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
大衣落到在沙發上。
我說:“衣服!”
她慌忙到沙發,抱起大衣。
因為我一直注意著她。
發現一根黑線落在沙發上。
沙發是黑皮色澤,不是盯著看,真不會注意。
她似乎不知道,抱著衣服就往外走。
我說:“你東西掉了!”
她在地上和沙發看了看,舉了舉手機,“什麼?”
我一指黑線。
她順著我的手指看去。
看到黑線,她走過去,揪起來就往旁邊垃圾桶丟,“不知道哪裡沾的線。少見像你這樣把家裡收拾這麼乾淨,這麼細心的男人!可惜姐姐比你大了八九歲……”
聽她的誇獎,帶著曖昧氣息的話。
我冷厲的說:“撿出來,帶走。”
我怕她搞些我不懂的東西……
就算她是個大活人。
昨晚她來敲門,臥室樓上還出現過鞋聲。
我在床尾擺上蠟燭,點上香,鞋聲才消失。
萬一她為了保命,幫艾莉娜的忙,給我來一下背刺呢?
我懷疑艾莉娜沒直接弄我,是忌憚艾滿滿。
媒人撿回垃圾桶的黑線說:“你凶什麼?”
我盯著她走出大門。
確定沒有什麼東西落在我家裡。
走到電梯口。
她按了兩個電梯。
一個電梯到來。
我走進電梯。
她在電梯外說:“你先走,我等另一個。你不對勁,我不想跟你一起走。”
“你先走,我坐另一趟。”
“啊?”
“我怕我走了,你留在後頭,撬我家的鎖。”
“……”
她走進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我說:“等我下去,你要不在電梯外站著,彆怪我抽你。”
她眼淚在打轉。
坐電梯下樓。
不一會,我也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她站在外麵,看我出來,指了一個方向說:“我車在那邊。”
“抱歉,我現在是疑神疑鬼,什麼都懷疑。要有什麼誤會,見諒。”
“理解,你認親出岔子,就你被蒙在鼓裡。事情變成現在這樣,雖然誰也不想,但你最無辜。對你來講,我也有過錯……”
她去開車。
二手保時捷,婚慶賺錢的。
我開上車,跟在後麵。
去醫院的路上,彆人超我的車,不敢超她的車。
到紅綠燈,她停了,彆人也跟在她車後,保持著距離。
一路上,旁邊車道的車,變道也沒往她車上撞。
能確定,所有車都能看到她。
到醫院第五醫院。
坐電梯,還有提東西看望病人的男的,往她臀腿瞥。
她三十五六熟透了的年紀。
歲月導致的下垂和肌肉鬆弛,不單沒破壞整體線條,反而該大的位置,特彆大。
不少老男人的視線經過她,都會多留一眼。
能確定,所有人都能看到她。
我幾乎可以確定。
昨晚視頻電話,看到她拖鞋打嘴,吞拖鞋,是我的問題。
現在乾什麼都離不開手機。
視頻電話能有問題,那通過手機的一切,都能有問題。
甚至家裡監控器,我都開始懷疑了。
我……
來到住院部,病房,
她老公臉上鼻子包著。
嘴巴腫大,塗著像糠一樣的粉末。
人躺在病床上熟睡,鼻子不能呼吸,張著嘴巴吐氣吸氣。
哈嗬,哈嗬……的呼吸聲。
看著很瘮人。
她婆婆帶著藍牙耳機,在空床躺著耍手機。
門一開,她婆婆沒好氣的說:“請個人要半天嗎?我兒子都這樣了,你偷跑去找哪野了?”
“沒心情跟你吵,陳小哥來了。”
她進門,回頭看著我。
她婆婆看到我變了個臉,緊張討好的說:“你們家的事我聽說了,這事誰也不想。我兒子是嘴欠,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求求你們行行好,放我兒子一馬。”
我疑惑的看向媒人。
她憋著氣說:“家醜不可外揚,都這樣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去年艾莉娜同學結婚,艾莉娜是伴娘,典禮舞台上,遊戲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