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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救治雷雲隼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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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中心,“巨杉之心”祭壇旁的空地已被迅速清理出來。地麵古老的石板被歲月磨礪得光滑,此刻卻被鹿婆婆帶領著鬆鼠尾巴少女和貓耳少年,用一種散發著清新草木香氣的淡綠色礦物粉末,勾勒出一個巨大而繁複的圓形法陣——回春固元陣。法陣的線條閃爍著充滿生機的柔綠光芒,構成玄奧的符文,中心區域靈氣氤氳,如同初春解凍的泉眼,散發出蓬勃的生機。

雷雲隼王龐大的身軀就臥在法陣中心。它顯然已到極限,巨大的頭顱低垂,勉強支撐著不倒下,破碎的羽翼無力地攤開在冰涼的石板上,暗金色的血跡在綠色符文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目。傷口邊緣,那令人心悸的墨綠色痕跡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散發著陰冷腐朽的氣息,與整個法陣的生機勃勃格格不入。

墨甲獸如同最忠誠的磐石,伏臥在法陣唯一的一個關鍵陣眼節點上。它厚重的甲殼緊貼著地麵,周身土黃色的光暈緩緩流轉,與地麵上的柔綠法陣線條奇異地交融在一起,一股沉穩厚重、源源不絕的大地之力被它引導著,注入整個法陣,形成最穩固的基石,壓製著隼王傷口處試圖反撲的陰冷氣息。

淩淵站在隼王身前,麵色沉肅如鐵。部族的幾位核心長老都已聞訊趕來,圍在法陣邊緣,神情凝重地注視著這關乎部族安危的一幕。為首的是須發皆白、手持一根虯結古木杖的大長老淩山,他本體是熊族,身形魁梧,此刻眼神卻銳利如鷹,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深重的憂慮。鹿婆婆站在法陣邊緣,頭頂小巧的鹿角尖端縈繞著淡淡的綠芒,與法陣呼應,緊張地關注著每一處細微變化,不時低聲指點著兩名學徒調整靈力節點。淩振也站在長老之中,位置稍偏後,他的目光看似落在隼王身上,眼角的餘光卻不時掃過淩淵的動作,寬大的袖袍下,那截森白的骨笛似乎又被指腹無意識地、帶著一絲焦躁地摩挲著。

“開始”淩淵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金鐵交鳴,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他雙手緩緩抬起,十指以一種極其玄奧的韻律交錯、結印。隨著古老印訣的完成,他周身的氣息陡然一變,不再是山嶽般的沉凝,而是化作了一團無形燃燒的、熾烈的意誌之火,一股磅礴、精純、蘊含著大地厚重與薪火不滅真意的雄渾靈力,混合著古巫靈契的特殊力量,如同蘇醒的巨龍,從他體內奔湧而出。

這股力量並未直接衝擊隼王,而是如同擁有靈性的生命之河,精準地注入腳下的回春固元陣中。

嗡——整個法陣瞬間被徹底激活,柔綠色的光芒驟然變得熾亮耀眼,無數細小的符文如同擁有了生命,在光流中歡呼雀躍、流轉不息。陣法中心區域,濃鬱的生機靈氣幾乎凝成了液態的翡翠,化作溫暖的甘霖,絲絲縷縷地滲透進隼王巨大的身體,帶著強大的淨化之力,衝刷著它枯竭的本源,猛烈衝擊著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中盤踞的墨綠穢毒。

“唳——” 隼王猛地抬起頭,發出一聲穿雲裂石、混合著極致痛苦與瀕死解脫的尖銳長鳴,它龐大的身軀如同被無形的巨錘擊中,劇烈地顫抖、抽搐起來,在溫暖而霸道的生機靈力衝刷下,那些盤踞在傷口深處的墨綠色能量如同被投入熔爐的毒蟲,瘋狂地扭曲、掙紮、互相撕咬,發出令人頭皮徹底炸裂的“滋滋滋”的腐蝕尖嘯,一縷縷粘稠如瀝青、散發著惡臭的墨綠穢氣被強行從傷口最深處擠壓、撕扯出來,剛一暴露在法陣熾盛的柔綠光芒下,就被那蘊含強大淨化之力的生機靈光迅速包裹、消融、淨化,化作縷縷帶著刺鼻焦糊味的濃重黑煙,掙紮著飄散,又被墨甲獸引來的大地之力徹底鎮壓、碾碎 。

這過程如同刮骨療毒,痛苦至極,隼王巨大的鷹爪深深摳進堅硬的石板,堅逾精鋼的爪尖竟在石板上犁出道道深溝,暗金色的血液混合著被逼出的汙穢不斷滲出,在石板上暈開觸目驚心的痕跡。它頭頂那簇銀白電翎瘋狂閃爍,殘餘的雷光完全失控,在它周身狂暴地跳躍、炸裂,發出震耳欲聾的霹靂爆響,狂暴的電蛇四處亂竄,卻又被下方墨甲獸引導的、如同大地胎膜般沉穩厚重的土黃光暈牢牢壓製在法陣範圍之內,無法逸散分毫。

淩淵的神情沒有絲毫波動,仿佛那足以撕裂鋼鐵、灼燒空氣的狂暴雷光隻是拂麵清風。他的雙手穩穩地維持著古老而複雜的印訣,雄渾的靈力如同永不枯竭的江河,源源不絕地注入法陣,精準而冷酷地引導著陣法的力量,如同最高明也最無情的醫者,在隼王龐大的軀體內進行著最徹底的“刮骨療毒”。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沿著剛毅的臉頰滑落,眼神卻銳利如穿透迷霧的鷹隼,牢牢鎖定著隼王體內每一絲能量的變化,與那墨綠穢毒進行著無聲卻凶險萬分的拉鋸。

長老們屏息凝神,連呼吸都放到了最輕。淩山長老握著木杖的手背青筋暴起,如同虯結的老樹根。鹿婆婆頭頂的鹿角綠芒閃爍不定,口中快速念誦著古老的祈言,指尖不斷彈出一道道細小的綠色光絲,融入法陣,協助穩定被狂暴能量衝擊的節點。她身後的鬆尾和貓耳緊張得臉色發白,卻一絲不苟地執行著她的每一個指令。淩振的瞳孔微微收縮,看著那些被淨化消散的墨綠穢氣,看著淩淵那深不可測、仿佛無窮無儘的力量,袖中的骨笛似乎握得更緊了,冰冷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至心臟。

時間在極度緊張而壓抑的氣氛中緩慢流逝,每一息都顯得格外漫長。隼王的掙紮和嘶鳴聲逐漸由高亢變得嘶啞、微弱,那些猙獰傷口中滲出的墨綠色汙穢肉眼可見地減少、變淡。暗金色的血液重新變得明亮、純淨,傷口邊緣頑固的焦黑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新生的、帶著鮮活粉嫩色澤的肉芽所取代、覆蓋。它周身狂暴跳躍的雷光也漸漸平息、內斂,雖然依舊微弱黯淡,卻不再是瀕死的瘋狂,而是帶上了一種新生的、帶著微弱但穩定脈搏的活力。

當最後一縷最為頑固、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墨綠穢氣被熾盛的柔綠靈光徹底包裹、淨化、消散於無形時,淩淵緩緩地、極其凝重地收回了雙手。周身那燃燒般的熾烈氣息也隨之如潮水般退去,歸於深沉的平靜。他長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那氣息在清冷的空氣中凝成一道短暫的白練。

回春固元陣的光芒也如同完成了使命,漸漸黯淡下去,最終隻留下地麵符文淡淡的、溫潤的綠色餘輝,如同初春草地上的晨露。隼王巨大的頭顱徹底垂落下來,沉重地擱在冰涼的石板上,巨大的胸脯劇烈起伏著,發出沉重而悠長、如同破舊風箱般的喘息。那喘息中已沒有了蝕骨的劇痛,隻剩下極度的、仿佛被徹底掏空般的疲憊和一種劫後餘生的虛脫。它身上那些最致命的傷口雖然依舊猙獰可怖,尚未完全彌合,但可怕的、如同跗骨之蛆的侵蝕之力已被徹底拔除、淨化,暗金色的血液重新變得純淨,在傷口處緩緩流淌,焦黑的死亡痕跡消失無蹤,被新鮮的、帶著蓬勃生命力的粉嫩肉芽所取代,雖然脆弱,卻充滿了生的希望。

墨甲獸也收回了持續注入陣眼的大地之力,發出一聲低沉而悠長的、帶著明顯疲憊的呼嚕,巨大的頭顱沉沉地伏在甲殼上,黑瑪瑙般的眼睛半闔,開始閉目調息,厚重的甲殼光澤似乎都黯淡了一絲。

淩淵看著氣息雖然微弱但已徹底平穩下來的隼王,沉聲道:“侵蝕已除,本源尚虛。接下來,靜養即可。墨甲,守好它”

墨甲獸喉嚨裡滾動了一下,發出一聲低沉的、帶著承諾意味的咕嚕,算是回應。

大長老淩山這才上前一步,他魁梧的身軀在黯淡的光線下投下巨大的陰影,聲音凝重得如同壓著千鈞巨石:“族長,這蝕骨之瘴竟能重創雷雲隼王這等天空霸主,死域深處,怕是真的出了塌天之禍,那東西的力量” 他粗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悸。

鹿婆婆也走上前,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她頭頂的鹿角尖端那層灰暗感褪去了些,但眼神中的憂色更濃:“老身方才仔細感應了那穢氣殘留的本源,其陰毒霸道,吞噬生機的速度,遠超最古老巫典上的零星記載,絕非自然滋生之物,若任其蔓延擴張整個聖獸山脈,怕都將淪為死域” 她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預言,讓周圍的空氣又寒了幾分。

淩淵的目光緩緩掃過諸位長老憂慮的麵孔,最後在那片被巨大鐵杉樹冠遮蔽的、深邃的北方天際方向停留了一瞬,聲音低沉卻帶著斬斷一切猶豫的決心,如同淬火的寒鐵:“死域異動,已非猜測。蝕骨瘴現,便是鐵證。隼王受襲,更說明那東西的力量正在急劇膨脹,其觸角已伸向山脈深處,目標不明,但威脅——” 他頓了頓,目光如電,掃過在場的每一張臉,“已至家門”

他的視線最終落定在淩振臉上。那目光深邃如淵,沉靜如古井,卻仿佛帶著洞穿一切虛妄的力量,直刺人心:“淩振”

淩振心頭猛地一跳,感覺兄長的目光像無形的冰錐,刺得他袖中骨笛一片刺骨的冰涼,連帶著半邊身子都有些僵硬。他強壓下翻湧的心緒和那股莫名的心虛,努力維持著麵上的沉穩,垂首應道:“族長”

淩淵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千鈞:“巡林隊所有精銳斥候,探查範圍即日起向北延伸一百五十裡,所有異常痕跡,無論大小,無論是否與瘴氣直接相關,飛鳥驚林、蟲獸絕跡、水源異變、草木枯萎即刻回報,不得延誤分毫,各部族備戰之令,由你親自督令執行,族庫物資調配,崗哨輪值加倍,‘鐵杉壁障’法陣全力運轉所有環節,不得有誤” 他特意加重了“親自督令”和“不得有誤”幾個字,如同重錘敲在淩振心上。

淩振感覺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他不敢與淩淵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對視,隻覺得袖中那截骨笛冰冷得如同寒冰,幾乎要凍結他的血脈。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乾澀,垂首應道:“是,族長,我,我即刻去辦” 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仿佛身後有惡獸追趕,匆匆對幾位長老點了下頭,便轉身快步離去,背影在巨大鐵杉投下的濃重陰影下,顯得有些倉皇。

淩淵的目光重新落回疲憊沉睡的隼王身上,又緩緩移向遠處那棵屬於家的巨大鐵杉。燈火透過樹屋寬大的窗欞,在濃重如墨的暮色中透出溫暖而堅定的光暈,像黑暗海麵上的燈塔。他能清晰地想象,此刻阿璃必定已為孩子們張羅好了熱騰騰、香氣四溢的飯食,睿睿或許正滿足地舔著蜜羹,淩玥依偎在母獸身邊輕聲講述著什麼,淩驍則安靜地坐在一旁擦拭著他的武器那樹屋裡的燈火,是他在無儘風雨中始終錨定的港灣。

然而,這份歸家的溫暖之下,蝕骨瘴那陰毒腐朽的氣息仿佛還縈繞在鼻尖,淩振袖中骨笛那冰冷的、不祥的觸感揮之不去,睿睿對祭壇方向那充滿疑惑的啾鳴聲猶在耳畔種種看似不相關的線索,如同散落在黑暗中的珠子,正被一隻無形而充滿惡意的手,緩緩地、無情地串連起來。

夜風穿過鐵杉林濃密的針葉,發出永恒般的、如同歎息般的沙沙聲。這聲音,此刻聽來,卻更像是某種不祥的低語,在寂靜的夜裡,悄然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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