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情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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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手握一百多萬現金,喬耀祖那邊還有六十五萬港幣,楊一木正愁怎麼才能讓錢花出去,讓錢變得更值錢呢?

“一木”林秋聽完楊一木的話,突然整個人撲進他懷裡,聲音微微發顫,“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從來沒有人”話沒說完,眼淚已經滾落。

“好啦,哭什麼。”楊一木下意識想推開她。

林秋卻抱得更緊了,像溺水者抓住最後的浮木。

楊一木隻得勉強換了一個更舒服的躺姿,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頭發,將散亂的發絲彆到耳後,“好了,彆想太多,回去吧。”

林秋突然仰起臉,在他額頭落下重重親了一口,然後不等他反應,便牽引著他的手在自己身體上下遊走。

這一次,楊一木沒有拒絕,手指所及之處,激起陣陣戰栗,房間裡除了溫潤的寂靜,隻剩下交織的呼吸聲。

楊一木能感覺到林秋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呼吸愈發急促,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潮。

他剛想掙紮著動一動,但是林秋卻不給他機會,依舊牢牢地束縛著他,用柔軟的身子化身為一個無形的牢籠,將他牢牢困住。

絲綢般光滑的肌膚緊貼著他,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帶來令人戰栗的觸感。

她身上的氣息與記憶中的薑凝、林芳都不同——那是一種更為原始的、近乎野性的本能誘惑。

“一木!”林秋死命地摟著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聲音裡帶著令人心碎的決絕,“我愛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這句話深情且衰婉,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楊一木心頭的某種禁忌的閘門。

林秋臉蛋兒通紅,眼神迷離,呼吸急促,全是燙人的氣息。

楊一木喉頭發緊,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窗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花,幾乎從天空中垂直落下,簌簌有聲。偶爾有一陣輕風,才令他們淩亂飛舞,像是在黑黑的夜幕裡,飛舞著的白蝴蝶。

第二天一早,楊一木醒來時,發現林秋早已起身。

他剛穿好衣服,林秋就端著熱水進來,眉眼間盈著淺淺的笑意,“就在屋裡洗吧,外頭冷得刺骨。”

楊一木看了看外麵,積雪已沒過了門檻,便點頭應道,“也好,我簡單吃點去趟郵局。今年怕不能回老家過年了。林東初六辦喜事,偏巧學校同事也是同一天,全趕在一塊了。”

好像經過昨晚一夜,兩個人說話的方式都變了。

吃完早飯,楊一木將八萬塊錢放在桌上,“開頭難,寬著用吧,這錢你收著,無論好壞,我都不強求。”

林秋也不推辭,仔細用布將錢包好,“我能做好,肯定不能辜負你的。”

楊一木笑道,“彆給自己太大壓力。成了是你的本事,若是不成,就當是交學費了。”

林秋噗嗤笑出聲,“你倒能想得開,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窪子?敢拿八萬塊交學費。”

這話逗得楊一木也笑起來,“行,那我就等著看你的本事了。”說罷便往外走。

林秋追到門口,“中午回來吃飯麼?”

楊一木說,“不了,你自己吃吧。”

林秋道,“行,那我去飯館。”

楊一木先去郵局給家裡發了電報,又彙去五百塊錢。想到林東即將成婚,他這個準姐夫總得有所表示,便在市百貨大樓轉了一圈,最終花二百六十元買了一對二十一鑽的上海梅花表。

至於呂愛平那邊,跟著大家夥隨份子就行了。

這隨禮之事,不在情誼深淺,而在紅包厚薄——給少了招人說小氣,給多了壓同事一頭,平白得罪人。

北風呼嘯,卷著細碎的雪粒拍打在臉上,楊一木把頭夾在膀子中間,從百貨大樓出來就一路小跑著往家趕

剛推開院門,還沒來得及關上,就見林芳提著大包小包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搬家了也不寫信告訴我一聲。”林芳跺著腳上的雪,臉頰凍得通紅,“要不是方師娘說,我還當你回老家過年去了。”

她上下打量著楊一木,“稀奇了,我不在,你居然穿上人模人樣了。”

楊一木搓著手哈氣,“你忘了?林秋不是一直給我做飯嗎?搬到這邊後還有個文物商店的本家老爺子跟我同住,她就搬過來照顧我們了。”

“難怪。”林芳把東西往桌上一放,轉身就去翻找換洗衣物,“我先去洗個澡,這一路可凍壞了。”

等林芳洗完澡出來,楊一木給她做了碗雞蛋麵,“先湊合吃,晚上看你的手藝了。”

林芳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才動筷子,“你這麵條煮得太爛,還有股子火油味。”

“毓賢街新開了個液化氣站,待會兒我去買個煤氣罐。”楊一木有些不好意思,“這煤油爐子做飯總帶著股味兒。”

這時候,城裡做飯用氣罐不少,但楊一木搬到這邊以後一直還是用的煤油爐子,一到煮飯的時候,空氣中的那股子煤油味道,很不好聞。

“我跟你一塊兒去吧!”林芳看了眼窗外,“地上積雪這麼厚,你一個人挪到什麼時候。”

“不用,一會兒我自己去就行。”楊一木頓了頓,“對了,高波把他老娘和孩子都接來過年了,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晚上請他們來家裡吃頓飯?”

高波已經把他老娘、孩子接來有幾天了,還喊楊一木去吃了頓家常飯。

楊一木回請的時候本來想著請他們去老張的飯店,可是一想又覺得在飯店太沒誠意,還不如在家燒實在,還能順帶認個門。

高娟第一次來這裡,平時楊一木都在辦公室給她輔導功課。

高波的小兒子約莫六七歲,怯生生地躲在父親身後,顯得格外拘謹。

楊一木拿過兩個蘋果,遞一個給他,“你要不去院子裡玩吧,那有個池塘,裡麵有魚呢,到我這拘束啥。”

小男孩眼睛一亮,卻仍遲疑地望著高波。

高波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去吧,彆跑遠。”

待孩子跑開,楊一木給高波斟了杯茶,“師哥,你才三十出頭,就沒想過再成個家?兩個孩子也需要人照顧。”

高波耳根一紅,笑罵道,“混說,兩個孩子還小,這事以後再說。”

灶屋裡,正幫著林芳準備晚飯。

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手腳麻利,嘴上也不閒著,“現在的年輕人啊,芹菜葉子說扔就扔。鬨饑荒那年月,樹皮都啃不上呢。前天我在菜市場,那些賣菜的也真是的,白透亮的菜幫子,就幾個蟲眼,誰家的菜沒蟲眼?洗洗就能吃,他們竟然扔掉了。”

林芳笑著應和,“大嬸說得在理。我見過賣魚的把魚內臟扔了,拿回來熬湯可鮮了。”

兩個人好像找到了共同語言,越聊越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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