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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4：巴風特（13）
【歐洲盟軍的宗旨是：“擋住俄國，保住德國，壓製美國。”】——《歐洲冷戰的起源：國際視角》，1994年。
……
地球聯邦與利邦茲·阿爾馬克領導的擬變革者集團爆發全麵戰爭後，由於原本·高度依賴veda的管理係統陷入癱瘓，無法及時與被困在union軌道電梯的地球聯邦高層以及聯邦軍、a-ws高級將領取得聯係的各地負責人和駐軍指揮官們不得不各自為戰、憑借手頭能夠動用的部隊抵擋利邦茲的仆從大軍進攻。與此同時，那些在戰爭爆發之初並未被卷入戰火之中的地區，尤其是地球聯邦在執行【中東地區重組計劃】過程中取得的新領土地區，則不願千裡迢迢地插手一場與他們【無關】的戰爭：這是本為一丘之貉的地球聯邦高層和亞曆杭德羅·科納殘餘勢力之間的鬥爭，而牧場中的羊群並沒有興趣挑選手藝更精湛的屠夫。
不過，在靠近地球聯邦-阿拉伯共和國對峙前線的地區，情況稍有不同。與其他被層出不窮且離奇的叛亂困擾的友軍部隊不同，部署在這裡的數百萬大軍仍然牢固地控製著占領區的局勢，並做好了在中部戰區指揮下支援其他戰區的準備。然而，由於地球聯邦中部戰區的高級將領們普遍擔心同樣未在席卷全球的叛亂狂潮之中收到影響的阿拉伯共和國和aeug會在己方抽調部隊支援其他戰場期間為收複失地而趁勢偷襲，他們強烈建議全權負責和阿拉伯共和國談判事宜的布萊恩·斯泰格邁耶委員長儘快與對方達成互不侵犯協議甚至是臨時合**議——如果其他地球聯邦高層始終不鬆口，中部戰區的高級將領們就隻好按照他們認為有利於緩解危機的方式自行處理事態了。
在緊張地為反攻行動做準備期間，地球聯邦中部戰區還通知該戰區覆蓋下的各聯邦州、自治區，要求其行政機關首腦和相關部門主要管理人員儘可能地配合中部戰區的要求。儘管接到了通知的州長和自治區首腦紛紛表示他們願意繼續在地球聯邦的旗幟下為捍衛統一的人類文明而戰，【地球聯邦名存實亡】之類的謠言已經不脛而走，那些當初因形勢所迫而不得不向地球聯邦屈服的本地名流將眼下席卷大半個世界的混亂視為脫離地球聯邦的良機：如果不是因為近在咫尺的幾百萬大軍強迫手中缺乏足夠軍事力量的他們保持理智，也許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跳出來發表一係列不知所謂的複國宣言。
作為地球聯邦攻打阿拉伯共和國之前進基地的負責人，阿紮迪斯坦王國君臣也同時收到了雙方的請求。拿不定主意的阿紮迪斯坦女王瑪麗娜·伊斯瑪儀隻得召開禦前會議、讓一向至少對她本人忠心耿耿的大臣們共同商議出一個對阿紮迪斯坦王國以及這片土地上的同胞們最有利的方案來。時間緊迫，他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而且任何不夠慎重的抉擇都可能斷送阿紮迪斯坦人民的未來。
緊急會議召開期間，瑪麗娜女王和她的大臣們還同時觀看著地球聯邦的主要媒體對當前局勢的新聞報道。自顧不暇的地球聯邦高層此時難以像平時那樣插手宣傳工作，媒體五花八門的報道無疑反應了地球聯邦所建立的新秩序在接受前所未有嚴峻考驗時的承受能力。當一旁的衛兵將播放內容切換至jnn的現場直播時，瑪麗娜女王認出了那名記者是曾經活躍在阿紮迪斯坦王國前線的絹江·克洛斯洛德。她隨即示意侍從調高音量、讓房間中的每個人都能清楚地了解到新聞中的內容。
“……在這座位於東京地下的設施中，我們已經找到了超過100名社會各界知名人士的克隆人。目前，a-ws還在對殘存克隆人的身份和dna信息進行進一步的詳細確認和核實。”畫麵和聲音都時斷時續，這些不可避免的乾擾因素並沒有阻止絹江向那些需要知道真相的聯邦公民們揭露事實的熱情。她以較為中立的語氣對觀眾們說，突襲此處設施的聯邦軍和a-ws不僅找到了大量克隆人，而且還在其中發現了利邦茲·阿爾馬克和天人組織的通訊記錄——這也證明所謂的反聯邦叛亂武裝組織完全由亞曆杭德羅·科納的追隨者利邦茲一手操縱。“據悉，利邦茲·阿爾馬克還暗中控製了伊奧利亞·舒亨伯格最重要的遺產——量子計算機veda，並借助它使得聯邦的許多企業在與他合作的過程中不自覺地淪為幫凶……”
jnn在地表的另一場新聞直播則把焦點對準了戰爭爆發不久之前先一步陷入混亂的天西機械公司。一名接受采訪、頭上還纏著繃帶的天西機械公司員工痛哭流涕地對記者說，現在回想起來，一向能夠做出英明決斷的社長天西賢治必然在危機爆發之前發現了利邦茲·阿爾馬克的陰謀才會冒著毀掉天西機械公司商業信譽和發展前景的風險去阻止對方，隻可惜這亡羊補牢的自救舉動因包括自己在內的許多企業員工愚昧無知而功虧一簣。當記者問起天西賢治本人入院接受治療一事時，變了臉色的員工憤憤不平地說，這當然是因為用心險惡的利邦茲·阿爾馬克事先安排了刺客、意在防止合作企業發現真相後破壞其陰謀。
“又是這一套！五六年之前，他們就把天人組織還有亞曆杭德羅·科納抬出來稱作全人類的敵人，並借此為他們不合理的主張和行動辯護……好幾年過去了，他們傲慢得甚至懶得換個借口。”其中一名留著長及胸前花白胡子的大臣剛看完新聞直播節目就發火了，他生氣地對同僚們說，地球聯邦把過去數年來的暴行一股腦地推給因分贓不均才和他們決裂的利邦茲·阿爾馬克這一行為簡直是把全世界幾十億人當傻子耍，“是啊，過去是舒亨伯格計劃、亞曆杭德羅·科納和天人組織，現在還是舒亨伯格計劃、亞曆杭德羅·科納的追隨者和天人組織。總之，這個伊奧利亞·舒亨伯格已經成了萬惡之源，世上的一切苦難都可以歸咎於他。”
“陛下，地球聯邦不會因為我們在關鍵時刻對他們伸出援手就善待我們的，但我們也沒有和他們正麵對抗的本錢。”另一名身著西服的大臣謹慎地說，投入阿紮迪斯坦王國所剩無幾的身家去幫助地球聯邦維持秩序或是不顧實際情況地與地球聯邦近在咫尺的幾百萬大軍為敵都不是明智之舉，“暫且答應聯邦的要求、承諾維持這一帶的穩定……等到地球聯邦的中部戰區要將主力部隊調走，我們就可以借著維持秩序的理由反過來向他們開口索要資助了。”
“聽聽，這像話嗎？地球聯邦眼看著就要完蛋了，我們為什麼要滿足於如此軟弱的交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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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仍然有幾千萬軍隊和數不儘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且誰說得準那些殺紅了眼或者本來就看不慣我們的軍人會在什麼時候不顧後果地報複我們？”
大臣們的話聽上去似乎都有道理，在各方爭執不下時，最終的決定權就再一次回到了瑪麗娜女王本人手中。帶領阿紮迪斯坦王國加入地球聯邦以來，瑪麗娜女王並不那麼看重伊斯瑪儀王朝對於這片土地名義上的世代統治權或是阿紮迪斯坦王國的正式名稱，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概念，更值得她關心的是阿紮迪斯坦王國的子民們在地球聯邦管轄之下是否能夠得到比過去更好的生活。如果地球聯邦不能履行承諾，則她有必要重新考慮當初簽訂的協議，但現在地球聯邦卻將最近兩年來發生的種種令人不忍直視的亂象和慘劇全部歸咎於篡改了太空移民計劃和再社會化計劃實質的利邦茲·阿爾馬克——恐怕就連製定這種輿論動員策略的地球聯邦高層也說不清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誰。
“陛下，有高速運動的飛行物正在從高空接近大不裡士，速度相當快，我們根本無法攔截！”一名衛兵氣喘籲籲地闖入會議室，驚慌失措地對瑪麗娜女王和大臣們彙報說，大不裡士有可能已經被敵軍盯上了，“沒時間了，各位儘快去掩體內避難吧！”
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大臣們一聽這話，紛紛從椅子上跳起來、爭先恐後地湧向會議室出口，隻有幾個因年老而行動不便的大臣和瑪麗娜女王一起留在會議室內。保持著鎮定的女王向前來回報的衛兵詢問了和不明飛行物有關的細節問題，在得知那不明飛行物還伴隨著肉眼可見的明顯淺綠色光暈一同向地表降落之後，她叫上了另外幾名堅守崗位的衛兵、讓他們陪同自己前往麵向王宮廣場一側的陽台上。
一行人剛抵達陽台，隻見一架有著紅黑兩色相間塗裝的s轟然落地——準確地說，它在與地麵撞擊的前一刻驚險地停止了墜落。被掀起的氣浪吹得東倒西歪的眾人很快認出了眼前的戰爭機器，它正是地球聯邦大力宣傳的戰爭英雄邁克爾·麥克尼爾的座駕地獄火天使高達。數個小時之前，駕駛著它的麥克尼爾在地球聯邦舉行典禮期間突然向因未知原因而被彈出00高達駕駛艙的利邦茲·阿爾馬克開火、將其擊斃，而地球聯邦方麵則在事發後中斷了典禮現場直播。鑒於連霍馬雍·阿紮達巴迪對麥克凱恩總統的當眾質問都沒能起到相同的作用，當時對接下來即將上演的危機毫不知情的聯邦公民們紛紛調侃說，利邦茲·阿爾馬克搞不好是全體地球聯邦高層的共用情人。
“好久不見了，瑪麗娜女王陛下。”麥克尼爾打開了揚聲器，對毫無心理準備的瑪麗娜女王等人說，自己打算征用阿紮迪斯坦王國的一部分資源用於對抗利邦茲·阿爾馬克。“我的上級們出於對危機的漠視和對他們那可笑的個人自尊的過分重視而拒絕承認我必要之舉的合理性，我也隻好自己想辦法參加這場戰爭了。你們可否把王宮內部的一部分房間暫時借給我們使用呢？我會感激不儘的。”
“麥克尼爾大尉，假如你想為王國的警衛隊效力，我們會非常歡迎的。”如果能說服麥克尼爾留守大不裡士，那麼阿紮迪斯坦王國也就不必擔心在危機蔓延期間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措手不及了（與聯邦的幾百萬大軍對峙則另當彆論），幾名在場的阿紮迪斯坦王國大臣都有類似的看法。“大家都知道，王國現存自衛軍事力量的重組工作主要是你負責的。留下來吧！”
“哦，是啊，我得感謝你們提醒了我……我才是那個真正創建了自治區警衛隊的人。”麥克尼爾把地獄火天使高達停靠在距離王宮近在咫尺的位置，而後打開了駕駛艙、向著陽台一躍而下。被眾人膽戰心驚的視線包圍著的他安然無恙地踩著陽台的地磚，走向瑪麗娜女王，向她請求一個對阿紮迪斯坦王國警衛隊發表講話的機會，“陛下，本著為您和您的同胞負責任的立場，我希望您能夠保持對聯邦的忠誠。你們應該已經看到了聯邦鋪天蓋地的新一輪新聞攻勢——如果阿拉伯共和國和aeug甚至是天人組織都願意馬上承認他們確是受了利邦茲·阿爾馬克的指使才和聯邦為敵，你們又要如何自處呢？”
“這不可能——”兩旁的衛兵麵麵相覷。
“沒什麼不可能的，地球聯邦在短短幾年前也被視為極少數人的囈語。”麥克尼爾加重了語氣，催促瑪麗娜女王儘快讓步，“您是了解我的，我不想看到更多人死去。彆再考慮阿紮迪斯坦人是否有必要為地球聯邦流血這種事了，您要是順著這個想法繼續深入思考下去，最終的結果是大不裡士城南的人也沒有必要為城北的人而死。”
“帶他去老國防部吧。”瑪麗娜女王最終還是鬆口了，她也願意把麥克尼爾當成阿紮迪斯坦和中部戰區之間的緩衝，“另外……”
“我是應該親自去請他的，但現在我拿不出時間來，就麻煩你把他請來見我吧。”麥克尼爾說到這裡，特地停下來看了看衛兵和侍女們臉上的表情，那種仿佛要為某個不值得外傳的緋聞保密的尷尬模樣自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這一切結束之後，他或許就可以從戰鬥中脫身了。或許吧。”
阿紮迪斯坦王國加入地球聯邦之後，其原有的軍隊也在地球聯邦的監督下解散並進行了重組。依照地球聯邦的相關法律，聯邦州和自治區都有權保留一支小規模自衛武裝部隊，也就是警衛隊。目前的阿紮迪斯坦王國警衛隊成員主要來自原阿紮迪斯坦軍隊和願意接受改編的民間武裝組織，其中原王國軍官兵約有5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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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支部隊彆說響應地球聯邦中部戰區的號召參戰，就算僅用來保衛阿紮迪斯坦都顯得捉襟見肘。即便麥克尼爾要打王國警衛隊的主意，最後也勢必因為難以有效利用這支部隊而打消原有的念頭。於是，從瑪麗娜女王處領命的士兵欣然將麥克尼爾送去了因機構縮編而幾乎人去樓空的阿紮迪斯坦王國國防部辦公大樓，並說服了辦公人員立即按照瑪麗娜女王的命令安排對王國警衛隊駐地的緊急廣播。
“我親愛的戰友們，我是你們的老朋友邁克爾·麥克尼爾大尉。你們之中或許還有一些人記得，在那些個大家都恐懼著自己會被送往外太空殖民衛星的日子裡，我們放下了彼此之間的成見，本著團結友愛的精神儘可能地確保每一名戰友都能在和平的新環境中得到與其尊嚴相稱的待遇。”麥克尼爾坐在話筒前，打開視頻通話係統，對阿紮迪斯坦王國各地（主要是大不裡士）的王國警衛隊成員發表了簡短的講話，“如今，那個試圖讓全人類都淪為其奴仆的魔鬼暴露了他的真麵目、狂妄地以神自居並試圖用暴力強迫全世界屈服於他的野心。在這個艱難的日子裡，我想以戰友的身份對大家說，是時候輪到我們挺身而出反抗奴隸主和暴君為我們安排的奴隸命運了。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信任，願人類榮光永存。”
“大尉，隻說這麼幾句話可沒法說服大家離開阿紮迪斯坦去外地參戰啊。”麥克尼爾身旁的士兵不以為然，他理解麥克尼爾的用心，但即便不談王國警衛隊在戰場上的作用很可能微乎其微這一事實，光憑喊些正確的口號是無濟於事的。“還有，a-ws到底打算怎麼對待你？你不是幫他們破獲了陰謀並阻止幕後黑手直接在典禮上得手的英雄嗎？”
“那是個……比較複雜的故事。”麥克尼爾捏了兩下鼻梁，讓士兵送自己返回王宮，“抱歉，可能要多準備些房間。我的意思是，我想在這裡設立個臨時指揮部。”
一個空有指揮官頭銜也沒有帶來軍隊更不可能馬上召集一支軍隊的家夥卻聲稱要建立個指揮機構，這在阿紮迪斯坦王國君臣聽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但他們還是滿足了麥克尼爾的要求——如果這有助於說服麥克尼爾留下幫助他們抵擋入侵的話。剛選定好用來充當臨時指揮部的空房間，瑪麗娜女王便從新聞報道中得知，阿拉伯共和國和aeug已經宣布停止一切針對地球聯邦的敵對行動、全力對抗數年來不遺餘力地殘害中東和非洲地區居民的利邦茲·阿爾馬克一夥。聲明發表後不到半個小時，布萊恩·斯泰格邁耶領導的地球聯邦談判團隊以及金聖基中將負責的中部戰區就和阿拉伯共和國還有aeug簽訂了共同防禦協議，並對媒體宣布，【一部分】天人組織成員也同意棄暗投明、與人類之敵利邦茲·阿爾馬克戰鬥到底。
7月4日傍晚時分，應地球聯邦中部戰區的邀請，阿傑姆貝和色雷克斯博士乘坐圭亞那級陸空兩棲戰艦抵達大不裡士，與他們一同抵達的還有除刹那之外的新天人組織成員。抵達目的地後，趕往瑪麗娜女王準備好的王宮建築群內房間的眾人驚訝地發現，已經在這裡等候著他們的除了麥克尼爾和又一次長時間下落不明的刹那之外，還包括一直以來都在蒂莫西的監督下極力避免和其他團隊成員長時間合作的第二監察者們。
“我知道你們心裡有很多疑問，甚至懷疑這一切從最開始就是我精心設計的陰謀。請相信我，如果這真的是我所策劃的陰謀，事情也早就不是今天的樣子了。”麥克尼爾在自己右手側豎起了【參謀部】的牌子，並邀請羅馬黑人和阿拉伯人生化專家坐在第二監察者附近，而無所適從的希克薩則尷尬地站在他身旁充當臨時衛兵，“你們在之前的行動之中發現了利邦茲·阿爾馬克所策劃的陰謀，我們也一樣。不誇張地說，在這個房間裡的人對他計劃的了解超過99%正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軍人。”
雖然阿傑姆貝和色雷克斯博士在半路上就儘力勸說新天人組織的其他成員接受現實，兩人還是在進入會議室後浪費了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說服同伴們把試圖支配全世界的利邦茲·阿爾馬克視為首要敵人、擱置過去和麥克尼爾以及a-ws之間的恩怨。好不容易擺平了天人組織一方，剛要宣布作戰會議開始的麥克尼爾隻聽得外麵傳來了一陣高過一陣的喧嚷聲。他向著戰友們揮了揮手，讓大家留在會議室內先研究第二監察者們提供的資料，自己則趕到了麵向王宮廣場一側的陽台上，映入他眼中的是聚集在地獄火天使高達下方、揮舞著各色旗幟將廣場圍得水泄不通的王國警衛隊士兵們。
“我以為他們會聽瑪麗娜的。”刹那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麥克尼爾身後。
“你應該在我們尊敬的女王陛下願意大張旗鼓地帶著那些人搭救你又和我們會麵的時候就意識到這一點的。”麥克尼爾笑了笑，“是我儘力幫助他們逃過了本來無法避免的命運，而且不索要任何報酬。他們每個人都清楚這一點，所以……在這份人情透支之前，有一部分人暫時願意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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