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三國:廢柴礦工的最強推演 > 第21章 絕境突圍,廢柴也要殺回馬槍

第21章 絕境突圍,廢柴也要殺回馬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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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三刻的勝利歡呼還未消散,山腳下的塵煙已漫到了半山腰。

劉昭望著那片遮天蔽日的黃霧,喉結動了動——三百私兵,甲胄在晨陽下泛著冷光,最前頭的高頭大馬上,趙鐵山正捏著根鑲玉馬鞭,臉上的肥肉隨著馬蹄顛簸直顫。

“哥,這、這得有三百人“鐵蛋攥著剛繳獲的樸刀,指節發白。

他身後的礦工們擠在礦洞口,有人在抖腿,有人把臉埋進臂彎,老吳頭的旱煙杆掉在地上,火星子濺到褲腳都沒察覺。

劉昭摸了摸懷裡的古玉,涼意順著掌心爬進血管。

他想起昨夜模擬時的場景:二十個礦工舉著鬆油箭衝下山,被弩車射成了刺蝟;李大牛揮著礦鎬砸中敵將,卻被背後的長戈捅穿了腰——那些畫麵像燒紅的鐵簽子,紮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都抬頭!“他突然提高聲音,鋼刀在岩石上劃出刺耳鳴響。

礦工們驚得抬頭,正撞進他發紅的眼睛裡,“趙狗賊殺咱們爹媽,搶咱們血汗錢,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咱們亡!“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舊疤,“我娘被他的狗腿子打斷肋骨那天,跟我說昭兒,要活成把紮進惡人骨頭裡的刀——現在,這把刀該見血了!“

楚瑤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

她中衣的血漬已經結了痂,卻仍把懷裡的藥囊攥得死緊:“我去給傷員換藥,你“

“嗯。“劉昭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蹭過她掌心裡新磨的血泡。

礦洞深處傳來嬰兒的啼哭,是昨天剛救的礦工媳婦的娃——這哭聲像根針,紮破了他心裡最後那點動搖。

他鬆開手,轉向縮在人群後的遊俠兒陳虎。

陳虎正蹲在石頭上擦劍,玄鐵劍刃映出他半張輪廓分明的臉。

這個兩天前路過礦區、被趙鐵山的狗腿子打斷三根肋骨的流浪漢,此刻正用刀尖挑著塊熟肉,見劉昭看來,漫不經心拋起肉塊:“劉兄弟,要我去當餌?“

“不止。“劉昭走到他跟前,壓低聲音,“我要你當刀。“他摸出古玉,八卦紋路在指縫間若隱若現,“剛才用這東西推了三個時辰——趙鐵山午後會去右翼巡營,帶八個護衛。“他指了指山腳下那頂繡著金線的大帳,“你扮成他的斥候,混進去。“

陳虎的劍突然頓住。

他盯著劉昭的眼睛看了三息,突然笑了:“有意思。

我這把刀,專砍為富不仁的狗東西。“他把劍往腰裡一插,起身時帶起一陣風,“申時三刻,等我信號。“

山腳下的銅鑼響了。

趙鐵山的馬鞭抽在地上,濺起一片土渣:“給老子砸開礦洞!

弩車往前!

攻城錘準備!“三十個扛著弩車的壯丁罵罵咧咧往前推,鐵輪子碾過碎石,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劉昭退進礦道,潮濕的黴味裹住他的脖子。

他摸了摸石壁上的記號——那是昨夜帶著礦工們挖的暗洞,洞口用鬆枝掩著,裡麵堆著半人高的碎石。

李大牛扛著礦鎬跟進來,棉襖前襟還沾著新鮮的血:“哥,他們的弩車能射兩百步,咱們的硬弓夠不著啊!“

“夠不著就不讓他們靠近。“劉昭指了指洞頂,“把繩子割斷。“

李大牛抬頭,這才發現洞頂垂著幾十根拇指粗的麻繩,每根繩子都係著塊磨盤大的石頭。

他眼睛突然亮了:“好小子!

你早就在這兒布了套子!“

“噓——“劉昭豎起食指。

山腳下傳來弩車的絞弦聲,像巨獸在磨牙。

他摸出火折子,湊到岩壁上的油布前——那是用鬆脂浸過的,一點就著。

午時的日頭正毒。

陳虎貓在趙鐵山大帳後的草堆裡,汗水順著下巴滴進領口。

他聽見帳內傳來罵聲:“廢物!

五十個人都打不過群礦工?

等老子平了這破山,把他們的骨頭全拿去填礦坑!“

換崗的梆子響了。

兩個挎刀的護衛打著哈欠往外走,陳虎借機溜進帳後。

帳簾掀開的瞬間,他看見趙鐵山正坐在虎皮椅上啃羊腿,油光蹭得下巴發亮。

旁邊站著三個佩刀的親衛,腰間的刀鞘閃著寒光。

“報——右翼發現可疑人影!“陳虎粗著嗓子喊,同時摸向腰間的劍。

趙鐵山的羊腿“啪“地掉在案上:“什麼人?“

“小的沒看清,像是“陳虎猛地掀簾衝進去,劍刃劃破空氣的銳響蓋過了他的話。

最左邊的親衛反應最快,刀剛出鞘就被陳虎挑飛,第二刀直接捅進他心口。

趙鐵山嚇得滾下椅子,撞翻了酒壇,酒液混著羊油在地上打滑。

“護主!“中間的親衛吼了一嗓子,揮刀砍向陳虎後頸。

陳虎旋身避開,劍鋒掃過對方手腕,血珠濺在趙鐵山的緞子馬褂上。

第三個親衛從背後撲來,陳虎反手用劍柄砸中他的太陽穴,那人哼都沒哼就栽倒了。

趙鐵山連滾帶爬往帳外跑,陳虎追上去,劍刃擦著他的胳膊劃過——血線從肩頭飆出來,在地上拖出條紅痕。

帳外傳來呐喊,陳虎知道不能久留,踢開腳邊的酒壇,火折子往油布上一扔。

“走水啦!“大帳騰起的火光裡,陳虎翻身上了趙鐵山的馬,揮劍砍斷韁繩,馬蹄濺起的泥點糊了趙鐵山半張臉。

山腳下亂作一團。

劉昭站在礦道高處,看著趙鐵山捂著胳膊跳腳罵娘,嘴角終於勾了勾。

他轉頭對李大牛喊:“放石頭!“

“轟!“第一塊磨盤石砸在弩車旁,木架當場散了架。

第二塊、第三塊跟著落下,砸得私兵們抱頭鼠竄。

礦工們從暗洞鑽出來,舉著帶倒刺的礦釺紮馬腿,鐵蛋的硬弓終於夠著了距離,鬆油箭“嗖嗖“射向糧草車——乾柴遇烈火,眨眼間騰起半人高的火苗。

“後營被襲了!“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劉昭眯起眼,看見山梁後殺出二十多個身影,為首的孫四郎舉著從趙鐵山糧車裡順來的火把,正往草料堆上扔。

那是他昨夜派去聯絡的獵戶,此刻正像群下山的狼,見人就砍。

趙鐵山的臉白得像張紙。

他望著前有礦道石雨、後有糧草大火的絕境,猛地抽了馬一鞭:“撤!

給老子撤!“

私兵們丟盔棄甲往山下跑,劉昭揮刀喊了聲“追“,礦工們跟著衝出去。

李大牛的礦鎬砸在最後一個敵兵後背上,濺起的血珠落進他嘴裡,鹹得發苦——可他笑了,笑得比山風還響。

暮色漫上山頭時,戰場終於靜了下來。

楚瑤蹲在傷員堆裡,藥囊空了大半。

劉昭踩著滿地的斷刀和甲片往回走,靴底黏著半凝固的血,像踩著塊化不開的膏藥。

“哥!“李大牛舉著個繡金包裹跑過來,“趙狗賊的東西,我翻到個這——“他抖開包裹,枚巴掌大的青銅令牌“當啷“掉在地上,鷹首紋路在殘陽裡泛著冷光,“跟上個月祭壇那黑影手裡的,一模一樣!“

劉昭彎腰撿起令牌。

指腹擦過鷹喙的瞬間,古玉在懷裡突然發燙,燙得他指尖發顫。

山風卷著血腥味灌進領口,他望著遠處漸暗的天色,聽見礦洞裡傳來此起彼伏的——這一仗,他們贏了,可礦道裡躺著的十三具屍體,還有李大牛肩頭深可見骨的刀傷,都在提醒他:真正的血,才剛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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