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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星隕刀破血魔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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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望向眾人期待的眼神,想起蒼梧居士常說"江湖義氣相承",最終點頭應允。有了這股生力軍,行路果然順暢許多。慕秋的"七煞鈴"專破暗器,那青年的"斷水刀"擅長衝鋒,眾人配合之下,竟將魔教殺手的伏擊化為單方麵的清剿。然而越靠近帝都,雲逸越覺心驚——殺手的數量激增,甚至出現了攜帶火藥的死士。

"他們在試探我們的底線。"胡曉峰指著遠處燃燒的驛站,濃煙中隱約可見魔教的黑旗,"恐怕前方有更大的陷阱。"付明忽然勒住馬,指著山道儘頭的血色殘陽:"你們聽,有號角聲!"

眾人立刻屏息凝神,果然聽見遠處傳來低沉的號角,那是魔教"血魔堂"的集結信號。雲逸閉目感受四周氣機,忽然睜眼:"前方五裡,有先天境高手埋伏。"慕秋臉色一白,銅鈴輕顫:"我等雖有後天境實力,但麵對先天境"

關鍵時刻,雲逸做出繞行深山的決定。隊伍潛入商國境內的霧隱山時,天正下著暴雨。山林間忽然傳來廝殺聲,雲逸躍上樹巔俯瞰,隻見數百名黑衣人正在圍攻一群白袍武者,為首者手持鋸齒刀,正是血魔堂堂主"毒牙"。

"是商國皇室供奉的'清風劍派'!"慕秋認出被圍者的服飾,"他們若被全殲,商國境內再無製衡魔教的力量!"雲逸握緊刀柄,雨水順著刀鞘滑落,在青石上濺起水花。他轉頭望向眾人,目光如刀:"我們繞道,但不能見死不救。"

一場惡戰就此展開。雲逸的破雲刀如入無人之境,刀光過處,黑衣人紛紛敗退。胡曉峰與付明左右策應,慕秋則帶著眾人守護傷者。毒牙見勢不妙,竟施展出"血魔大法",周身泛起妖異的紅光。雲逸見狀,刀勢驟然變招,使出蒼梧居士秘傳的"星隕墜空"——刀光化作流星墜落,竟將毒牙的血光生生劈散。

"不可能你怎會星隕刀"毒牙倒地前,眼中滿是驚駭。雲逸擦去臉上血跡,望著遠處狼狽逃竄的魔教餘孽,忽然聽見馬蹄聲由遠及近——商國皇室的先天境強者終於趕到。為首的老者見到雲逸腰間的銀鈴,立刻下馬行禮:"多謝公子援手!我等奉王命清剿魔教,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雨過天晴時,雲逸望著滿山狼藉,忽然想起蒼梧居士的話:"江湖從來不是獨行路,你護著彆人的後背,彆人也會為你擋刀。"慕秋等人圍攏過來,眼中滿是崇敬,而遠處的流民隊伍裡,不知誰帶頭喊了聲"雲公子",竟引來山呼海嘯般的回應。

這一仗後,雲逸的隊伍又壯大了三十餘人,其中不乏後天境後期的高手。當他們再度踏上前往帝都的路時,山林間回蕩著整齊的腳步聲,像極了江湖心跳的節奏。雲逸知道,前方必有更嚴峻的挑戰,但他不再是孤軍奮戰——他的身後,是一群願意為俠義赴湯蹈火的同伴,是整個江湖未涼的熱血。

而帝都的劍會,終將因為這群人的到來,掀起前所未有的波瀾。

商國水之森的晨霧如輕紗覆麵,卻掩不住空氣中彌漫的鐵鏽味。這片曾被詩人讚為「水繞青林詩成行,春留畫舫酒盈觴」的仙境,此刻成了人間煉獄。三疊泉的清泓化作赤色溪流,漂浮的桃花瓣浸滿鮮血,宛如泣血的眼;百年古鬆的虯枝上懸掛著破碎的衣袖,文人墨客題詩的石壁濺滿腦漿,「風清月白」的墨跡與暗紅血漬交織,猙獰如魔窟符咒。

當商國皇室的先天境高手與魔教血魔堂展開激戰時,雲逸等人正在十裡外的鷹愁崖觀測。胡曉峰的千裡鏡掉在地上,鏡片映出天空中翻湧的血色罡氣——那是先天境強者以命相搏的征兆。隻見水之森中央的「天樞古木」轟然倒塌,直徑丈許的樹乾砸在湖麵,激起的水柱混著內臟碎塊,如巨型怪物噴吐毒漿。商國鎮國三老中的「鐵筆翁」被血魔堂堂主的「腐骨掌」擊中,化作一灘綠膿;而「毒牙」的左臂也被「青霜劍」斬落,斷臂處蠕動著無數屍蟲,場麵觸目驚心。

「快看!」付明的聲音帶著顫音,指向山腳下的亂石灘。一個身著錦緞的孩童趴在血泊中,懷中緊抱布偶,半塊桂花糖糕掉在唇邊,凝固的笑容裡透著詭異的寧靜。雲逸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腦海中閃過唐秋芸在演武場投喂小星的畫麵——同樣的桂花糖糕,同樣的天真笑顏,此刻卻成了生死兩隔的。他忽然想起蒼梧居士的教誨:「刀光要照亮人間,先得直視黑暗。」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

隊伍再度踏上官道時,車輪碾過的不僅是碎石,還有無數破碎的請帖與斷劍。往常販賣糖葫蘆的小販攤位空空如也,隻剩下插滿兵器的木架在風中搖晃。雲逸向路邊蜷縮的老丐遞去乾糧,老人渾濁的眼忽然亮了:「少俠可帶劍會請帖?魔教的人專挑帶帖子的殺,連三歲小兒都不放過啊!」他掀起破布,露出懷裡緊緊護著的女童——孩子頸間掛著的,正是武林大會的「星紋佩」。

慕秋的七煞鈴突然發出刺耳的尖鳴,那是遇襲的警示。雲逸旋身揮刀,破雲刀劃出半圓光弧,將三枚透骨釘震成齏粉。「是屍毒門的「三陰釘」!」她的臉色慘白,銅鈴上凝結著青色毒霧,「中釘者七竅流血而亡,死狀極慘」話未說完,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數十名黑衣人從蘆葦蕩中衝出,他們的瞳孔泛著詭異的幽綠,分明是被「屍毒」控製的傀儡。

「結雁形陣!」雲逸的暴喝蓋過雨聲。胡曉峰的青鋒劍如靈蛇出洞,挑飛為首傀儡的頭顱;付明的酒葫蘆爆開,辛辣的酒液混著雄黃粉潑向傀儡群,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慕秋舞動七煞鈴,鈴鐺聲化作實質音波,震得傀儡們抱頭哀嚎。雲逸則盯上了藏在樹頂的施術者,破雲刀脫手擲出,刀柄重重砸在對方膻中穴,將其從三丈高空擊落。

黃昏時分,破廟的梁上掛著十幾具傀儡屍體。雲逸用匕首挑開其中一具的衣襟,露出心口的骷髏刺青——與三年前蒼梧居士斬殺的魔教殺手如出一轍。付明擦拭著刀上的黏液,忽然指向供桌上的殘燭:「公子看,這燭淚呈紫黑色,怕是下了「迷魂散」。」胡曉峰皺眉檢查門窗:「廟內無打鬥痕跡,看來這些傀儡是被刻意引到此處」

雲逸忽然想起老丐懷裡的女童,想起水之森的孩童屍體,心中警鈴大作。他躍上破廟屋頂,極目遠眺,隻見西方天際有無數黑點極速逼近——那是魔教的「飛天蜈蜙」,一種以機關術驅動的殺人兵器。「所有人!立刻退守密道!」他抽出破雲刀,刀光在暮色中劃出警告的弧線,「魔教的真正殺招,才剛剛開始!」

慕秋扶著受傷的同伴退入供桌下的暗格,忽然抓住雲逸的手腕:「公子可知,江湖傳聞魔教聖女的「血魔大典」需用百人心臟獻祭?」她的銅鈴輕顫,發出瀕臨破碎的聲響,「我們這支隊伍,怕是被盯上了」雲逸望著她染血的衣襟,想起蒼梧居士信中的「星隕既出,何懼夜長」,忽然露出森然笑意:「既然是大典,少了我這顆星隕刀客的心臟,豈不是不夠隆重?」

破廟外,飛天蜈蜙的振翅聲已如雷鳴。雲逸握緊破雲刀,刀鞘上的星隕鐵吸收著暮色,泛著妖異的紅光。他知道,今夜將是一場硬仗,但他更清楚——當魔教將屠刀伸向無辜孩童時,這場仗便早已不是簡單的正邪之爭,而是關乎江湖存續、人性存亡的背水一戰。

而他的刀,終將如蒼梧居士所言,成為劃破長夜的星隕,讓魔教明白:有些黑暗可以吞噬生命,但永遠無法吞噬希望;有些殺戮可以毀滅肉身,但永遠無法毀滅俠義的傳承。

暴雨傾盆而下時,雲逸的刀光已率先出鞘,映著天際最後一縷微光,宛如天神降世。

「諸位且看這刀!」雲逸振臂揮刀,破雲刀在空中劃出寒光凜冽的弧光,簷下群鴿驚飛時灑落的羽毛,竟被刀氣削成齏粉。他踏前半步,星隕鐵刀柄撞擊石桌發出龍吟般的清響:「魔教以殺戮立威,以血腥為旗,但我江湖兒郎的脊梁,從來不是嚇彎的!今日我雲逸在此立誓——」少年的瞳孔映著跳動的火把,宛如兩簇燃燒的星辰,「凡隨我赴帝都者,刀山火海,必護周全;若有魔教宵小阻攔,定教他們血濺五步,魂歸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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