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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溫酒不屑的抬眸。
但就是她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讓溫承璟反感到了極點。
他不明白,一個私生女為什麼敢不把他這個貨真價實的溫家大少爺放在眼裡?彆人不知道溫酒的真實身份他還能不知道嗎?
莫非她真以為溫家向外宣布她是溫家大小姐,她就真的是溫家貨真價實的大小姐了!
想到這些,溫承璟就一肚子的火。
之前因著溫酒也不住在溫家,再加上她和簡越走得近,自己對她的高傲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
溫承璟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說:“憑我是你哥,是溫家的大少爺,而你隻是個私生女!”
不等溫酒再開口,溫承璟就再次要求:“和我回京市,彆讓我再說第三遍!”
“你沒資格管我。”
溫酒知道溫承璟是個蠢的,所以自己的真實身份溫家的人都不敢和他說,但沒想到他這麼蠢。
好在,家族裡的那些毒瘤已經解決完,自己也沒必要再隱藏下去。
否則,能被溫承璟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氣死。
她冷哼一聲,無視溫承璟被氣得發青的臉:
“來找我麻煩之前你就沒問過溫肅,我是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嗎?”
溫肅是溫承璟的父親,也是溫氏的現任董事長。
他也算是溫酒名義上的生父,隻是溫酒回國後就沒在溫家住過,和他之間隻有交易沒有感情。
“溫肅溫肅,你總是連名帶姓的喊他,他卻連讓你受點委屈都舍不得。溫酒,你還是個人嗎?”
作為向來被溫肅嚴厲要求的長子,溫肅對溫酒的縱容和偏愛可謂是讓他嫉妒到了極點。
可溫酒對溫肅彆說尊重,甚至連一聲‘爸’都不會喊,這樣的她憑什麼能當溫家的大小姐?
溫酒:“……”
她頭疼的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回去看看腦子吧。”
她都已經表達得這麼直白了,溫承璟就不能往其他方向想想嗎?
實在有些不想和這種蠢貨浪費口舌,溫酒戴上墨鏡越過他就要離開。
然而在錯身而過時,溫承璟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揚起巴掌就朝著溫酒的臉扇去。
就在他抬手的瞬間,江硯辭反應極快的握著溫酒的肩將人護在懷中側過身!
與此同時,察覺到溫承璟動作的簡越也一把抓住了他落下的手。
“溫承璟!”簡越咬著後槽牙,抓著溫承璟手的手越發用力,眼底發紅死死地盯著這個蠢貨。
他怎麼敢,怎麼敢對溫酒動手!
穆菱幾人根本沒想到溫承璟會突然動手,所以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等反應過來,穆菱連忙跑到被江硯辭護在懷裡的溫酒身邊:
“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溫酒搖搖頭,回頭看著滿目擔憂的江硯辭,眼底神色複雜。
她沒想到江硯辭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護住自己,明明以他的身手可以攔住溫承璟的。
溫酒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笑話江硯辭關心則亂,還是……總歸這一刻,她清楚的聽到了自己胸腔裡淩亂的心跳。
“他爹的。”確認溫酒沒事,穆菱暴躁的擼起了袖子,跳起來就朝著溫承璟的臉撲去。
“當著我的麵動我家酒酒,你當我穆菱是死的不成?”
看著撲過來的穆菱,簡越不著痕跡的鬆開抓著溫承璟手的手退了半步,在他退開後的下一秒穆菱的巴掌就落到了溫承璟臉上。
“賤人!”溫承璟捂著臉,眼底驚訝、錯愕、恥辱交疊,似是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女人打。
他深吸一口氣,罵罵咧咧的抬手就要還擊。
然而橫空一隻腳直接踹在他膝蓋,溫承璟舉著抬起的手哀嚎一聲,像蛤蟆一樣撲了下去。
齊溯收回腳站在穆菱身側,問怒氣上頭的穆小公主:“還要打嗎?”
穆菱看了他一眼,倒也沒在這個時候和他計較,磨牙切齒的開口:
“摁住他,我要讓他知道在港城這地界,誰說了算!”
居然敢當著她的麵動她的姐妹?今天自己不把他揍得爹媽都不認識,自己就不姓穆!
隨著穆菱拳腳落下,躺在地上的溫承璟發出一聲聲慘烈的嚎叫。
溫酒從江硯辭懷裡探出個腦袋看著挨打的溫承璟,悄悄朝穆菱豎起了大拇指。
過了一小會,見穆菱還沒有停手的打算,溫酒剛要喊停,江硯辭就柔聲向她解釋道:
“不用擔心,穆菱從小就和圈子裡的人打慣了架,打哪裡最疼又不會危及生命她最清楚。”
溫酒:“……”
看不出來穆菱還有這本事呢。
“溫酒!!!”被打了好一會,溫承璟終於意識到在這裡誰能救他,他努力從穆菱的拳頭下爬出來,指著溫酒:
“你快讓她停手,不然我回家去一定全都告訴爸,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等溫酒回答,江硯辭直接橫擋在溫酒麵前,陰鷙的眸光俯視著躺在地上的溫承璟:
“你這爪子若是不想要,我可以幫你把它永遠留在港城!”
剛才若不是當著溫酒的麵……
江硯辭森冷的目光如狼一般死死的盯著溫承璟,垂在身側的手幾不可見的顫意逐漸趨於平靜。
自己一定要讓這敢對溫酒動手的混蛋當場見血。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滾的戾氣:“立刻滾出港城,否則!”
否則什麼江硯辭沒說,但他泛紅眼睛裡陰森的寒意卻讓溫承璟打了個冷顫。
他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摁在寒冬臘月的湖水裡,整個人瞬間就被冰冷的湖水浸濕。
他咽了咽口水,將指著溫酒的手縮了回去,卻害怕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港城江家的當代掌權人嗎?
江硯辭,在這一刻這個名字深深地刻在了溫承璟的心底,比現在還趁機又給了她兩腳的穆菱還要可怕。
然而似乎覺得這樣的驅逐還不夠,江硯辭剛準備讓一邊看戲的齊秦再給溫家備上一份禮物,手臂就被身後的溫酒拍了一下。
他回頭,對上溫酒帶著淡淡笑意的眼睛。
她開口:“我沒事,就這樣吧。”
看在溫肅這麼多年嘴巴還算嚴實,加上穆菱已經打了溫承璟一頓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
江硯辭心裡雖然仍然覺得不夠,到底沒駁溫酒的麵子。
見江硯辭點頭,溫酒的視線才落在一邊的簡越身上。
“阿酒,我不知道他會對你動手。”對上溫酒的眼神,簡越本就泛著紅意的眼睛染上一層無措和自責。
他低聲道著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