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朋友們的關心(1 / 1)

推荐阅读:

秦含玉將手裡的肉放下,伸手拍了一下紀景澤,差點兒沒把人給拍得焊進地裡。

“嘿,我找你,就是來給你說這事兒來著,你大嫂那是真牛逼。

你知道嗎?

她去牢裡,按照你大哥的描述,將早上攔住你大哥那人的畫像,用炭筆給畫了出來。

那畫得,簡直就跟真人一樣一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比那些個畫師畫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吳捕快已經帶著畫像,去四方書院找人了。”

她繪聲繪色的描述初小七在牢裡作畫的事情。

紀景澤放下手中肉串,激動的問:“那現在怎麼樣了?凶手抓住了嗎?”

秦含玉搖搖頭,“哪有那麼容易?既然人家有意下套害你大哥,這背後的凶手可沒那麼容易被逮住。

你大嫂說,現在她管不著這背後的凶手到底是誰,要先幫你大哥和田凡鬆洗清嫌疑,讓他們去莽州趕考,凶手的事情讓我爹去追查。

現在她正跟仵作在驗屍呢,我不想看,所以就來找你了。”

“走,你帶我去看看。”紀景澤站起身來,就準備拉著秦含玉走。

秦含玉將紀景澤的手甩開,“我不去,死人有啥好看的,那麼嚇人。

你去看死人,這肉不穿了呀?攤子上的生意不做了嗎?當心你大嫂扣你零用錢。”

紀景澤看看秦含玉,又看了眼簸箕裡的肉,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繼續穿肉。

秦含玉被紀景澤強迫去洗了手,過來跟著他一起穿肉。

他想早點兒穿完,去衙門打探消息。

兩人在院子裡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紀母沒敢出門去看,更沒敢出去多問一句。

紀父則是坐在邊上,一言不發地聽兩人聊天。

兩人的聊天內容無非就是什麼地方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其它也沒啥了。

初小七將畫像交給衙役之後,仵作剛好過來,她就申請加入仵作的驗屍。

她在現代是醫生,雖說與法醫的工作內容完全不同,但對於人體結構的認識,卻是相通的。

初小七作為嫌疑犯家屬,按說屍檢這種事情,即便她會,都應該回避。

但縣令考慮初小七的醫術了得,有她的加入,這案子應該會破得更快,便同意她在自己的監督下,參與屍檢工作。

仵作很專業,來了之後,先確定死者的外傷,然後再驗毒。

確定死者死亡的時間是在早上辰時,也就是早上的7點至9點。

死者眼眶下有淤青,左臉有劃傷,後腦勺有一處十公分長的開口,後腦有碎骨。

手臂上,小腿肌肉上都有大小不等的淤青。

仵作判斷,馬掌櫃在臨死前,應該是與人打了一架,最後被人從身後用重物砸到後腦勺,流血過多而亡。

這就有些難辦了,7點9點之間的時間都叫辰時,又不能具體到哪個時間。

紀景軒正好是辰時去了書院,又去了書肆。

不能具體到死者的具體時間,就算有人在辰時見過紀景軒為他作證,也會被反咬他辰時進了書肆就直接殺了馬掌櫃。

這時間對得上,又有人證物證,紀景軒必死。

她抱著雙手圍著屍體打轉,並沒有伸手去觸碰屍體,免得人家說她破壞罪證。

這馬掌櫃死於頭部撞擊,這點兒是沒有任何爭議的。

現在唯一一點對紀景軒他們有利的證明,就是馬掌櫃臨死前,與人乾了一架的這個事兒。

馬掌櫃身上的衣服明顯有拉扯的痕跡,袖子上已經破了一大塊。

說明雙方有很激烈的爭鬥,對方的身上應該也留下了打鬥的痕跡。

而紀景軒和田凡鬆的衣服卻整齊乾淨,身上也沒有傷。

但僅憑這一點兒,還不能洗清紀景軒他們的嫌疑,還得找出更有力的證據才行。

她撿了一根木棍,將馬掌櫃身上的衣服挑開查看他身上受傷的位置。

從衣服的抓痕和受傷的位置來看,與馬掌櫃打鬥的這人,應該與他差不多高,隻有一米七五的樣子。

而紀景軒和田凡鬆都一米八五以上,這就對不上。

她又將馬掌櫃的衣袖往上麵扒了扒,見他右手手指上有血,便對著他的手指彎腰下去查看,用樹枝扒拉了一下。

“死者指甲縫隙裡麵有東西,手指上也沾得有血,說明在打鬥的時候,他摳傷了對方脖子以上的皮膚。”

古代很多不乾活的男人都留著長長的指甲,也不知道是留來挖鼻孔還是洗頭用的。

仵作上前查看,果然看到馬掌櫃指甲縫裡有東西,他將那東西取出來查看,確定道:

“的確是肉糜,但是不是人的,這就有些不好確定了。”

縣令,師爺,仵作都在停屍房裡麵待到天黑才離開。

剛走出去,就聽到衙役來報,說肖氏差人來問,什麼時候將馬掌櫃的屍體還給她家,他們好辦喪事,讓馬掌櫃入土為安。

縣令不耐煩的道:“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埋什麼埋?

回去跟她說,讓她備著後事,就這兩三天會將屍體還回去的,彆老跑來催。”

小廝在縣令的跟前大氣都不敢出,自然是隻能點頭哈腰的答應。

初小七看向小廝跑遠的背影,挑了挑眉。

光顧著想方設法給紀景軒他們洗清嫌疑,倒是把肖氏那麼重要的一號人給忘記了。

公堂上,她說她親眼看到紀景軒和田凡鬆跟著馬掌櫃一起進的賬房。

她在說謊……

那女人肯定知道些什麼內情。

而且,她是書肆的老板娘,對紀景軒和田凡鬆兩人的家庭情況必然是了解的,不然也不會那麼肯定的甩鍋給他們。

“大人,你這樣……,那樣……”初小七湊近縣令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陣。

所有事情交代妥當後,才一身疲憊的回家。

到家後,一推開了堂屋大門,就看到滿屋的人。

陳員外帶著陳家夫妻和陳可可來了,林掌櫃一家也來了,李亭夜也來了,就連村長兩口子都來了。

見初小七回來,陳員外關心的問道:“丫頭,怎麼樣?查出什麼來沒有?”

初小七坐下,讓紀景蘭給她倒了一杯茶,歎了口氣搖搖頭,“查出來一點點,但我不認為僅憑那一點點證據,就能幫他們兩人洗清嫌疑。”

她將查到的事情,給大家大概講了一遍。

然後看向丁雲如,“雲如姐,明天你家的貨車,景軒他們怕是趕不上了。”

丁雲如還沒開口說什麼,陳員外便擺擺手道:

“哎,這都是小事兒,現在最主要是把人給弄出來,到時大不了我讓人帶著他們騎馬去莽州。

而且我收到消息,過兩天有官船要路過北河縣,不行坐船上去,半天就能到。”

初小七笑得一臉勉強,“那就先謝謝老爺子了,等人出來了再說。”

“丫頭,需要我幫忙嗎?按你剛才說的那些,其實就已經可以將景軒他們保出來了。”陳員外一臉嚴肅的問道。

初小七搖了搖頭,“不行,現在證詞有分歧。

肖氏說她親眼看到景軒他們進的書肆。

但她在說謊……

她想一口咬死,就是景軒他們殺死的馬掌櫃,但這也說明她在急於找替死鬼。

雖然不知道這事兒她參與沒有,但她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不把這肖氏整清楚了,景軒他們仍然是最大嫌疑人,就算人到了莽州,怕也無心應考。

不過大家也彆擔心,縣令大人那邊已經開始秘密調查和部署,大概這一兩天就能出結果。”

“丫頭,你辛苦了,景軒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兒,那可真是他老紀家的祖宗顯靈了。”

陳員外一臉打趣的看向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紀父。

心裡酸唧唧的,紀老二這一慫貨,咋就能得個這麼精明能乾的兒媳婦?

他這麼精明能乾的人,咋就遇不上這種好事兒?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初小七就去了衙門。紀景蘭幾個小輩該擺攤的擺攤,紀父也是該做啥做啥,就紀母坐著唉聲歎氣的。

初小七先去給紀景軒他們送了早飯,順便也給看守牢房的衙役帶了些。

“弟妹,查得怎麼樣了?”田凡鬆握住牢房的大門,焦急的問。

初小七搖搖頭,“查到一點點,但不足以證明你們的清白。

稍安勿躁,安心等著,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

到時耽誤不了你們趕考。”

她從籃子裡麵拿出幾本書,還有白板與炭筆出來,隔著牢門給他們遞進去。

“無事就看書寫字,乾著急也是無用的。”

紀景軒雖說心裡著急,但他麵上不敢表露出來。他也沒有多問,不想讓初小七為難。

這畢竟是死人了,又不是啥普通的事情,通通關係使些銀子就能了事的。

初小七從牢房裡麵出來,正好遇到秦含玉。

“小七,我爹找你呢……”秦含玉拉著她往議事廳跑去。

秦含玉服用了初小七開的解藥,沒有以前吃得那麼多了,身體自然也像漏氣的皮球一般正在慢慢縮水,但還是胖。

跑起來地動山搖的,人還沒走近,老遠隻要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她來了。

進了議事廳,秦含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著她爹的茶杯“咕嚕咕嚕”的喝水歇氣。

縣令則站在邊上一臉寵溺的看著。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