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那麼說,alha洗漱完後還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陳特助。
“喂?陳特助,來家裡拿藥。”
“另外,把我家外麵的草坪全部種上玫瑰。”
……
電話那頭的陳特助傳來一陣文件掉落的聲音,
“啊?龍總,你家外麵的全部草坪嗎?”
陳特助一個踉蹌,他當然去過龍霄的家。
那些草坪,原本可是彆墅,接連好幾棟,好不容易種上草,現在又要種玫瑰了?
龍霄半靠在門檻處,低頭翻著空間戒指裡的鑽石,
“嗯,種上吧,全種紅玫瑰。”
“哦對,還有我家裡那幅司總送的畫,掛起來,放客廳。”
“……好的,龍總。”
雖然經曆的短暫的沉默,但是陳特助還是回過了神。
上次分明記得龍總說草坪好打滾,但上司要怎樣就怎樣,現在說種玫瑰那就種玫瑰。
掛了電話,龍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早餐沒吃就出了門。
主要是家裡也沒吃的,司安也沒吃。
首先第一站,不是司氏集團,而是老牌路邊攤,他想這口很久了。
“誒,帥哥,好長時間沒看到你。”
“還是老樣子?羊肉湯一碗,驢肉火燒兩個,再來一根油條?”
路邊攤攤主是個中年男性beta,雙手洗的很乾淨。
龍霄點點頭,鎏金的眸子投下,不像是會在出現在路邊攤的人,
“來兩份。”
話落,掏出手機,點開二維碼支付。
“嘿,帥哥,這回掃二維碼了啊?家裡零錢花完了?”
攤主笑笑,低頭忙活著手中的事。
龍霄摸摸鼻子,
“打包帶走。”
——
“司總,您確定嗎?”
蘇特助為難的站在司安的辦公桌前,站如針氈。
oa看了眼毫無動靜的手機,臉更冷了下來,空氣中的那點玫瑰香燃著火,
“嗯,確定。”
蘇特助沒辦法,苦著臉走出了辦公室,轉手就給陳特助發去了消息。
【蘇特助:龍總司總吵架了?】
陳特助秒回:【陳特助:沒吧,今早龍總還讓我去種玫瑰花。】
蘇特助:“?”
【蘇特助:哈?】
那她這邊,怎麼是讓起草離婚協議?
蘇特助不解,但也不會嘴巴大到直接說出去,她是司安的特助,不是龍霄的。
這樣的場景何其相似?半個多月前的某天,她就是這樣,被叫過去,打印了一份婚前協議。
不過……,到最後,那份婚前協議也沒用上就是了。
希望這次也是吧,這才結婚多久啊。
……
司安皺著眉,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心煩意亂。
清冷的眉眼中壓著明顯的不悅。
兩人的關係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說的很清楚。
現在結婚了,alha反而和他吵架?
‘你要我把心全給你,你呢?’
他沒給嗎?這段時間裡,付出的難道僅有alha一人?
長久的晚餐,龍島,畫,就連出差也帶上了alha,現在更是已經結婚,就連臨時標記也做了,還有那正在準備當中的生日宴會。
可alha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怎麼,他現在就要撲上去說愛他?
……
這未免太諷刺。
司安的額前爆出青筋,嘴裡還沒喝上藥,就已經泛著苦。
早知道,早知道這樣的話,他不會和龍霄結婚。
“吱呀……”
正想著,思緒中的alha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龍霄推開門,神態自若的轉身關上門,朝著司安走來。
司安的麵色緊急恢複如常,看向這位‘不速之客’,毫不客氣地冷冷道,
“龍霄,你應該敲門。”
alha手上抱著玫瑰,還提著一份早餐,
“我用哪隻手敲?”
“和其他人多說幾句話,你等下又不樂意了。”
龍霄說著,言語有些散漫,眉眼慵懶地掃了司安一眼,彎腰放下手中的玫瑰和早點。
“早餐吃沒了?”
如果吃了也沒事,他還能吃。
司安的視線落在被放在茶幾上的玫瑰。
嬌豔欲滴的紅玫瑰,九十九朵。
oa眨眨眼,看著忙忙碌碌的alha,抿了抿唇。
“吃了。”
龍霄站起身,懷疑的視線看過來,掃了眼司安,
“我剛問蘇特助了,你沒吃,過來吃。”
司安眼眸一凝,抬了抬下巴,
“我不吃。”
龍霄笑笑,上前兩步,霸道的檀香直接把司安給包圍了,
“吃不吃?”
司安被檀香撲了臉,還被不要臉的裹著親,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啪。”
“龍霄,你彆太過分。”
司安壓著眉眼,冰藍的眼眸冷卻下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oa今日的淺金長發束起,穿著整套銀藍色的西服,藍色極淡,似天空的一抹藍帶。
龍霄嚇一跳,趕忙上前兩步,抬起司安的手,皺著眉垂眸查看,
“疼不疼?”
“這是做什麼?吵架就吵架,不吃飯還拍桌子。”
“你以為你現在身體很好嗎?”
動不動要變回原型的家夥,維持人形就夠勉強的了。
司安抿著唇,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咬肌鼓了鼓,胸口微微起伏著,冰寒的眸子看著龍霄,
“是你要和我吵架。”
龍霄氣笑了,揚了揚眉,
“我喜歡你,還不能讓我想著你也喜歡我嗎?”
“彆太霸道了司安,早飯真不吃?”
“你現在不吃等下也等吃,不止飯,你還得吃藥。”
司安坐在在那兒,被龍霄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愣了。
但緊接著,胸口處酸脹著,眉頭皺的更緊,
“我不喝藥。”
龍霄彎下腰將司安從椅子上拉起來,
“好好好,不讓你吃喝藥,那中藥我已經讓陳特助做成膠囊了。”
“驢肉火燒和羊肉湯,真的很好吃,快吃點,再不吃就涼了。”
司安來不及反駁,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就被塞入了手中。
他唇邊的話頓了頓,吸了吸鼻子。
……是挺香。
但他還有話要和alha說,昨晚的事不能那麼輕易的過去。
“龍霄,你……”
話說到一半,手裡又被塞了個驢肉火燒。
司安的臉黑了下來,餅子的渣渣掉他褲子上了,這可是他很喜歡的一件西裝。
結果穿出來沒得到alha的一個眼神不說,這下還被餅渣給弄臟了。
oa閉了閉眼,忍了忍,事已至此,不吃未免太吃虧。
這樣想著,一口咬下,肉汁在口中爆發。
看著司安瞬間睜了睜的眼眸,龍霄笑著,抬手拿手帕將司安褲腿上的渣子掃去。
還好,沒留下油漬。
“好吃吧?這老板做了好幾年了,手藝很好。”
司安嚼嚼嚼,難得的保持了沉默,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