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劈柴的紀景澤和晾曬被子的紀景蘭兩人,聽到“零花錢”三個字,丟下手裡的活,立刻往堂屋裡麵衝。
“來,給小蘭20文,給小澤30文……”
“大嫂,二哥為啥比我多10文錢?”紀景蘭一臉不解的問道。
“這炭筆的原材料,都是你二哥上山砍的,他自然是要多一些的。”
初小七這話一說,紀景澤立刻感覺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認可,高興壞了。
紀景蘭倒也服氣,點點頭,笑嘻嘻的將錢收好放在錢袋裡麵。
初小七拿了五十文出來給紀景軒,“你大哥將商品運送進城,負責了整個銷售及宣傳工作。
所以,他比你們都拿得多,五十文。”
紀家兄妹都拿到了錢,雖說不多,但心裡卻是高興的。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現在隔三差五的就有點兒,這可讓他們幸福壞了。
紀父淅淅索索的蹭進堂屋裡麵,一臉彆扭的道:
“小七,你看爹能做點兒啥不?也給爹安排點兒事兒做唄。”
房子已經修好了,紀父這會兒手裡也沒啥事兒了。孩子們隨便做點啥就有零用錢,他也眼饞得很。
“後麵家裡需要大量的柴火,爹你就和小澤一起砍柴吧。”
“唉唉唉……,好的……”
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了,大家就開始各就各位的去忙事情。
初小七想著,這烤爐點燃了光是烤炭可惜了,她讓紀父在靠火的那一麵,又加了一層專門烤炭。
上麵原本的烤箱,她準備烤一些點心,明天讓紀景澤兄妹背到城裡去,走街串巷的叫賣,探探水。
要是這生意能做,那不又多出一條生路嗎?
她做了好幾種口味,蔥香味,定價3文一個,5文兩個。白糖芝麻味,椒鹽味,都與蔥香味的一個價。板栗餅6文一個,10文兩個。
上麵烤箱大,一箱就能烤五六十個。
蔥油餅酥得滿嘴掉渣,板栗餅皮酥餡軟。
餅子一出爐,紀家就人手一個,讚不絕口。
村長夫人聽了村長的話,跑到紀家二房來探虛實,還沒進門就聞到陣陣蔥油飄香。
“喲,這是在做啥好吃的呢?”
“餘嫂子來了,快家裡坐。”
聽到聲音,紀母趕緊起身招呼村長夫人進屋。
村長夫人進屋坐下,紀景蘭拿著茶碗去給她泡了杯茶,拿了個小盤子裝了兩個酥餅給她放桌上。
“嬸兒,這餅是我大嫂才烤出來,你嘗嘗。”
村長夫人本來嫌棄紀家二房家貧,連茶都不想喝他們的,嫌臟。
但看著乾淨的茶碗裡麵青綠的茶湯,還有盤子裡的烤餅,又實在是想嘗一嘗。
她抬起茶碗試著抿了一口。
嗯?不是茶!
但比茶好喝,說不上來啥味,帶著淡淡的甘甜。
“這湯水是什麼?口感清香甘甜。”
“這是我大嫂自己配的茶,裡麵放了甘草,玉竹,丁香……
好幾種草藥。
我大嫂說養胃,養顏美容!
我們一家子都喝這茶。”
“喲,還美容呢!這餅也是你大嫂做的?”
一說到這兒,紀景蘭很是驕傲的點頭,“是呀,是呀……
嬸兒,你嘗嘗看。”
村長夫人拿了一塊起來,輕輕的咬了一口。
嗯,這味道真不錯,鹹香酥脆。
紀景蘭雙手撐在桌上,眨著卡姿蘭大眼睛看著村長夫人,“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村長夫人微笑的點頭,豎了個大拇指。
“我就說嘛,大嫂做的吃食,絕對的頂呱呱。
明天我跟我二哥還要拿到城裡去賣呢!”
在外麵烤餅的初小七,聽到紀景蘭那炫耀的話,一臉的汗顏。
這妮子不知道財不露白的道理呀?啥都往外講……
唉,算了,十三四歲的孩子,又沒人教,懂得個啥?後麵慢慢教吧。
“小蘭,去幫你嫂子烤餅……”紀景軒的聲音從廂房傳了出來。
“唉……,來了……”紀景蘭蹦蹦跳跳的跑出堂屋。
村長夫人聽到紀景蘭說第二天要去城裡賣餅,有心想打聽打聽這餅的價錢,但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
“妹子……
明天我讓晴晴去城裡給他大哥送點兒東西,但太早了天都沒亮,一個小姑娘獨自上路我不放心。
我過來就是跟景軒講,明早他去城裡上學,等著晴晴一路,路上幫我照看一下。
剛好小蘭兄妹明天要去城裡賣餅,就讓晴晴陪著小蘭他們一起去一起回,路上有個伴。”
紀母本是個軟性子,又是個耳根軟的,也沒問問紀景軒兄妹的意思,直接點頭就答應了。
紀景澤兄妹年紀小,啥也不懂,隻是跟著傻乎乎的點頭應允,還拍著胸口保證,一定護周晴晴的安全。
隻有初小七和紀景軒聽出了村長夫人的用意。
初小七也不在意,就算村長家裡知道自己做生意又能怎麼樣?
總不能還要自己分點兒給他家吧?
她跟村長打過交道,這人有點兒小心思,但絕不是那等小人。
不過這村長夫人倒是個有些心眼子的,但應該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
炭烤出來後,初小七沒再上手,全部交給了紀景澤和紀景蘭兩人去弄,她專心做烤餅。
晚飯後,初小七洗漱完了就趕緊回屋上了炕。
今早她說晚上燒炕,家裡就將炕給燒起來了,這會兒屋裡暖和得很。
“紀景軒,明天你拿一百支炭筆給去木匠鋪,交給林掌櫃,讓他做幾塊白板放在店裡。
要有人過去買,讓他炭筆賣5文錢一支。
他每賣出去一支炭筆我給他提一文錢的提成,每賣出一塊白板,除開成本,每塊給他提十文的提成。
你呢,也在書院有意無意的做做宣傳,告訴彆人,這板子和筆,林記木匠鋪有售賣。”
紀景軒點點頭,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這做生意,還得他媳婦兒。
夜裡吹了煤油燈,紀景軒等了好久,初小七都沒往他懷裡鑽。
不僅沒鑽,還離他老遠。
他輕手輕腳的下床,打開房門出去,繞到屋子後麵打開炕爐門,將裡麵的炭全部給掏了出來,才轉身回屋。
硬是拉著眼皮子,等炕冷下來,初小七又滾進他懷裡,悄悄的香了一口她的小臉,這才心滿意足的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初小七聽到村裡的公雞打鳴,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突然碰到一堵肉牆,下意識的去摸了摸。
一雙大手一把按住她的手,“七七,不能再摸了。”
初小七見鬼一般趕緊收回自己的手,翻身從炕上坐起來穿衣服。“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有意的……”
初小七穿衣服的手抖了一下,轉頭看向紀景軒。
這家夥也被穿越了?
“我們是夫妻,就算你是有意的,也沒什麼。”紀景軒轉過身背對著初小七,甕聲甕氣的道。
初小七腦袋裡的神經突然崩裂,這家夥說的啥陰間話,怎麼那麼嚇人?
她趕緊跳下炕,胡亂將鞋套上,像是有鬼追她一般逃跑。
廂房的門關上,紀景軒拉開被子往裡麵看了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起來換了一身褻衣。
初小七跑到廚房,搬了張小凳子坐在灶台邊上,往火裡加柴,心裡亂糟糟的。
她有種錯覺,這紀景軒最近,好像有意無意的都在撩撥她似的。
這家夥到底想乾啥?
“大嫂,想啥呢?火都要被你堵滅了。”紀景蘭見初小七心不在焉的模樣,在邊上提醒道。
初小七回神,看到灶膛裡被她塞滿了木頭,她趕緊縮手縮腳的將多餘的木頭給抽出來。
天沒亮,早飯也隻有點著煤油燈吃。
初小七想到早起時,自己摸到的那堵結實的肉牆,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抬頭偷摸的瞟向紀景軒。
自從初小七醒過來,紀家二房的夥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
紀景軒臉上也開始慢慢長肉,輪廓看上去更加的飽滿,臉也開始有了些許的血色,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的俊美。
真是大美男一個呀。
紀景軒總感覺有一道目光正灼熱的看著他。
他抬起頭,正好與偷看的初小七來了個四目相對。
初小七偷看被抓包,一臉心虛的將頭低下,埋在碗裡喝粥。
良久後,她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
自己現在是紀景軒的合法妻子,老婆看老公,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自己心虛個毛線呀?
她猛的抬頭對上紀景軒,咧著小嘴,笑得一臉的燦爛。
也不知道突然哪根神經搭錯了,她居然對著紀景軒噘著嘴,隔空“啵”了一下。
大家都低著頭吃飯,並沒有發現初小七的小動作。
紀景軒被初小七這猛浪的一下,直接給激翻了。
他滿臉通紅,一口粥卡在喉嚨,不上不下,猛的咳了起來。
初小七趕緊將碗放下,伸手給他順氣,“相公,你沒事兒吧?慢點兒,沒人跟你搶……”
紀家人也沒反應初小七的這“相公”兩個字,但紀景軒聽到這兩個字,卻直接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紀家頓時人仰馬翻,將人給抬到炕上去。
初小七給他把了脈,良久後,一言難儘的看向躺在炕上一臉潮紅的人。
我去,這家夥那麼不經撩?
就隔空“啵”了一下,居然心跳過速暈了過去。
就這點兒能耐,還整天有事兒沒事兒的撩撥她?
不過,這家夥臉紅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得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