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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警方接到命令限期破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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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非明剛掛斷電話,電話又響了。是王齊局長。

非明,現場情況我了解了一些,你不需要彙報,但你要做向市政府領導彙報的準備。上邊非常重視,這已經是發生在大學校園裡的第四起謀殺案了。對了,你身邊有電視嗎?你可以打開看一下。

高非明示意民警打開電視。

冰城電視台的《現場》節目正在直播。記者張沂正在滔滔不絕地分析著發生在北方大學的四起謀殺案,因為所有謀殺都是在星期五發生,她給該係列謀殺案命名為“星期五”謀殺案。

高非明厭惡地關掉電視,他不討厭記者,但討厭新聞的先入為主,尤其是叫張沂的女記者,簡直就是無孔不入,弄得一邊破案還要一邊保密。

可他還是對張沂主持的節目風格和相對科學慎重的分析報以一定的認可,電視作為一個行當,其實和警察也沒什麼更大的區彆,電視在提供信息資訊的同時,也有伸張正義的功能,而警察則是把伸張正義和打擊犯罪進行得更加的專業。

高非明又向老曹頭詢問了一些情況後,便打發老曹頭回去了。他站起來,抱著雙臂,整理著腦海裡的思路。

不到四個月,北方大學竟然連續發生四起謀殺案。死者不僅全部為北方大學學生,而又全部拋屍在北方大學。動機是什麼?報複、變態、激憤殺人還是要引起社會動蕩的。高非明不得而知,但他腦海裡越來越清楚地感受到,謀殺案的受害人全部是北方大學的學生,殺人者也一定就在學校裡,至少在學校的周邊。

{3}

重案組辦公室。

重案組辦公室不在市局大樓合署辦公。為了辦案方便,重案組辦公室一直設在兆麟街一座老式的蘇聯房子裡,過去曾經做過臨時看守所,專門羈押一些間諜或政治犯,80年代嚴打的時候,市局把該樓倒出來給了嚴打辦公室,嚴打結束後,就將嚴打辦公室改成了重案組。

高非明把第四個被謀殺的女孩照片粘在身後的圖版上,眯著眼端詳著四個慘不忍睹的受害人。高非明儘管身材高大,外形堅毅,有著典型的軍人素質。可他內心是沉靜且溫情的。在他剛剛接到擔任冰城公安局重案組組長的時候,正是第三起謀殺案發生的時候。他從部隊轉業後,一直在冰城公安局犯罪心理研究所工作,他喜歡研究犯罪心理,喜歡智力對智力的較量。因此他在內心裡是抵觸甚至畏懼於刑事案件的偵破,他不喜歡死亡,可職業又不允許他有其他的選擇。長期以來,他都懷念當兵時的模擬演習,你可以把戰爭想象得更加殘酷和複雜,但它隻是演習。而重案組不同,你見到的永遠是鮮血淋漓,永遠是刀槍暴徒。

淳於北打斷了高非明遊蕩的思緒,把一遝化驗單遞給高非明,語氣有些僵硬地說:幾乎完全一個手法,嚴重的脫水、饑餓、強暴致其死亡。對了,她的左顴骨上的皮膚被人為切割,邊界十分清晰,和另外三個受害人被切割了部分皮膚一樣,隻是部位沒有規律,形狀也不相同。

皮德咬著鉛筆,凹陷的眼睛有點像二毛子,尤其是過分白皙的皮膚,一直被局裡的女同事嘲笑為氣死女人白。皮德對此顯然引以為榮,具體到形式上則是隻要不至於凍著,就一定儘可能地光著胳膊或露出長長的脖子。此時,皮德眯縫著眼睛,嘟噥著:殘忍,不是一般的殘忍。肯定就是變態殺人。皮德說完,眼睛又回到他的電腦屏幕上,他正在緊張地玩一種網絡遊戲。皮德是市局有名的電腦專家,也是電玩高手。30歲,戀愛無數,皆無正果。據他本人說,一生隻為儘享戀愛之美,圍城式的婚姻絕對與他無緣,更不願為了證明多麼男人而愚蠢地結婚,且在轉瞬間飽嘗婚姻之苦後大徹大悟……最美不過戀愛時。換言之,他與生俱來就不適合婚姻,而隻適宜在愛情的海洋裡自由馳騁。

對於皮德的怪言論,一向思維超前的淳於北也不以為然,甚至覺得皮德實際就是變態。男人也有女人常有的老女人心態,若在國外,早就得看心理醫生了。

高非明把目光轉向一直擺弄車輪胎痕跡膠片的柴良:老柴,你對變態謀殺有何看法?

長期研究痕跡的柴良是重案組的老大哥,從事重案工作長達30年,雖然年齡有些偏大,但豐富的經驗無人可出其右,人也格外地厚道。以技術說話,天下第一的隻有證據,對於全局和大局的認識非常清楚,從來不因為自己而遷怒於他人。因此,組長輪流換,小柴變老柴。

老柴乾咳了一聲,說:可以肯定為變態殺人,其特點主要有四個:一,死者全部為有從事色情或異性陪侍經曆的女大學生。二,全部穿紅色連衣裙,身高165~172之間;三,全部被脫水,饑餓和強暴致死;四,每個受害人的身體都有被明顯切割的痕跡。這些相同點,非常符合變態殺人的特點。當然,變態殺人也一定有複雜的誘因,至於源於何種誘因,還不能確定。但從大學生到三陪女的兩樣角色於一身的情況分析,極端的兩極之間必然有著基本的聯係。尤其是變態者,他根本不會把事情孤立開來,那不符合變態者的心理。所以,大學和色情場所,大學生和三陪女,找到他們的因果關係,也就找到了解決問題症結的關鍵。

淳於北看著老柴說:我覺得因失戀而變態而報複殺人的可能更明顯。

柴良點燃香煙,沉思良久:那也許隻是一個看似成立的可能,我們因為是用正常人的目光去分析變態者,所以我們有可能是一個走在森林裡的人,以為都是路,其實走了一圈,我們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皮德從電腦裡拔出腦袋說,變態者並不是一個沒有邏輯思維的瘋子,他的弱點可能就是膽大包天。

這話符合變態者的心態,他絕對是膽大包天,但又心細如發。老柴說。

淳於北不解地說:那他豈不成了智者。

老柴笑道:不假。但有那麼一句話說得好……

你彆說了。淳於北打斷了老柴的話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我說說啊。高非明打斷了爭論,走到粘著四個受害人照片的圖版前。先在第一個受害人的照片上劃了一個圓,道:張小豔,北方大學生物係三年級學生,生前在颶風酒吧做異性陪侍,沒有固定男朋友。失蹤6天後,被拋屍在北方大學大學城c區;於芳,輕化工程係二年級學生,生前在前衛迪吧做領舞。男朋友為社會閒散人員,我們經過調查,他沒有作案時間。失蹤8天後,於芳的屍體被拋棄在d區;第三個受害人楊娜,哲學係三年級學生,生前在藍海洗浴做按摩員,和同班同學張某同居。經調查,和她同居的男生沒有作案條件。楊娜失蹤11天後,屍體被拋棄在e區;今天發現的受害人許麗,北方大學生物係二年級學生,生前在黑貓夜總會做領舞,沒有男朋友。失蹤5天後,被拋屍在f區。

高非明把四個點連接起來,正好是一個橢圓形的上弧,或者是一個正放的括弧。

淳於北懷疑地說:看來他是在和我們捉迷藏。

高非明果斷地說:有點像捉迷藏,可我更相信他是在向我們挑釁。

不,應該說暗示更合適。老柴補充。

一向嬉笑怒罵、口無遮攔的皮德仰著頭,口氣極其憂慮地說:敢於挑釁的也絕非等閒之輩,誰對其小覷,以為滅了狗日的隻是指日可待,虐殺就將繼續。

淳於北扯著嘴角笑道:連我們皮老師都如此慎言,看來我們真的遇到了高手。

高非明打斷即將再次爆發的嘴架:說正事。現在我們的壓力已經夠大了,不說上級領導急,我們自己更要為了尊嚴和榮譽而戰。不到四個月,四起謀殺案,還有電視台的推波助瀾。如果我們還在按常規思維去辦案,社會必然會因無法消除恐懼而陷於混亂。我剛從市政府回來,那些官員們恨不得把我們當成罪犯給抓起來才好交差。

皮德嘟噥:破案又不是到自由市場買東西,給錢就蘿卜白菜,任其所愛。

高非明沒理會皮德的牢騷,冷靜地看著大家說:咱們分一下工,老柴以痕跡找車帶人;皮德進入北方大學調查與四名死者有關係的任何人,不要依靠過去的調查,重新開始;我和淳於北側重於四名死者工作過的娛樂場所,著重調查與她們相關的關係人。我還是那句話,細節決定一切,不要自以為不重要,往往那就是解開整個繩套的唯一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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