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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內煉神氣,山野醫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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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亮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問,茶盞未曾放下,話頭便順勢接了上來:

“孩兒這趟出門,一路遮掩得緊,除了幾位舊識上官,其餘人等,並不知它的底細。”

語氣說得平穩,話音卻壓得低了幾分,似是不欲叫屋外風聲聽了去。

“隻是那羌首禍根未儘,骨殖尚存感應之力,方圓數百裡內,一點風草異動,都瞞不過去。”

“故而,這回往洛陽述職的半道,我尋了處荒山,先把它安頓了下來。”

說到此處,話音一收,屋裡也靜了下來。

薑義指尖輕輕扣著椅沿,微一停頓,才緩聲問了句:

“……它,不會失控吧?”

薑亮聞言,隻是輕笑。

“爹放心便是。”

他說得從容不迫,帶著幾分篤定之氣:

“這幾月處下來,大黑脾性倒還溫順,並未顯出什麼異狀。”

“不過,孩兒也沒全信它。那截嵌在爪中的邪骨,陰氣太重,久了怕擾心神。”

“便特地去尋了天師道一位舊識,討了幾道鎮邪符籙,已綁在它爪子上。”

說著,他從懷中摸出一張折得四平八穩的明黃符紙。

紙質細韌,觸手微澀,朱砂勾繪的符文蜿蜒盤旋,殷紅如血,似是仍帶著幾分餘溫。

“若它真有異心,身上的陰煞一動,稍稍越界,孩兒這邊便能立時感應。”

“到時,隻需引氣入符,遠隔千裡,也能教它神魂俱裂,斷於原地。”

話語說得溫溫吞吞,卻自帶幾分從軍帶兵後的寒意,一股子殺伐不露聲色的勁頭。

薑義聞言,方才真個放了心,茶盞輕輕頓了下,抬手將那符紙接了過來。

就著窗外斜落的天光細看,朱紅的符紋扭扭曲曲,看著像鬼畫符,倒也透著幾分正氣。

他指肚緩緩摩挲著符角,隨口問道:“這符……如何激發?”

“運氣灌注即可。”薑亮答得乾脆。

薑義手指一頓,符紙仍在掌中,卻沒再看。

隻是那雙一向懶散的眼睛,此刻倏然亮了一下。

薑亮瞧在眼裡,嘴角不由掛起一抹藏不住的得意,點了點頭。

薑義一看這神色,便確認了心中所想。

這符須得氣機牽引、意念貫注,方才驅動得起。

也就是說,自家這小兒如今,已是真個踏進了“神旺意定”的門檻。

不再是靠著一腔狠勁打拚的凡俗武夫。

而是能內煉神氣、外發意念的實打實人物了。

更要緊的是,意定過後,神魂觀想間那股殺伐血氣,也能叫他生生煉住了。

收得住,便用得出。

從此往後,不至於再憂他煞氣反噬,心神崩亂。

也算是解了一樁心事。

薑義點了點頭,麵上神色看著尋常,眼底那抹喜意卻還是不小心透了出來,旋即便又沉了下去。

他沒多說什麼,隻將符籙遞了回去,道一句:“好生收著。”

“既是回來了,就在家好好歇幾日。”

茶還溫著,話也就這般輕輕揭了過去。

他目光往廊角一掃,隻見那頭一個小小身影,正探頭探腦、眼巴巴往這邊張望。

“銳兒,過來。”

薑銳早就盯著這頭,眼巴巴望得不動聲色,實則那對小耳朵支棱得高。

一聽阿爺招呼,立馬屁顛屁顛跑了過來,腳步飛快,幾步便湊到了跟前。

“這一年多,拳腳可有些長進?”

薑義端著茶,語氣閒閒:“來,讓阿爺瞧瞧。”

這話才落,小家夥眼睛裡登時亮出兩點光來。

一溜煙躥到院裡,撩了下袍角,抖了抖袖子,紮馬開勢,拉開了陣仗。

他如今六歲出頭,周身已無幾分奶氣,虎頭虎腦的模樣倒真有了點少年骨架。

此刻一套樁功打將出來,起手、落步,半點不亂。

再換拳法,小胳膊小腿跟著一鼓作氣地掄,拳風也帶了些許響聲,雖不重,卻精神頭十足。

薑義看得眉開眼笑,一家子笑語雜陳,說說笑笑間,天色已沉。

夜霧悄悄罩下山頭,遠處群嶺隻剩一抹黛色的剪影。

薑明這才踏著最後一點霞光的餘燼,從後山緩步歸來。

灶房那頭早炊煙起,飯菜香氣繚繞,拐過廊下便往院裡鑽。

今兒這一餐,算是薑家難得的團圓。

粗瓷碗裡斟著自家釀的果酒,酒色淺黃,泛著點甜氣。

桌上不過是幾樣下酒小菜,再加上一鍋咕嘟燉著的靈雞湯,滋味卻好得很。

一口下去,湯香酒熱,比那滿席羅列、十道八珍來得更叫人舒坦。

薑明飲完碗中殘酒,輕輕一頓,放下碗,朝院角那塊新整出來的練武場一指。

“二弟,你那‘隴西一棍’,如今在涼州地界可是打得響亮得很。”

語氣裡帶著三分笑,兩分調侃:

“怎麼著?哪天得空,也屈尊給村裡那幫臭小子們指點一二?”

“省得他們一個個瞎練,拳沒見硬,倒是個頂個的飯桶胚子。”

薑亮聞言,哈哈一笑,將碗中殘酒一仰脖抿了個乾淨,杯底朝天,動作乾脆利落,比誰都爽快:

“這有何難?”

話音剛落,眼珠一轉,語氣裡便透出幾分拿捏籌算:

“正好,先前在縣尉司裡,那幾個跟著我操練的小子,這趟也一道回來了。”

“我把他們幾個拎過來,當個副手使喚,涼州府軍那一套章程,不敢說儘數照搬,七八成總還是成的。”

說罷,他順手拍了拍胸口,笑得見牙不見眼,眉梢一挑,衝薑明一努嘴:

“大哥你儘管放寬心,到時保準給你操練出一窩嗷嗷叫的好苗子來。”

薑明自是與他對視一笑,又斟滿杯中酒,喝得暢快。

翌日清早,天光才透過窗欞斜灑下來。

老宅後頭那片寒地上,書聲已照舊響起,

薑明端坐上首,衣襟整整齊齊,聲音不高,卻一句一句,似舊鐘叩響,沉穩中自有節度。

薑銳如今認得字了,自也難逃被揪進隊列念書的命。

隻是這孩子武骨重,生得一副坐不住的性子,連讀書打盹這點本事,也學得極像他爹。

小腦袋一點一晃,眼皮耷拉著,時不時地抖一下,仿佛夢裡還在耍棍子。

廊下的薑義倚著柱子,瞥了一眼,眉梢動也未動,權當沒瞧見。

有過教養薑亮的經驗,他如今已不強求兒孫聞章達理。

隻望能把《坐忘論》裡的靜心法門練得穩了,心猿意馬能收得住,便也夠用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書聲漸歇。

薑亮伸了個懶腰,骨縫裡“咯啦啦”響了幾下。

他一手拎起那根如今在坊間已小有名頭的長棍,拍了拍衣角,便領著薑曦、劉子安,往新整出的練武場踱過去。

那頭,古今幫大小幫眾,早已伸長脖子候著了。

待見那道熟得不能再熟、卻不知何時添了幾分煞氣的身影現身,場子裡先是一滯,隨即炸開了鍋似的鬨騰。

“隴西一棍”,這名頭近來傳得沸沸揚揚,如今活人就在眼前,誰不想細瞧上一眼?

那邊喊聲嚷聲一陣蓋一陣,反倒襯得這頭屋前,越發安靜。

李文雅並未隨人一道去看熱鬨,隻攏了攏衣袖,輕手輕腳尋著正要折回屋的薑義。

“阿爹,”她聲氣輕柔,低低喚了一聲,“家裡可還餘些靜心丹?”

“靜心丹?”

薑義步子一停,隨口應道:

“記得還有些,是當初鋒兒練手時煉的,火候粗了點,藥性倒還過得去。”

李文雅輕輕頷首,話聲不疾不徐,一如往常那般穩妥:

“此番歸家,待不了幾日。調令一下,便要隨阿亮一同赴涼州。”

說到這兒,她語氣略頓,眼底掠過一絲思緒:

“到了州府,還想再尋名師。醫一道越學越覺淺薄,偏生誤不得人命。”

“正巧近日清靜些,便想著把那門心靜功再練練。心要是靜得下,手才不抖,不論診脈還是調藥,總歸靠得住些。”

薑義聽著,隻略略一笑,眼裡帶了點打趣的意味:

“你們李家的金字招牌你不拜,倒惦記著去外頭找什麼名師?”

這話問得輕飄飄,本隻是句談笑。

李文雅麵上卻波瀾不動,神情平平,語聲也淡:

“阿爹說笑了。”

語調溫和裡,帶著點靜水流深:

“李家那幾道真傳的針術藥經,自來隻在洛陽嫡脈相承。咱們這些分支旁房,不過是學個皮毛。”

薑義聽了這話,笑意頓時收了幾分。

想了想,終究隻點點頭,沒再多話,轉身回屋,翻找丹藥去了。

屋簷下,薑明收著書卷竹簡,正要往後山去。

聽得這一番交談,手上動作不覺慢了幾分。

目光在李文雅身上略略一頓,神色淡淡,未見起伏。

隻將幾軸書卷細細理妥,攏作一卷,挾在肘下,便像往常那般,飄然循著山道去了。

此後幾日,薑家裡外,可算真熱鬨起來。

屋裡,讀書聲、練功聲,聲聲不歇,晨昏不誤。

屋外,棍影翻飛,號令如鐘,木棍刀兵攪得塵揚草伏,把那塊新整出的地皮翻出股子熱氣騰騰。

這小小兩界村,也叫人看著像是活泛了幾分。

而當中最忙的,還得數薑曦。

天才露白,就得打著哈欠往寒地趕,聽大哥講經念章;

晨讀聲還掛在嘴邊,腳下又得飛奔去練武場,接著受二哥的嚴苛操練。

人是累得一歪就打蔫,隻剩胃口養得歡,每日飯都多扒兩碗。

李文雅這些日子倒是安靜,守著寒地那頭一隅清幽,靜坐光影虛幻之中。

借那幻境磨心煉意,一寸寸溫潤過來。

日子便這麼一晃一晃地過去了。

這一夜,月已上中天,照得山影冷清如洗。

薑明依舊是自後山歸來,一身草露,衣角猶帶著林間的寒濕與青綠氣息。

隻是今日,他手裡頭多了一冊薄薄的冊子。

封皮是素的,用粗麻線草草縫著,紙張嶄新,墨跡還未全乾,隱隱透出股鬆煙未散的餘香。

他步子不緊不慢,走到正哄二兒洗漱的李文雅跟前。

把那本子遞了過去,語氣平淡如常:

“前些天閒著沒事,翻書時順手記了些山野醫方。”

話說得輕描淡寫,像是順手扯來一頁紙:“也不曉得是否合用,你得閒時,倒可翻看一二。”

李文雅原本並未放在心上,隻當是鄉裡流傳的小偏方,隨手接了過來。

誰知燈下略翻幾頁,那眼神便慢慢變了。

本是平平靜靜的一雙眸子,忽地泛起層層漣漪,湧上一抹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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