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低頭看了眼自己才明白他什麼意思。
又羞又氣,明毓搖著輪椅瘋狂後退。
“傅斯年,你!”
傅斯年慢條斯理地摘著腕表,“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明毓知道他說的第一次是指他們發生過關係。
她也不是不好意思,隻是他這種態度讓人很難接受。
如果他想做那種事就能隨時來找她,那明毓就好像是那種女人
傅斯年見她不情願,動作停頓,“原來你也沒什麼誠意,說得倒是好聽。”
明毓緊緊攥著衣服,內心掙紮了一番,隨即在他的注視下,自己撥開了肩膀上的肩帶。
她不安地咬著唇,自己也不清楚這樣做是否合適。
可腦子一片混亂,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得罪傅斯年沒有什麼好下場。
何況她也要懷孕,迫切地想要一個孩子。
“傅斯年,我我不方便脫衣服,你先轉過去行嗎?”
傅斯年欲色微斂,看到她想隱藏自己狼狽的一麵,心臟像是被捏了一下。
他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
明毓在驚呼中抱緊了他的脖子。
兩人什麼也沒說,傅斯年踢開臥室的門。
裡麵沒開燈,也用不著開燈。
憑著一點微弱的光,明毓被他放到了床上。
她之前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床小,多了一個人後才覺得空間不夠。
房間也小,狹小到哪裡都是傅斯年的氣息和味道。
她被他緊緊擁著,不知過了多久才結束。
明毓心裡並不高興,因為這次傅斯年有備而來,自己就做了避孕的措施。
結束後,他從後麵箍著明毓,大手從她的小腿撫摸至大腿,隻是明毓沒什麼感覺罷了。
“想站起來嗎?”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鑽入明毓耳中,暗啞,深沉。
明毓點了點頭,“想。”
如果可以,誰不想當一個健康的人呢。
“曲優的腿也廢了,我幫她聯係了國際上這方麵最權威的專家,順便給你看看吧。”
明毓聽出點危險的意思,如果是沒離婚前,她會天真覺得傅斯年隻是想幫她。
可現在她真的不敢輕易相信傅斯年的話。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是:“前提是以後我有需要,你隨叫隨到,怎麼樣?”
明毓使出全力從他懷裡掙脫,抄起枕頭朝他扔,可惜沒砸中。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她雖然落魄了,但不能連最後一絲尊嚴都被碾碎。
傅斯年卻抓住她手腕,像頭猛獸一樣將她桎梏。
“唔——不要!”
被點燃怒火的男人哪裡肯罷休,明毓的腳被他握在手裡,又是漫長的四十分鐘。
事後,明毓傻眼地看著天花板,像是被暴風雨狠狠地肆虐過。
淚痕都還沾在臉上。
傅斯年卻已經穿好衣服,全然沒有半點不堪。
她真的成了他的玩物,想用就用,想扔就扔。
明毓用被子裹住自己,側過身背對著他,直到聽到關門聲才敢哭出來。
第二天,她強打起精神去美術教室。
正式營業前需要簡單裝修一下,董晴曦介紹了幾個認識的工人,都是乾活很專業的裝修師傅。
明毓給他們買了水和午餐,刷牆這事引起了她的興趣,她乾得投入,一下午就過去了。
走的時候,她鎖好了門,今天是周五,明卓跟她說了要回家住,她想給弟弟做頓晚飯。
搖著輪椅乘坐電梯,出了大門還有幾節台階要下。
正要走旁邊的無障礙通道時,她背後猛然有一股力量將她往前推。
整個人反應不及,即使扶著輪椅,她也和地麵形成了四十五度。
“啊!”
明毓重重摔下去,甚至還在台階上滾了一圈才落在地上。
下巴被磕破,輪椅倒在她身上,輪子也掉了一個,另一個輪子則轉個不停。
她第一時間去看是誰推的她,可四周沒有半個人的身影。
手機,求救。
明毓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粉碎,開機都開不了。
“救命。”
“救命!”
她從輕聲地喊變成大聲地喊,身上被摔到的地方全都慢慢反應過來,疼得她生理性眼淚都出來了。
最後從大廈裡走出來的,竟然是剛下瑜伽課的王琳。
她身後還跟著一群姐妹,這些人大多也都是京城圈子裡整天無所事事的二代三代。
“呀,明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琳琳,快彆說風涼話了,快把我們明大小姐扶起來吧。”
王琳歎氣,“那好吧,我就當一回好人吧!”
她回頭使了個眼色,接收到她信號的人舉起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
“王琳,謝謝你。”
明毓被她扶起來,膝蓋剛離地,王琳突然鬆了力氣。
“啊!”明毓又重重摔下。
“不好意思啊明毓,我沒想到你這麼重。”
哄笑聲圍著明毓沒有停過,明毓跌坐在地上,迷茫又害怕地望著所有人嬉笑的表情。
還是那句話,她指望不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