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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4：巴風特（15）
【然而，矮小的白楊樹，粗壯而垂耳，卻能戰勝野草，不顧一切地生長。當白楊林把野草擠死時，喜陰的雲杉便開始在白楊林中生長，甚至超過它，因此雲杉通常會取代鬆樹。這片空地上原本是混交林，但最重要的是，那裡有一片片沼澤苔蘚，自從森林被砍伐後，這些苔蘚便恢複了生機，變得十分歡快。如今，在這片空地上，人們可以讀懂森林的全部生命，它千姿百態，有結著藍色和紅色漿果的苔蘚，有紅色和綠色的苔蘚，有小顆星狀的苔蘚，也有大片稀有的白色地衣，紅色的越橘點綴其間，還有樺樹。在老樹樁附近，在黑色的背景下，到處都是年輕的鬆樹、冷杉和樺樹，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劇烈的生命變遷激發了人們歡欣的希望，而那些黑色的樹樁，這些昔日高大樹木的裸露墳墓，卻絲毫沒有像人類墓地那樣，因其外觀而顯得壓抑。樹木的死亡方式多種多樣。】——《森林滴落》，1943年。
……
2313年7月4日至5日，在利邦茲·阿爾馬克及其擬變革者同類向地球聯邦宣戰後不久，地球聯邦喪失了對許多主要城市和附近地區軍隊的控製。儘管各地的聯邦軍和a-ws指揮官們迅速重整旗鼓並原地反擊，層出不窮的突發叛亂和敵軍過於強悍的戰鬥力使得地球聯邦各地軍隊自行組織的數次反攻以慘敗告終。其中，歐洲地區的城市因最接近地球聯邦之外孤立國家主要分布地區、更容易被武裝衝突影響而熱衷於按照聯邦的提議安裝gn粒子城防設施，這一旨在確保歐洲地區聯邦公民生命安全的必要之舉反而在戰爭爆發後成了幾乎將地球聯邦的勢力直接從歐洲驅逐的催命符。
7月6日，下轄部隊已經被敵軍分割為東西兩部分的地球聯邦歐洲戰區司令部倉促在東線集結了10個集團軍和2個航空總隊的兵力再度發起反攻，試圖阻止敵軍向東歐地區的進一步擴張。經曆了5個小時的血戰之後，歐洲戰區試圖派遣s部隊趁機從高空迂回到敵占區、破壞gn粒子城防設施以解除利邦茲對相應地帶的控製，但對華沙的空降突襲作戰因突襲部隊抵達戰場後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全殲而徹底失敗；與此同時，使用了相同戰術的敵軍僅用少量s部隊便在前線成功地抵擋住了地球聯邦的反擊，餘下s部隊則滲透至地球聯邦部隊的戰線後方、大肆破壞運輸設施和載具以斷絕對手繼續向東撤退的希望。眼見前線兵敗如山倒，歐洲戰區的指揮官們隻得狼狽地下令各自的部隊向東方逃竄、將他們本應堅守的城市丟給了敵人，而敵人也順理成章地在進入新的占領區後啟動了gn粒子城防設施。
隨著地球聯邦歐洲戰區在東線一敗塗地，還堅守在伊比利亞半島苟延殘喘的西線部隊指揮官們麵對著空前的壓力。想憑借正麵交戰擊敗敵軍幾乎是癡心妄想，敵人的子彈和炮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無比準確地往目標的身上鑽，而地球聯邦部隊的官兵們卻一直在為無法擊中敵人而苦惱。這時，中部戰區的司令官金聖基中將告訴了歐洲戰區的同僚們一個好消息——中部戰區即將派遣一支相當精銳的突擊隊深入歐洲、轉戰在各城市之間以瓦解敵人的控製並為歐洲戰區地球聯邦部隊的反擊創造機會。
“不僅如此，他們還會嘗試著找出敵軍戰鬥能力飆升至我軍難以應付程度的原因。”一向很少對地球聯邦內部分歧表態的原人革聯軍出身高級將領承諾，不必提防阿拉伯共和國和aeug且並未在席卷全球的叛亂狂潮中受到嚴重影響的非洲戰區和中部戰區將傾儘全力分彆支援歐洲戰區西線和東線，而同樣被高歌猛進的敵軍纏住的北方戰區、南方戰區和亞太戰區則必須先應付各自管轄範圍內的敵人。“這支部隊的組成人員有些特殊，希望各位能始終如一地把他們當成我們的戰友對待。完畢。”
“……他們這是在自殺。”儘管地球聯邦和反地球聯邦一方已經同意在全人類共同的危機麵前合作，擔心認出自己的聯邦軍或a-ws士兵會直接把自己擊斃的謝爾蓋·斯米爾諾夫還是喬裝打扮前來拜訪他的老上級。得知先期抵達大不裡士的新天人組織已經和麥克尼爾所部一同投入到了對歐洲敵占區的反擊戰之中，受aeug收留的上校連連為他們感到惋惜。“沒能早些發現利邦茲·阿爾馬克的陰謀，是我們失職了，而這代價卻需要他們來承擔。”
“我真希望有資格坐上那些s駕駛員的本事。謝爾蓋，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想托付給你來辦。”金聖基中將帶著老友來到指揮中心外，略有些緊張地對不明就裡的老部下說，自己在紐約的朋友察覺到了聯邦軍內部的反a-ws派係過於明顯的小動作——他們顯然打算趁地球聯邦大亂而起事。“這些人一度把你視為反抗a-ws的英雄，也隻有你能說服他們以大局為重了。”
“他們肯定不願意承認，聯邦對我還有我那些無辜的戰友們的不公正判決都是來自於……利邦茲·阿爾馬克的蓄意安排。如果我沒有恰好讓當時監督著我行動的那些人看到他對全人類的處理意見，這些悲劇和誤會也就不會上演了。”雖說聯邦內部有聲音主張儘快為斯米爾諾夫上校和第7太空陸戰師將士們平反昭雪，與g共事期間看破了聯邦許多把戲的謝爾蓋·斯米爾諾夫相信聯邦高層隻會一口氣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擬變革者們而不承認過激的處置措施失當，“問題在於，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逮捕之後，到底還有誰在領導著他們？”
“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得讓北美那邊知道你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我們這裡，然後你再說些把一切歸咎於利邦茲·阿爾馬克的話……但願大家能冷靜下來。”其實金聖基中將並不認為老部下會很快冷靜下來：無論地球聯邦怎麼辯解，a-ws和聯邦軍之間的內訌造成數萬官兵死傷是不容否認的事實，恢複死難者的名譽也就意味著因鎮壓聯邦軍而受到嘉獎的官兵們將失去剛到手的一切。“一切……不利於贏得戰爭的因素，都需要儘早排除。這是生死攸關的問題，人類經不起內訌了。”
對於地球聯邦內部過分插手政治的軍人而言，很少表露個人立場、一切行動以當前官方意見為準的金聖基中將是個既討人喜歡又不怎麼令人喜歡的高級將領。此刻，這位在地球聯邦執行中東重組計劃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中央戰區司令官正指揮他麾下的百萬大軍揮師北上、誓要從利邦茲一夥手中奪回歐洲。
有了中央戰區的配合，麥克尼爾等人的行動方便了許多。比中央戰區遠征軍先頭部隊更早抵達伊斯坦布爾的他們選定了索非亞作為收複歐洲的起點。為了確保行動能夠一舉成功，金聖基中將還額外為麥克尼爾所部提供了一個s大隊和一個營的地麵特遣部隊。
“沒想到金將軍如此慷慨，我們不能辜負了他的好意。”麥克尼爾向援軍部隊的指揮官保證，自己會在幾個小時之內就結束戰鬥、奪回以索非亞為中心的地區。謝過了戰友們之後，他返回圭亞那級航空戰艦的指揮中心，繼續向著其他作戰單位發號施令，“各艦以當前狀態同時啟動隱形力場和光學迷彩、繼續抬高飛行高度，確認無敵方載具跟蹤後準備進行軌道空降。”
為配合麥克尼爾等人的攻勢，中央戰區以其下轄的地球聯邦第3集團軍、第5和第9航空總隊以及a-ws第5全球防衛旅為先頭部隊，在敵軍兵力稍顯薄弱的南歐地區展開了聲勢浩大的公式。確認駐紮在索非亞附近的敵軍被吸引向伊斯坦布爾-塞薩洛尼基一線後，麥克尼爾果斷下令所有打擊部隊進行軌道空降作戰，兵鋒直指索非亞。
雖然好戰又熱情的聯邦軍s駕駛員們主動要求衝鋒在前，謹慎的麥克尼爾仍然決定以自己直接指揮的s中隊主要由天人組織的高達小隊、黛芬妮·貝迪利亞少校所部以及麥克尼爾根據平時的訓練記錄從阿紮迪斯坦王國警衛隊之中挑選出來的優秀成員組成，也是麥克尼爾手頭所能調動的最為精銳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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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聯邦軍反複偵察的結果，索非亞以南的攻勢開始之後，索非亞一帶的敵軍也紛紛南下，駐紮在索非亞主城區附近的敵方s就隻剩下了十幾架，而且都是不使用gn粒子技術的老型號aeu製定式s。往常麥克尼爾或是天人組織的高達駕駛員們能夠輕而易舉地殲滅這樣的對手，但這一次他們卻碰上了釘子。敵軍的防空火力算不上凶猛，隻是刁鑽又巧合地打亂了麥克尼爾所部原有的空降作戰進攻路線、把他們往s部隊重點布防的地帶驅趕。
“大尉，敵人的防空火力比較稀疏，而且gn粒子光束武器較少，你們沒有必要這麼謹慎。”與先頭部隊保持一定距離的聯邦軍s駕駛員們見麥克尼爾等人沒能快速突破，忍不住要自行發起全麵進攻，“我們有數量優勢，沒什麼好怕的！”
“蠢貨，我警告過你們在我通知你們行動之前原地待命！”麥克尼爾急忙勸說這些人返回，但已經有兩架快速下降的鐵人式s在被導彈追逐期間撞上了電磁炮彈，“這些敵人能和5年前畢賽德·佩恩驅使的無人機大軍相提並論，甚至還勝過它們！見鬼，你們真的不知道5年前發生過什麼嗎？”
“敵方s正在升空攔截我們。”目睹著冒著滾滾濃煙的友軍s殘骸向下方墜落的刹那在從下方升空的敵機之中找到了熟悉的gn-xiii輪廓，看來友軍的情報不總是準確。穿透雲層的gn粒子光束連續兩次準確地命中了00高達，若非gn粒子護盾抵擋，刹那或許已經落得和聯邦軍的同行們一樣的下場。“……把這些s吸引走，為地麵部隊創造強攻的機會。”
“完全同意。指揮中心注意，準備發射0強化戰機（gnr-010 0 raiser）。”麥克尼爾也很想知道利邦茲一夥用各種方式模擬出來的【自己】擁有自己幾成的駕駛技術，他通知母艦釋放地球聯邦為00高達專門開發的戰機，而後啟動了trans-a爆發模式、駕駛著地獄火天使高達殺向了下方氣勢洶洶地反撲過來的敵方s。“狄蘭迪，配合我方各艦打擊敵方防空火力，按薩爾沃的要求來！”
“哎呀，你使喚起彆人來還真是……好，我明白了！”
天西機械公司一直在嘗試著開發能夠擊穿gn粒子護盾的gn粒子武器，其中一部分研究成果則投入到了此次戰鬥中、等待著s實戰結果的檢驗。從原理上來講，這種【穿刺型】gn粒子光束武器打破gn粒子護盾的關鍵不在於更高的gn粒子壓縮度，而在於利用不同類型gn粒子之間的複雜相互作用過程削弱gn粒子護盾、起到和熾天使高達的gn粒子控製裝置類似的作用。然而，擋在麥克尼爾等人麵前的畢竟是地球聯邦引以為傲的城防用超大範圍gn粒子護盾，圭亞那級航空戰艦的一輪接一輪炮擊也不能傷及它分毫——除非航空戰艦的大口徑gn粒子光束能夠恰好從高達製造出的轉瞬即逝的缺口之中穿過。
一連數次向目標開火都沒能命中目標的阿傑姆貝隻好說服自己耐心地等待時機，並仔細地為戰友們規劃更安全的進攻路線。下方的s部隊已經與升空的敵軍展開了激烈交戰，但即便是s駕駛技術公認一流且擁有性能先進高達的麥克尼爾和刹那竟然也隻能勉強牽製其中一架敵機，而那些失去束縛的敵機則如入無人之境地殺向了措手不及的聯邦軍s部隊。
“我不敢相信他們真的做到了讓每一架s都像是你在駕駛。”戰場一側是被追殺得四處逃竄的聯邦軍s部隊，另一側是拚命與敵人周旋卻始終沒法擊落敵機的王牌s駕駛員們，目睹這一切的阿傑姆貝實在是樂觀不起來，“麥克尼爾，我們不能冒更大的風險了，還是直接以gn粒子護盾城防設施為目標吧！”
“就這麼辦。”
話音未落，地獄火天使高達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敵機的gn粒子長槍並用突然開啟的gn粒子羽翼將不慎繞到身後的敵機炸了個粉碎。幾秒過後，終於在追逐戰中迫使敵機正麵抵擋攻擊的00高達憑著更高的gn粒子壓縮度用gn粒子巨劍將眼前難纏的對手一分為二。解決了各自的目標之後，兩架裝備著原始太陽爐的高達連忙趕去支援毫無還手之力的聯邦軍戰友們，免得金聖基中將派來的支援部隊在抵達地表之前就全軍覆沒。
“人人都有自己的麥克尼爾可以打殺，真令人興奮。”出其不意地向後甩出gn粒子流星錘的馮恩·斯帕克是第三個擊敗對手的，他沒有像麥克尼爾和刹那那樣去支援友軍，而是趕往巨型gn粒子護盾附近、準備和萊爾一起製造足以容納圭亞那級航空戰艦的炮擊通過的缺口。“洛克昂2號，快抓緊時間！”
“目標已鎖定，開火！”
星水女神高達向著正義女神高達用gn粒子流星錘打開的缺口附近開火、將缺口撕裂得更大了一些。來自更高空的炮擊接踵而至，無法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逃離的正義女神高達隻得啟動了gn粒子護盾、默默地承受著來自友軍的炮擊。從天而降的光束暢通無阻地擊中了位於城市中的gn粒子城防設施，包裹著城市的橙紅色光幕也在數秒之後轟然崩塌。
“城防gn粒子護盾已消失，各艦立即向指定位置發射地麵部隊空投登陸艙。”麵對著作戰方式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對手，麥克尼爾僅能憑借著s性能差距獲取微弱的優勢。數據最難以模擬的或許是他在戰鬥中的直覺，然而利邦茲的擬變革者手下們通過腦量子波網絡思考的結果卻彌補了戰鬥用ai的這一缺陷。“剛才……是哪個混賬說打敗這些敵機就等於打敗我本人的？”
“當然是我了，上次你是趁我身受重傷才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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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尼爾，敵人的腦量子波交流頻率下降了，但仍然相當頻繁。”倫納德·費因斯承擔起了為友軍s及時提供火力支援的工作。和隊伍中的擬變革者們一樣深受腦量子波網絡乾擾影響的他小心翼翼地使用著人革聯的科研人員賦予他的特殊功能，稍有不慎，他就會徹底迷失在利邦茲所製造的幻覺之中。“看來還是要把這些設施全部關閉才能真正阻斷敵人對這裡的控製。”
“薩爾沃已經把可疑地點的坐標發給你了。”麥克尼爾催促著費因斯馬上向標記目標發射gn粒子導彈，他自己則為另一架被敵機追殺的聯邦軍鐵人式s提供掩護射擊、牽製敵機的行動。聯邦軍已經損失了十幾架s，麥克尼爾不願見到這一數字繼續上升。“但我們的目標不隻是切斷他們的控製……還包括讓我軍取回擁有veda輔助作戰功能時期應有的戰鬥能力。陸戰部隊，立即開始空降！”
身為地球聯邦一方所有戰鬥人員之中唯一同時以數字生命形式存在的擬變革者，874非常認同麥克尼爾對利邦茲仆從大軍強悍戰鬥力本質的推測，她也因而無法輕易讚同麥克尼爾那很容易令她產生誤會的後半部分主張。“這恐怕很難。敵人依靠數據網絡和腦量子波網絡以及經過精心訓練的ai打造了能夠在兩種模式之間靈活轉換、彌補各自不足的【戰鬥意識】，這才得以讓不幸被利邦茲俘獲的人員模仿最優質的戰士。”
“利邦茲·阿爾馬克吸取了畢賽德·佩恩的教訓，他的戰鬥ai不需要任何外部計算資源支持也能自行運作，這個優勢恰恰成為了最大的劣勢——我們隻要往後方輸送足夠多的敵機殘骸就能幫助我軍技術人員完成分析和ai複製工作。”麥克尼爾輕輕一笑，他默許天西賢治協助利邦茲完成部分工作正是為了避免團隊在關鍵時刻缺少反製手段，“至於另一部分呢，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再社會化教育計劃吧？能夠直接將從未接觸過的知識和技能賦予一個人的技術，隻要操作得當，就可以幫助聯邦批量製造出最優質的戰士。”
“我希望你能少給大家幾個後悔的理由。”從高空急速回轉的00高達和地獄火天使高達一前一後地夾擊一架敵機，後者的鏈鋸準確無誤地從中間將這架製定式s砍為兩截。配合著麥克尼爾攔截敵機的刹那向自己一直以來最大的對手發送了激光通訊，並在得到肯定答複後投入到了護送登陸艙的任務中。“有時候我覺得你和利邦茲·阿爾馬克之間的區彆也不是很大。”
“喂，不準拿我批評你的話說我，我從來都沒以神明自居過。是人民和法律授權我製裁世上的為非作歹之徒，明白嗎？”
兩人又爭吵了幾句，便匆忙地結束了爭執、與其他戰友一起加入到了護送登陸艙的行動之中。這些載有地麵部隊的登陸艙依靠gn粒子電容器提供動力，它們可以在墜毀於地表的前一刻及時減速、有驚無險地落地，也可以在收納完成任務的士兵後輕飄飄地騰空而起、與上空不遠處的航空戰艦會合。
參加此次戰役的地麵部隊將士們肩負著一項重要使命：儘可能完好地奪回城市以便友軍在曾被利邦茲控製的設施中尋找有助於分析敵軍作戰方式和尋找反擊手段的線索。在抵達地表之前，他們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而隻能聽天由命地將性命托付給掩護他們的友軍。
如果說有什麼比焦躁不安地等候在隨時會被攔截的登陸艙裡享受著難得的速降旅程更令人不安，那或許就是麥克尼爾對他們的警告了。雖然麥克尼爾在部隊抵達戰場之前就曾警告說，地麵部隊屆時極有可能受到來自【友軍】的生化武器襲擊，他在此時的提醒無疑加劇了眾人內心的恐慌。
當然，無論聯邦軍官兵們要抱怨些什麼，麥克尼爾都不會取消原有的打擊方案，而且箭在弦上的色雷克斯博士更不可能放過近在眼前的機會。已在斯米爾諾夫上校的幫助下製定了攻擊方案並將一部分設備提前運往歐洲的色雷克斯博士乘著貨運列車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座以列車為中心的導彈發射基地很快在他的命令下成型，裝載著新型戰鬥部的老式導彈紛紛瞄準了遠方處於雙方激烈爭奪之中的城市。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向歐洲的城市發射導彈是為了……拯救他們。”阿拉伯人生化專家不慌不忙地來到控製中心所在的車廂，準備按下發射按鈕。他曾經數次目睹著相同的一幕上演，但這一次他或許可以在導彈發射之前就確定結果了——肯定不會是他所渴望的複仇得逞。“真神確乎是世上最仁慈的，願祂保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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