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環節,我老公邀請新人表演一下才藝,唱歌跳舞都行。”
“新郎新娘說不會。”
“我老公說那就處罰當眾親三十秒。”
“新郎和新娘不吭聲。”
“我老公轉頭問伴郎和艾莉娜,機會難得,你們想不想看好朋友當眾親嘴?”
“伴郎說必須親!”
“我老公說新郎和新娘不好意思,你倆是好兄弟好閨蜜,先給擠個氣球,屬於有難同當了。他倆再不好意思,不親足三十秒,都對不起兄弟姐妹情!。”
“都是成年人,平常想公眾親一下,都不敢。也就結婚典禮,給製造個機會,活躍個氣氛。新郎新娘也是外向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提議。”
“那天是元旦,穿的挺厚的,擠個氣球真沒什麼。”
“艾莉娜倨傲就是一句低俗!”
“我老公挪開話筒,嘴瞥來了一句,上頭羽絨服,下頭超短裙,裝個毛的純。”
“新郎新娘救場,表演了親嘴。”
媒人講完,又深吸了一口氣說:“也不瞞你說,我老公乾了那麼多年的婚禮主持,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估計是他對艾莉娜有不好的想法,臨場反應時才會嘴瞥。”
“做為女人,艾莉娜也不是低情商的人,她罵低俗,九成就九是我老公在遊戲環節前,看她的目光冒犯過她。”
“有時候,你們男人自以為很平常的多看女人幾眼,但眼中流露的情緒,自己壓根看不到。”
“你們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在女人眼中,就是冒犯。”
媒人看著病床上她老公,沒好氣的罵:“該!”
她婆婆怒斥,“你個不會生蛋的賠錢貨,瞎說什麼?是要我兒子死嗎?”
“我說的是實話,你兒子什麼貨色?是我不能生嗎?是他真進去沒一分鐘!守活寡的日子,早不想過了……”
病床上,熟睡的她老公。
突然閉著眼睛,坐了起來。
她婆婆話吞回去,驚悚的作著揖說:“他不該那麼說你,他該打嘴。彆的東西都是這賤婢瞎猜,求求,放過我們家吧!!”
轉頭又朝我哀求,“陳小哥,求求您,幫忙說勸一下,行行好!”
她婆婆急的跪地上。
我警惕的往門口退,試探的問:“你是誰?”
她老公閉著眼睛下地。
拿起拖鞋。
啪。
一拖鞋抽嘴上。
敷藥的鼻子和嘴巴,流出了新血。
她婆婆瘋了一樣大叫,“醫生,護士,快來,救命啊……”
兩個護士趕過來。
我退出了房間。
媒人也跟著躲到了門外。
兩個護士看到病人血淋淋的臉,拿拖鞋又是一拖鞋。
一個護士驚愕的反應過來,“快,快去找主任醫生,護士長,一起取鎮定,快……”
啪!啪!啪!
人杵在病床邊。
直挺挺的,一下又一下。
有節奏的打嘴。
動作僵硬,七八秒打一下。
一個護士跑了,另一個護士招呼我說:“你一個男的,躲外麵乾嘛,幫忙摁人。”
摁你妹啊!
我要過去,它給我脖子勒著了。
我找誰去?
我往後退,背靠著病房對麵的過道牆。
我注意病房內情況的同時,也尋找著逃跑路線。
很快,主任醫生,護士長,值班護士,簽字取出鎮定,跑過來,讓家屬簽字。
媒人不簽,“媽,你簽!”
她婆婆說:“你簽!”
“你們到底簽不簽?快決定。”主任醫生一聲嗬斥,轉頭吩咐,“快,快錄病人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