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半路撿到野生皇子,大秦祖龍狂喜 > 第15章 他媽的,這天是徹底聊死了唄?

第15章 他媽的,這天是徹底聊死了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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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目光灼灼地盯著肖燃,他將肖燃帶在身邊,悉心培養,不就是為了鍛煉肖燃對江山社稷、對黎民百姓的敏銳洞察力和責任感嗎?

如今看來,肖燃的優秀程度似乎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我大秦帝國的根基,究其根本,還是建立在農業之上。”

“臣以為,隻要能將農業這件根本大事抓好,大秦的統治就會更加穩固……”肖燃緩緩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嬴政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此刻已經聽出來了,肖燃這番話似乎是意有所指,話裡有話啊。

他沉聲問道:“子正,你可是還有什麼良策?”

站在一旁的公孫騰立刻豎起了耳朵,他心中感到越發震動,不僅僅是因為肖燃在始皇帝麵前表現出的那份鎮定自若、從容不迫的氣度,更是因為始皇帝對這個少年異乎尋常的態度……

肖燃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農業之事,關鍵在於‘人’和‘田’。”

“臣剛才提出的堆肥、漚肥之法,可以有效增加田地的肥沃程度,這是解決了‘田’的問題。”

“現在臣又想起一樣東西,或許可以大大提高農耕勞作的效率,解決一部分‘人’的問題……”

他選擇在這個時機,在始皇帝麵前闡述這些觀點,正是希望能夠推動大秦帝國進行必要的轉型。

大秦能夠成功攻滅六國、統一天下的核心製度,便是那套嚴苛而有效的二十級軍功爵位製!

然而,如今六國均已覆滅,天下歸於一統,大秦國內尚存的大量冗餘軍隊和士卒,將逐漸成為國家沉重的負擔。

而以軍功授爵為核心的製度,在和平時期也失去了其原有的激勵作用和現實意義。

統一六國固然是一項極其艱難的偉業,但如何有效地治理這個龐大的帝國,使其長治久安,同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僅僅依靠戰爭和武力,是無法長久維持一個強大帝國的繁榮與穩定的!

“還有一樣東西?”公孫騰此刻比嬴政還要激動,他那張粗獷黝黑的臉上寫滿了興奮,目光灼灼地盯著肖燃。

“快,快講給吾聽聽,到底是什麼神物?”

嬴政相比之下則要平靜許多,他帶著欣慰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子正,你所說的究竟是何物?”

肖燃沉聲說道:“陛下,臣所言之物,乃是一種經過改良的新式農具,此物名為——曲轅犁!”

“曲轅犁?!”嬴政和公孫騰同時一愣,都有些茫然地看著肖燃。

即便是對農耕事務相對了解的公孫騰,此刻也是搜腸刮肚,也想不出這“曲轅犁”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問道:“小子,你說的這個曲轅犁,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肖燃眨了眨眼睛,“陛下、上吏稍等片刻,待我將此物的圖形繪製出來,二位一看便知……”

說完,他便找來一塊質地較好的綢緞,提起筆,開始在上麵繪製起來。

畢竟,用竹簡那種載體來繪製複雜的圖形,實在是不太方便發揮。

片刻之後。

肖燃停下筆,將手中繪製好的綢緞遞給嬴政和公孫騰二人。

“此物,便是曲轅犁。”

“這種曲轅犁不僅結構輕巧,而且使用起來十分靈活,非常適合在田間地頭轉彎和調換方向,便於農人操作。”

“其耕作效率極高,同時還能大大節省人力和畜力。”

“若是有百畝良田,無論是人手一個曲轅犁進行耕作,還是使用耕牛來牽引,其整體耕作效率,足以比現在提高四到五倍不止!”

這個時代的農具還相當原始和簡陋,就連結構相對簡單的直轅犁也才剛剛出現雛形。

更多時候,農民們使用的還是像耒耜、石犁、木鋤之類的原始工具。

用這些工具在田地裡耕作,其效率可想而知是相當低下的。

而若是曲轅犁這種先進農具能夠被發明並推廣開來,那將是農業生產工具的一次巨大飛躍,效率提高四五倍,也僅僅是肖燃比較保守的估計。

嘶!

公孫騰聞聽此言,頓時又倒吸了一口涼氣,銅鈴般的大眼睛瞪得溜圓,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極度的震驚。

“當真?!小子,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如果真能像肖燃所說的那樣效果驚人,那這種曲轅犁對於大秦帝國而言,簡直不啻於一件改天換地的神器!

以往耕種田地,往往因為地廣人稀、工具落後,需要全家老小齊上陣,花費大量時間才能勉強將土地耕完。

若是有了曲轅犁,原本需要一個月才能完成的耕作工程量,或許就能縮短到短短六七日,這簡直如同神助一般!

一想到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能成為現實,公孫騰便不由得感到頭皮發麻,震撼不已。

就連一向沉穩的嬴政,此刻也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起來。

他強行抑製住內心翻湧的震撼情緒,目光定定地看著肖燃。

“子正,此物……你是如何想到的?”

肖燃臉上不動聲色,從容回答道:“臣以前在家中田地裡勞作時,家祖父年事已高,耕地之時顯得頗為吃力。”

“那時候,臣便時常在想,若是能夠製造出一種既省時省力,操作又簡單方便的新農具就好了……”

“後來,偶然見到了當時已有的長犁,便想著以此為基礎進行改進,又綜合了其他一些耕作工具的優點,經過反複琢磨和嘗試,最終便構思出了這曲轅犁的樣式……”

他早已為曲轅犁的來曆想好了一套合情合理的解釋,此刻說來臉不紅心不跳,神態自然,看不出有半點編造謊言的樣子。

公孫騰聽完,連連讚賞道:“果然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你祖父能有你這樣一個聰慧又能乾的孫子,也該能安享晚年了。”

肖燃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家祖父……已經過世了……”

公孫騰:“……”

他乾笑了幾聲,連忙打了個哈哈,試圖挽回尷尬:“呃,那孝順你的父親母親也是一樣的道理嘛。”

肖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啟稟上吏,下吏乃是孤兒……”

公孫騰:“……”

他媽的,這天是徹底聊死了唄?

聞聽肖燃自陳孤兒身世,嬴政喉間不禁逸出一聲輕咳。

他解釋道:“子正幼年便與雙親失散,由其祖父一手帶大。”

公孫騰略顯局促地揉了揉鼻尖。

他原本僅是出於禮節性的問候,未曾想竟句句戳中了對方的傷心事。

此舉著實有失分寸。

但他亦非小肚雞腸之人,當即拱手作揖:“子正,是吾言語不當了……”

肖燃輕輕搖頭,稚氣未脫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認真之色。

“上吏所言甚是,百善以孝為先;古語有雲,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倘若將來有幸尋回父母,定當傾儘全力侍奉,以免留下終身遺憾……”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此言令嬴政心頭猛地一顫,眼眶微熱,一股暖流悄然淌過心間。

這話他並非初次聽聞,然此刻由親子口中道出,滋味卻大不相同。

明明是無辜受累被擄,飄零於市井之間,飽嘗世間苦楚,卻依舊對生身父母滿懷感念。

這,便是朕的燃兒啊!

一時間,嬴政心中百感交集,仿佛打翻了五味瓶,諸般情緒洶湧而至。

肖燃這席話,縱是公孫騰這等慣於沙場的硬漢,亦深受感觸。

他喟然長歎,“好小子,年紀雖不大,卻已博覽群書,更能將聖賢之道存於心間;你那雙親若知曉兒子這般有出息又明事理,想必心中亦會無比自豪吧!”

一旁的嬴政聞言,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欣慰之情。

他早已過了聞譽則喜的年歲,然公孫騰對他的小十九讚不絕口,卻著實令他內心歡悅且自傲。

肖燃略帶羞赧地笑了笑,“上吏謬讚了。”

公孫騰揮了揮手,“此非誇讚;你尚且年幼,便有如此細膩的見微知著之能,還能琢磨出堆肥、曲轅犁這等利器;吾家那頑劣小子若有你一半的悟性,吾便能少操多少心……”

肖燃嘿嘿一笑,未再接言。

公孫騰感慨數語後,麵色逐漸凝重起來。

“陛下,這曲轅犁與堆肥推廣之事,便交予微臣;臣意欲先於官田試行,以觀成效。”

“隻是,尚需借子正幾日,勞煩他前去指點一二。”

肖燃心知肚明,縱使他闡述得再如何透徹,這位執掌國家錢糧的治粟內史,也斷不會草率地在全國範圍內鋪開,必先經過嚴謹的試驗方可。

此乃身為內史所必須具備的審慎,即便他內心已傾向於認可肖燃之法的有效性。

始皇帝自然無異議,立時頷首應允。

“子正,此事就有勞於你了。”

肖燃忙躬身應道:“此乃臣之本分……”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

肖燃已返回自己的府邸。

叔姬早已備好熱水,待他簡單沐浴完畢,便即上榻安歇。

翌日。

院門處傳來一陣叩門之聲。

肖燃在叔姬的服侍下,迅速整理好衣冠,啟門相迎。

“公孫內史……”肖燃認出門外站立的正是昨晚那位麵貌粗獷的治粟內史公孫騰,遂開口問候。

瞥見公孫騰的瞬間,叔姬的麵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公孫騰笑嗬嗬地輕拍肖燃的肩頭。

“隨本吏走一趟吧,車駕已在外恭候。”

他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旁邊的叔姬,而後嘿然一笑:“少年人倒是頗懂得享受生活嘛。”

肖燃:“……”

這家夥,言談間似乎透著幾分不正經。

他也懶得費神解釋,向叔姬示意後,便與公孫騰一同登上了馬車。

馭手揚鞭一甩,發出清脆的“啪嗒”聲。

駿馬嘶鳴一聲,牽引著馬車疾馳而去。

馬車車廂之內。

肖燃端坐不動,此時代的馬車車輪皆為硬木所製。

行駛於平坦路麵尚可忍受,然一旦途經顛簸之處,那滋味著實令人不適。

公孫騰依舊樂嗬嗬地開口:“子正啊,你這般年紀便才華橫溢,日後定是前程似錦;美色雖好,切記不可過度沉迷啊。”

他雖出身行伍,看似粗人一個,然察言觀色的本事卻也非同一般。

若非如此,又豈能穩坐治粟內史之位?

昨夜辭彆始皇帝之後,他便迅速派人打探了肖燃的底細。

得知肖燃乃是始皇帝於途中偶然帶回之人時,他內心頗為震動。

始皇帝並非輕易會帶人回宮之人!

此子,果真深得陛下器重!

基於此番考量,他此刻對待肖燃的態度,便如同對待自家晚輩一般親厚。

當然,促成此態度的最關鍵因素,還是肖燃替他解決了一樁心頭大患。

肖燃略感無奈,“公孫內史,下吏尚年少,豈會耽於女色?”

公孫騰笑聲中帶著幾分莫測高深,繼而意味深長地道:

“你這名隸妾的來曆非同尋常,子正可要多加留意。”

肖燃聞言微怔,“公孫內史識得她?”

公孫騰淡然一笑,“她的父親,正是我親手所擒……”

肖燃:“……”

怪不得方才叔姬的神色那般不對勁。

秦宮之內。

胡亥躡手躡腳地叩響殿門,同時不住地向門內窺探。

“進來……”祖龍威嚴的聲音自殿內傳出。

胡亥聞聲一喜,趕忙整了整衣袍,恭謹地步入殿中。

“父皇……”他滿麵堆笑,望著正端坐於案幾後批閱竹簡的嬴政。

嬴政身披一襲寬袖玄色大袍,身形挺拔如山嶽,冷峻的麵龐透著無上的威儀,五官輪廓分明,硬朗中帶著肅殺之氣。

嬴政抬眼掃了胡亥一下,“何事?”

胡亥畢恭畢敬地答道:“兒臣心中記掛父皇,故特來探望……”

嬴政麵色稍霽,“昨日不是方才來過麼?”

父皇語氣的微妙變化,胡亥豈能感受不到。

他連忙接話道:“兒臣憶及往昔常伴父皇左右,承歡膝下;如今兒臣已然長大,來此請安的次數反倒少了,思及此,心中甚是愧疚,是以今日又來陪伴父皇……”

聽聞兒子這番言語,嬴政唇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有這份孝心便足夠了;你已是成年皇子,若再如幼時那般纏人,恐要遭人恥笑。”

胡亥嘿嘿一笑。

“兒臣孝敬父皇乃是分內之事,兒臣倒要瞧瞧,哪個不開眼的敢在背後非議……”

他湊到始皇帝跟前,笑嘻嘻地說:“父皇,兒臣近來又尋得了幾樣新穎的菜品,不如今晚兒臣陪您共進晚膳如何?那些菜肴味道極美,比之宮中禦廚的手藝亦不遑多勞……”

昨日肖燃在祖龍宮中盤桓至晚膳後方才離去的消息,今晨便已傳入他耳中。

畢竟,這偌大王宮之中,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難以遁形。

得知此事的他,心中立時泛起一股酸澀之意。

要知道,他已許久未能與父皇一同用膳,父皇亦鮮少留他。

這肖燃區區一介草民,憑何德何能得此殊遇?

此念一起,胡亥心頭妒火便熊熊燃起。

儘管趙高曾囑咐他無需將此人放在心上,但胡亥仍舊無法抑製那份嫉恨之情。

嬴政淡漠地瞥了胡亥一眼,心底不禁掠過一絲失望。

過去倒未曾覺得這個兒子有何不妥,然此刻不自覺地將他與肖燃相較,便覺此子過於貪圖享樂,全無半點乃父之風。

嬴政心中暗自歎息,小十九年紀尚不及你,便已知為國分憂,而你卻隻知沉湎於聲色犬馬。

同為朕之子嗣,差距怎會如此懸殊?!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啊。

他麵無表情地開口:“你的課業可曾做完?成日裡隻惦記著吃喝玩樂。”

胡亥尚未意識到父皇已心生不快,依舊憨笑道:“父皇,課業早已完成;兒臣近來又捕獲一隻奇異之獸,頗為有趣,不如稍後兒臣命人將之送來,供父皇解悶?嘿嘿,此異獸可是耗費了兒臣不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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