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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3-ep4：巴風特（19）
【我確信我們的曆史完全是偽造的，我們手中的不過是暴君和壓迫者的傳記。在勝利者書寫的光輝曆史之下，社會深受其害，家園被摧毀，婦女被俘，人民流離失所。我們理應屬於一個更大的世界，正如我們屬於全體人類的一部分一樣，儘管大多時候隻是名義上如此。全球各地發生的事情如此深遠地影響著我們，那麼在我們阿拉伯周邊發生的事情又如何呢？】——馬哈茂德·阿卜杜勒-穆赫希，2019年。
……
年事已高的米迦伊·希拉吉自由自在地漫步於虛幻而缺乏真實感的原野上，他明明記得自己正在權天使高達三號機的駕駛艙裡為與veda隔離的操作係統做最後的調試工作，卻眨眼間脫離了自己熟悉的環境、置身於被茫茫大霧包裹著的草原上。身經百戰的老人很快便適應了這想必會讓他人無所適從的突發狀況，他把雙手插在口袋裡，不疾不徐地向著前方仍被迷霧包裹的未知世界前進。
周圍安靜得可怕，除了風吹過草原的聲音之外，老人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響。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草地上，就這樣以出門散步的心態不緊不慢地探索著，期待這片也許並不真實存在於世界某處的草地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驚喜。
一抹不那麼刺眼的藍紫色出現在了前方，起初它並沒有引起老人的額外關注，等到麵對著大霧思考人生的米迦伊意識到了悄然間發生在身旁的變化時，他已經被無邊無際的薰衣草海洋所包圍。由風聲建造而成的寧靜被另一種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有人在前方等待著他、呼喚著他，而希望自己能夠儘早從這裡脫身的米迦伊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終於，他在前方的濃霧之中看到了一個人形的輪廓。老人本能地摸向自己的高斯手槍，卻撲了個空。停下腳步仔細地檢查了身上所有物品的他為全部的武器不翼而飛而啞然失笑，但還是下定決心繼續前進、去見見前方那神秘人的真麵目。當那霧氣逐漸散開時，似乎同樣正在身上尋找武器的神秘人有些尷尬地向老人攤開雙手、表明自己並無惡意。
“我很希望能夠和您以對手、敵人之外的身份交談一次，希拉吉先生。”邁克爾·麥克尼爾走向嚴陣以待的老人，開門見山地說，他期待著雙方之間的衝突和矛盾能夠和平解決，因為他們本就沒有拚個你死我活的理由。“您看，不管是利邦茲·阿爾馬克還是格雷戈裡·格蘭傑，他們既不值得您效忠，也不適合成為您的朋友。更何況，不屬於這個時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更沒有理由為了當代野心家的妄想而戰。”
“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還要否認我生存在這個時代的理由和意義。”老人豪爽地笑了起來，言語中並無對麥克尼爾的敵意，“我順應著我認為合理的方式生存下去，你也一樣。這個時代給了我們自由翱翔的太空，錯過這機會恐怕會使我們後悔終生的。”
“那不一樣。如果您戰鬥至今是由於把戰鬥視為自我存在意義的您認為您即將在地球聯邦聲稱要確立的和平時代裡失去活下去的意義，我會非常失望，因為這本是阿裡·薩謝斯之流的態度。”麥克尼爾平靜地直視著老人的雙眼，他在這雙黯淡的眼睛裡看到了許多熟悉的情緒，但其中最讓他印象深刻的還是無論何時都不曾退縮過的自信，而那也是埃瑟林給麥克尼爾留下的第一印象。“我的一個俄國……熟人，曾經向我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位王牌飛行員的傳奇經曆。那位值得尊敬的王室貴胄雖在他的時代裡已從軍隊退役，但在上一個世紀中卻以毫不留情地獵殺了自己參加的每一場戰爭中與他為敵的所有敵軍王牌飛行員而聞名。”說到這裡，他特意停頓了片刻，等待著老人的反應，不過老人好像比他預想中的要平靜一些，“我不相信，也不想相信，這樣一位有著傳奇色彩的戰鬥英雄、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現代騎士，骨子裡會如此膚淺又愚蠢。”
“果然如此。雖然我不清楚你在說誰，有人有幸和我踏上相同的旅途著實令人欣慰。”麥克尼爾這番話出口的一瞬間，老人也得以驗證自己過去對於麥克尼爾等人真實身份的猜想。他預想過了雙方之間主動坦誠相待或至死都未能明確彼此身份的許多種情況，而麥克尼爾今天為他準備的驚喜顯然屬於預料之外。“那麼，你認為和你一樣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我沒有任何理由與利邦茲·阿爾馬克或是格雷戈裡·格蘭傑並肩作戰，是這麼回事嗎，麥克尼爾先生？”
“如您所想。利邦茲想要把全人類關到他設計好的鳥籠裡，而格雷戈裡·格蘭傑和5年前妄圖確立擬變革者的絕對統治地位、將地球化作狩獵場的畢賽德·佩恩沒什麼區彆。”有和馬卡洛夫等人冰釋前嫌（雖然這可能隻是他的單方麵想法）的經曆在先，麥克尼爾願意嘗試著儘可能與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挑戰者達成合作關係，這也有助於同樣受到李林擺布的他們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是一切聽憑李林的安排。倘若能爭取米迦伊加入到消滅叛亂擬變革者的正義事業之中，手頭有了更多底牌的麥克尼爾無疑能憑著更小的代價打垮自比神明的狂徒和隻想報複全世界的半個老格蘭傑。“李林或許會和沒什麼原則的veda一樣認可一切【結果】，但……他們的願景真的是您想要的嗎？”
把雙手背到身後的老人慢悠悠地向前走著，他從麥克尼爾身旁經過，又從另一側繞回了麥克尼爾麵前。“00高達的特殊模式啟動之後，我似乎一下子能憑空聽到許多聲音、感受到許多想法……實在不可思議啊。麥克尼爾先生，我已明確了你的心願，想必你也已經讀懂了我的念頭，我們之間並無向對方辯解的必要。”
“……還有更好的辦法。”麥克尼爾知道堅定不移地隨著格雷戈裡·格蘭傑一同行動這麼久的米迦伊不可能輕易地就棄暗投明，他願意再多花些時間勸說對方，“追求抽象的【前進】、不把人放在主要位置上的人類文明，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但我所見的情況卻不是這樣。麥克尼爾，我們為之驕傲的人類文明實在是太脆弱了，脆弱到了區區一顆小行星就可以把它從世界上抹去的程度，更不必說那些威力無與倫比的宇宙自然現象了。”滿頭白發的老人也沒有與麥克尼爾爭吵，他隻是心平氣和地說，曆史一次又一次地證明，過於安逸的環境會使得人們喪失前進的動力，而有時候人們實在來不及在空前危機的考驗麵前及時地擺脫惰性的束縛。“舒亨伯格計劃是個很好的刺激因素，沒有它就不會有三大國家群和地球聯邦，也不會有全球太陽能發電係統和外太空開拓計劃。但是，舒亨伯格計劃結束之後，一切就會回到常態，所以我們需要在整個人類社會以前所未有的團結加速前進的關鍵時刻讓這勁頭更持久一些。”他握緊右拳，向麥克尼爾擺出一副展示力量的姿態，雖說並沒有滿身誇張健碩肌肉的老人做出這種動作隻會讓麥克尼爾覺得滑稽，“我既不是預言家也不是先知，他們能管200多年以後的事，我想我要是能管100年或者哪怕20年以後的事就足夠了。”
“真遺憾。”看來米迦伊肯定和時不時特地風餐露宿、美其名曰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的埃瑟林有很多共同話題，麥克尼爾想著。這兩人無疑都把居安思危當作美德或人生信條，況且埃瑟林有時也會針對他所不滿的社會發表些聽上去過於驚世駭俗的言論，但那些言論和米迦伊的所作所為比起來又太溫和了。“人和人之間果然是沒法互相理解的，我隻得動用武力手段阻止您繼續對整個人類文明犯下無可挽回的罪過。”
“正合我意。”米迦伊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消失在了草原上，隻有他說過的話還縈繞在麥克尼爾耳畔。“你或許對我的想法有異議，但若是我們的每一代祖先都僅僅滿足於吃飽穿暖，世界也早就不會是如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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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隻剩下麥克尼爾獨自站在一眼望不到邊的薰衣草田裡了。他有些失落地揮著手，想要驅散擋住他視線的大霧，而他的努力注定要以失敗告終。需要把挫敗感儘快發泄出去的他又向前奔跑了一段距離，這才重新停下腳步考慮米迦伊的立場以及舒亨伯格計劃的用意。不管怎麼說，伊奧利亞·舒亨伯格已經為日後地球聯邦使用一切必要手段解決問題創造了前提條件——以全球太陽能發電係統和gn粒子技術消除能源危機，再以雙爐係統的隱藏模式儘可能地消除人與人之間的隔閡，如此一來地球聯邦就有充分的理由消滅那些拒不服從地球聯邦或仍在世界各地掀起紛爭的家夥。
但誤解並不是導致人世間悲劇的唯一因素。
“其實呢……我姑且比veda稍微公平一些。”渾身上下包裹在黑袍之中的李林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麥克尼爾身旁。無論自己在何時何地見到李林，麥克尼爾都不會感到太驚訝，他有時把對方的惡趣味傾向視為判斷當前狀況危險程度的晴雨表。“veda確實是隻承認【結果】的一方，而我比較享受其中的過程。”
“享受著更多人在你的操縱下為生存而掙紮的過程？”
“彆這麼苛刻啊，麥克尼爾將軍。隻看結果的話，那些猝死在體育賽事過程中的運動健將就成為笑話了。”李林時而從左側探頭、時而從右側探頭纏著麥克尼爾不放，嘴裡還說著麥克尼爾聽了隻覺不知所雲的話，“該怎麼辦呢？是要屈從於他們的宣泄，還是將他們再度送回曆史的塵埃之中？”
“夠了。”麥克尼爾活動著脖子，那一直令他呼吸困難的壓力似乎有所減輕，“他們不願結束這場戰爭，那這戰爭就由我們來結束。稍後見。”
發生在這裡的一切不過短短一瞬而已，就連麥克尼爾也以為那隻是00高達啟動隱藏模式功能時自己產生的錯覺罷了。
不，那不是錯覺。他依舊能清晰地記得草地的觸感，記得被薰衣草包圍時自己內心的平靜。數不清的低語從四麵八方湧向他，從戰友們的信念中汲取了力量的麥克尼爾飛快地從走廊地板上爬起來、向著機庫奔去。他原是打算身先士卒地將假天人組織從人間驅逐的，眼下暫時不必擔心利邦茲的控製卷土重來的他沒有缺席的理由。
那耀眼的光芒以00高達為中心爆發開來的瞬間，格雷戈裡·格蘭傑便失去了對戰場上所有戰鬥人員的控製。這對他來說當然是個壞消息，因為他並不能像利邦茲那樣通過veda同時控製參加戰鬥的所有武器裝備，確保聽他使喚的戰鬥人員能在利邦茲試圖釜底抽薪時及時地手動操控相應設備。
隻要強迫00高達退出當前模式，這詭異的淺綠色光暈和隨之而來的異常現象都將消失。對此堅信不疑的格雷戈裡果斷地發動了攻勢，不料部署在戰場上的其他黑色塗裝第二代高達卻接二連三地將炮口對準了驅逐型權天使高達、眨眼間就封鎖了格雷戈裡的進攻路線。以多米諾骨牌之勢紛紛【叛變】的黑色塗裝第二代高達頃刻間逆轉了戰場上的雙方兵力對比，方才還在沾沾自喜地籌劃著迎擊的格雷戈裡眨眼間淪為了被上百架s包圍的喪家之犬。
“好極了！”正在指揮中心裡觀戰的雷夫忍不住為拉爾斯叫好。他的特殊功能派不上用場，勝負的關鍵在於拉爾斯·格裡斯能否高效地控製更多敵機。“格裡斯先生，你還吃得消嗎？”
“在00高達製造的特殊gn粒子環境裡，我的控製能力似乎比原來還有所增強。”拉爾斯眉頭緊皺，他讓其他戰友們最好不要打擾他，免得他好不容易奪到手的s淪為擺設。“……敵人狡猾得很，他剛切換了操作係統，我沒法直接控製他的高達。”
“他對我們沒什麼威脅了，夥計們。”阿傑姆貝沒有在戰場上發現權天使高達三號機的蹤跡，他不認為米迦伊會臨陣脫逃。就算那老人殺回戰場也無濟於事，假天人組織已經陷入絕境，格雷戈裡·格蘭傑若不逃跑就隻有死路一條。“要乾擾就做得徹底一點，你們之中有誰的特殊能力可以直接攻擊他的思維？”
“讓我來試試吧。”理論上最合適完成這項任務的838正在駕駛0強化戰機，認為自己能勝任這一工作的特裡西拉於是主動站了出來，“我會想辦法讓他【認清】自己本來的使命。”
從起初被圍攻的慌亂之中回過神來之後，格雷戈裡驚喜地發現，轉移到敵軍一側作戰的黑色塗裝第二代高達的戰鬥能力普遍出現了明顯下滑：它們的行動不再敏捷，集群行動時大有互相碰撞之勢，更不必說許多高達完全在胡亂開火、根本沒有鎖定他的座駕。這至少證明奪取他麾下第二代高達控製權的肯定不是利邦茲，想明白這一點的格雷戈裡很快重整旗鼓、尋找著適合進攻00高達的機會。
“也想學利邦茲那樣扮演救世主嗎？”望著停在半空中紋絲不動的00高達，咬牙切齒的格雷戈裡一麵躲避星水女神高達的狙擊，一麵再次啟動了隱形力場。“世界都是因為有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蠢貨才會變成這模樣……”
隱形力場和光學迷彩並非完美無缺，敵人還是有可能推測出他的進攻路線並予以攔截。格雷戈裡不在乎這樣的意外，但他肯定沒料到00高達會突然間連著那光暈一起從前方消失得無影無蹤。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的格雷格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腦量子波賦予他的感知能力令他察覺到了來自後方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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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00高達使用了和自己的驅逐型權天使高達相同的戰術好了，格雷戈裡想著。他正要還擊，冷不防他拚命壓製的念頭以驚人的速度上湧、衝昏了他的頭腦。被過往的經曆和不堪回首的日子淹沒的格雷格大聲尖叫著，然而出現在後方的00高達以及刹那並不會理睬他的慘叫。先以gn光束步槍開火的00高達見敵機已經啟動gn粒子護盾，又在飛行過程中連續數次開火、憑天西機械公司開發的特製裝備擊穿了敵機的gn粒子護盾。
隻要刹那再瞄準駕駛艙開火一次，驅逐型權天使高達的駕駛員就將人間蒸發。戰場上的所有聯邦軍和a-ws以及aeug將士們都在期待著為同胞報仇雪恨的那一刻，早已無法忍受假天人組織所作所為的刹那同樣如此。一架gn典籍戰機就在這時不偏不倚地擋在了00高達的射擊路徑上，從水底設施中殺出的權天使高達三號機奮不顧身地撲向了即將得手的敵機。
米迦伊輕鬆地架住了00高達的gn粒子巨劍，可惜他沒能防備格雷格從他身後發起的襲擊。不知是駕駛員突然間發瘋還是s本身已被另一方控製，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的驅逐型權天使高達揮舞著gn粒子破壞劍向四周胡亂揮舞、卷起了一陣劍刃風暴。猝不及防的米迦伊沒有防備格雷格，他的座駕也隨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劍。
“格雷格，你清醒點！”由於躲避及時加上層層疊疊的gn原型支援無人機抵擋，權天使高達三號機暫無大礙，但這樣一來就輪到米迦伊單獨對付戰場上的所有s了。單獨一架00高達還沒有超出他的應付範圍，問題是正義女神高達和戰車女神高達已經包圍了過來，與它們一起進軍的還包括數十架黑色塗裝第二代高達和若乾地球聯邦s。“……放下！！把那一切都放下！！！”
“各s部隊注意，集中所有火力圍攻權天使高達三號機。”00高達再一次憑空消失、出現在權天使高達三號機後方並摧毀了一架充當盾牌的gn原型支援無人機。有著遠超敵機的gn粒子壓縮度加上trans-a模式賦予00高達的新戰鬥功能——曾率先在普勞德殖民衛星見證這一奇跡的麥克尼爾將其命名為【量子化傳送】——00高達與權天使高達三號機之間的性能差距已經拉大到了很難依靠駕駛員技術彌補的程度，更何況刹那與米迦伊之間的差距也在日漸縮小。“殺死另外兩架高達的駕駛員，捕獲墮天使高達。”
被上百架敵機包圍的米迦伊不得不一麵掩護格雷格、一麵艱難地同時麵對數架高達的瘋狂圍攻。縱使米迦伊有著令麥克尼爾驚歎的駕駛技術（後者偶爾會將老人和馬克西米連·吉納斯相比），僅有招架之力的權天使高達三號機還是在敵機的圍攻之下接二連三地失去了保護其本體的gn原型支援無人機。
“如果這家夥還能偶爾騰出手來摧毀幾架s，我就要氣瘋了。”萊爾瞄準敵機的駕駛艙開火，但gn粒子光束被千瘡百孔的gn典籍戰機擋住了。“能不能讓他的高達也癱瘓？”
“他不會得意太久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天人組織的高達駕駛員們耳畔響起，“刹那、838，再多堅持一陣，按我剛才發送的內容調整太陽爐。這裡有太多過剩的gn粒子，我會用它們為敵人送上一場盛大的葬禮。”
幾乎當場精神失常的格雷戈裡·格蘭傑總算勉強擺脫了那些困擾著他的幻象，慶幸自己沒在無法正常駕駛s期間被擊斃的他還沒來得及確認目前的戰況，正義女神高達的gn流星錘就又一次砸了過來，避無可避的格雷格隻好用隱形力場裝置的一側保護殼抵擋敵人的襲擊。他不僅失去了對附近軍隊的控製權，而且也失去了對歐洲各地其他聽從他吩咐的信號塔——那些利邦茲·阿爾馬克同型號的擬變革者——的控製，自知無力回天的格雷格隻得通知米迦伊做好撤離的準備。
戰場上忽然間升起了數個比太陽更加耀眼的光球，那是逸散的gn粒子彙聚而成的漩渦。從這些光球之中發射的gn粒子光束紛紛指向了被圍攻的權天使高達三號機，銳不可當的長矛從各個方向將它徹底刺穿。憑著s駕駛員的本能，米迦伊在連著自己的座駕一同被摧毀的前一刻彈出了核心戰機逃生，因自己的過失而懊悔的格雷格則不假思索地重新啟動了隱形力場、掩護著權天使高達三號機的核心戰機與自己一同撤離戰場。
“這實在是糟透了，我們的偵察設備沒法在這麼高的gn粒子濃度下找到敵機的位置。”薩爾瓦托雷·阿傑姆貝連忙提醒麥克尼爾停止追擊，不然四處橫掃的gn粒子光束必然會誤傷到友軍，“麥克尼爾，我沒彆的意思……他們還是逃掉了，不是嗎？”
“因為剛才敵人也能在00高達製造的特殊gn粒子環境中感受到我們的所思所想。”麥克尼爾理所應當地把這一切歸咎於敵人看穿了他們的部分戰術。他安慰戰友們說，與利邦茲同床異夢的假天人組織失去這處主要基地之後就沒法像現在這樣輕易地興風作浪了。“各作戰單位有序占領馬恩島的設施，儘快排查隱患、防止敵人留下的應急措施銷毀重要物資和信息。但願……我們能在一切為時已晚之前儘可能地挽回宇宙艦隊所受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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