著急的。”
顧封寒抓住他的手，又湊過去親了親，蠻不講理。
“老師來過了。”
他提醒時眠，然後指了指時眠懷裡都外套。
“他還給我們蓋上外套。”
時眠低頭看著懷裡的外套，瞪大了眼睛。
“所以……”
他磕磕巴巴地想說什麼，然後就被顧封寒打斷。
“所以……”男人接上他的話，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陛下和老師現在都知道……他們的孩子正和一個男人在野外小樹林裡親嘴。”
他說完又想湊過去索吻，時眠硬氣地彆開了頭。
“沒有。”
顧封寒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他嘴上沒個把門的，剛從鬼門關回來就軟玉在懷，簡直什麼流氓混賬的話都想往外說。
然後時眠打斷了他的施法。
少年看著他這張慘白的臉，越看越覺得不對。
“你沒事嗎？”
顧封寒揉了揉胸口。
“現在沒事了。”
時眠立刻追問：“你的精神海是怎麼回事？”
顧封寒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時眠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顧封寒。”
他掰過男人逃避的臉，然後盯著他的眼睛。
“你彆把我當小孩。”
“我是你的伴侶，我是sss級向導，我現在有能力幫你。”
所以你得告訴我，你不能瞞著我，我不是你的累贅了。
少年本想裝的嚴肅一點，可還是紅了眼眶，一時間顯得氣勢有些不足。
他心疼顧封寒。
他就是心疼他。
顧封寒認真地看著他。
“我的精神海很混亂。”他道。
時眠：“我知道。”
顧封寒：“之前怕傷到你。”
時眠點頭：“我也知道。”
顧封寒有點想笑。
“你怎麼這麼聰明。”
他掐了掐時眠的臉蛋。
時眠一把打掉他的手。
“彆亂摸，現在是審訊時間。”
顧封寒挑眉：“所以我是犯人嗎？”
時眠認真點頭：“你不聽話。”
顧封寒上下打量他。
“你要把我捆上嗎？用繩子纏住我的手腕，然後用刑？”
時眠搖頭：“你屢教不改，我決定用最嚴厲的方式處罰你。”
顧封寒佯裝驚訝：“什麼？”
時眠一字一字說道：“你今天不準親我了。”
他偏過頭去，隻留給顧封寒側臉，男人卻注意到了他通紅的耳朵。
他沒忍住，伸手碰了碰，然後又親了親。
時眠的耳朵更紅了。
“……說了不準親我。”
少年小聲道。
顧封寒：“我會好好表現的，主人。”
時眠的臉瞬間爆紅。
“……什麼？”他結結巴巴地問。
顧封寒雙手撐地，戲謔地看他。
“主——人——”
時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彆這麼叫我。”
他凶巴巴地反駁。
顧封寒沒反抗，隻是用那雙帶著笑的眸子看他。
時眠羞惱地敗下陣來。
“回去之後，我要進入你的精神海。”
他要求道。
顧封寒心想這算什麼大事，還需要他的寶貝鋪墊這麼久。
“好啊。”
他笑眯眯地答應。
……
溫予鶴打了個哈欠。
善後的事情都交給秦靖瀾去做了，聯邦的信號屏蔽依舊存在，他們已經把前兩道防線內的幸存者全部帶到第三道防線，隻剩下他和艾可在這等時眠和顧封寒。
副官去幫秦靖瀾了。
艾可正在給手臂上的傷口上藥，她坐的拘謹，因為她能感受到陛下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陛下……”
她想舉白旗投降。
她隻是想入贅到秘書長的臥室而已，陛下您彆這樣看她了。
好想變成鴕鳥。
艾可生無可戀。
溫予鶴卻驚訝於她的反差——如今這副樣子才像一個20歲的小姑娘，和戰場上的樣子截然相反。
他知道艾可在緊張，而他很少為難後輩。
“接下來怎麼辦？”
帝國的最高決策者竟然拋出了這個問題。
艾可嚇了一跳。
“陛下，加西亞家族不想謀權篡位！”
她心想這是能說的嗎？
溫予鶴：“……”
他們家人的腦子好像都不太正常。
溫予鶴心想。
“彆緊張。”溫予鶴給她解圍，“我就是問問。”
艾可看了看他的神情，斟酌許久，還是說了。
“陛下，我覺得應該派小隊去拆除聯邦的屏蔽高塔。”
溫予鶴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不覺得太冒險了嗎？”
艾可搖頭。
“那也不能讓帝國失去兩道防線的主導權。”
溫予鶴笑了笑。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少將。”
艾可沒懂。
溫予鶴給她解釋：“我們家大兒子正好研究的是這個方向……一個隊伍就夠了，我臨走前他給我發了通訊，說他有把握拆掉聯邦的設備。”
艾可驚訝：“大皇子這麼全能？”
溫予鶴自豪地揚起下巴：“你們都很優秀。”
陛下眯了眯眼，說了更多。
他不知道如今他們的對話是否處在聯邦的監視中，但顯而易見，他這些話更想說給聯邦聽。
“溯辰的研究方向是信息網絡和機甲設計，他最新的研究成果已經開始實驗，這一次出征，我們不需要那麼多戰士親自前往戰場。”
“隻需要技術人員在首都星操控，仿真機甲就可以代替戰士們來執行這次任務。”
無論聯邦有多少黑暗向導，這一次都不會再對他們產生威脅。
哪怕機甲失靈……溫予鶴笑了笑。
實驗而已。
這隻是秦溯辰的一次實驗而已，成功固然好，失敗也無所謂。
“所以……少將，我們休息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後，我們和機甲戰士一起出發，去聯邦荒星。”
艾可唰地瞪大了眼睛：
“陛下，您親自去？”
溫予鶴：“怎麼？不放心我？”
“我探了探那個黑暗向導的實力，他很弱。”
陛下年輕時驕傲肆意，隻是經曆過幼子失蹤後，他的鋒芒都收斂起來。
直至此時重回戰場，他才又一點點找回了年輕時的樣子。
“螻蟻而已，不值一提。”
溫予鶴覺得自己能打八百個這樣的試驗品。
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艾可看著溫予鶴，少女一雙眼睛亮的不行。
我靠！陛下好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