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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可是惱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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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染染身子一頓。

蕭遲麵朝演武場,聲音冷淡,“就這麼點膽子,還敢威脅我?”

他單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近,“或者直接求饒?”

桃染染本能身體後傾,後腦勺磕在長廊的柱子上,“鐺”的一聲。

蕭遲卻起身沒有看她,抬步往前走,剛巧迎在寧遠候走過來的小路上,候爺大笑著跟蕭遲說話,將胳膊搭在蕭遲的肩上,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那位是哪個府裡的女娘?”

蕭遲道,“戶部張大人家的表姑娘,也是咱們兩府上請的算學先生。”

侯爺好像這才想起來是誰,眉梢一挑,“倒是個有才學的。”

“容貌不錯。”

後麵這句補充得有些意思。

桃染染聽得蕭遲的話,也跟著回了演武場,和幾個小女娘玩投壺,隻是心思不在這,每回也投不進幾個,總是輸。

而那邊寧遠侯和蕭遲比起了射箭,引了所有人前去觀看,寧遠候之前在涼州也是帶兵的武將,每一次射出的箭矢都準確無誤的正中靶心,而蕭遲就隨意了些,好像是在彆人府邸,故意讓著彆人一樣。

箭矢射出去,總是在靶心的上邊一點點,每次都一樣的位置。

比了三輪之後,桃染染看見傅嘉惠跑了過去,撒嬌地挽著寧遠侯的胳膊,說道,“您這是欺負人,這靶子您閉著眼睛都能射中。”

建安候府的演武場箭靶比正常演武場遠很多,建安候武將出身,不拘小節,大笑著說,“你也是自幼便玩在這裡的,還不是一樣射藝不精,你剛剛也熟悉這靶了,要不要跟爹比試一番。”

隔著的人太多,桃染染聽不清傅嘉惠說了什麼,隻是片刻後建安候卻放下箭矢給了蕭遲,讓蕭遲教傅嘉惠。

蕭遲從身側扶著傅嘉惠的手臂,幫她調整彎度,以及拉弓的姿勢。

兩個人的手臂幾乎貼在一起,傅嘉惠身材嬌小,站在蕭遲的身旁,仰起臉認真聽蕭遲的講解,神情專注又帶著幾分依賴。

從桃染染的角度,正好看到兩張側臉挨在一起,鼻尖處是重疊的,夕陽溫熱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為那貼近的兩張側臉鍍上一層柔軟的金邊。

桃染染分開心神去想,大概電影裡的錯位就是如此吧。

然而此時的傅嘉惠嘴角輕颺,“你身上有桃花味。”

被寵愛的人永遠有恃無恐,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也隻有蕭遲才是退步那位。

蕭遲適時鬆了手,箭矢衝開箭弦,破空而去,兩人距離一米遠,隔空對望彼此,連眼神都沒給那箭靶一眼。

有小廝跑過來喊號報幾環。

不過似乎無人在意這些,旁邊幾位有兵部侍郎家的姑娘,還有中書令的孫女,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蕭遲,隻是未有人敢上前搭話的,傅嘉惠蠻橫霸道在女子官學是出了名的。

誰敢在候府惹人家的掌上明珠?

又傳當初蕭遲在北地無戰事時,便時常與涼州的永寧候府有往來,兩家早已暗地商量妥了親事,哪有人上趕著在候府找不痛快。

傅嘉惠看著蕭遲,上前兩步,手指點著他胸前,歪著頭道:“我不會讓你如願。”

說完就轉身跑開,走到永寧候旁邊,伸開手給她爹看,“都紅了,我才不要練射藝。”

永寧候點了點她的額頭,“秋獵時,看誰願意跟你組隊。”

“爹,”傅嘉惠多了一下腳,朝後邊剛過來的蕭暮看了一眼,“您忘了,每年都是四哥帶我。”

永寧候睨了她一眼,眼神朝蕭暮的方向笑道,“四郎被你拖累得拿不到第一,今年才不會帶你!”

傅嘉惠撒嬌似的瞪了永寧候一眼,輕哼了一聲,沒有接話,反倒是去拉住蕭暮,“四哥,咱們去騎馬。”

說完便扯著蕭暮往侯府裡的小馬場而去。

永寧候此時卻在二人身後大聲跟蕭遲方向說道,“賢侄晚間若無事,留在府上用飯吧。”

“好啊,”蕭遲走過來,“晚輩也許久不曾與侯爺手談一二了。”

候府的主人都散了,眾人無心思玩耍,也都紛紛回府。

桃染染剛剛在大門口跟曹紅豆等人告彆,丫鬟春雪便迎了上來,“姑娘,馬車在那邊。”

知曉春雪是來接自己的,桃染染則跟著上了蕭遲時常安排的墨綠色綢緞車簾的馬車,細看這輛馬車,橫梁上還刻著幾顆桃枝,不過此時她倒沒有心思欣賞這輛馬車。

沒有蕭遲的吩咐,春雪不可能來接她,那麼目前她也隻能跟著春雪回私宅去安置。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早早把桃夫人送去了莊子,不然以蕭遲這個肆意張揚的性子,姨母和張景榮遲早要知道她和他的事。

蕭遲已經命人將這私宅的門牌換成了‘武陵府’,自從上次桃染染自己來了又走之後,還未來過,進去主院,發現桌案上倒是還放著兩張銀票。

丫鬟送來了晚餐,桃染染數了數銀票,雖然她在甘州時便會私下接那記賬的活計,也賺了不少銀兩,如今戰北王府和永寧候府付的學費更是可觀,隻這白給的銀票還是有些蠱惑人心。

她思前想後,總覺著拿了錢便像是做著皮肉生意一般,遂又將銀票原封不動放回桌案上。

用過晚餐,桃染染在窗前的軟榻上隨意翻著桌子上的兩本書冊,一本叫‘佛國遊記’,是一位高僧到甘州以及大雍國西北邊塞時,描述當地風土人情的遊記。

不過這書大概無人看過,新的一點褶皺和翻閱的痕跡都沒有。

桃染染看著看著便睡著了。

再睜開眼的瞬間,蕭遲的臉近在咫尺之間。

她嚇了一跳,心臟劇烈跳動像是要從口腔中噴薄而出。

蕭遲忍住笑意,捏了捏她因為熟睡壓紅了的臉蛋,道,“怎麼,又嚇到了,膽子這樣小。”

“蕭遲。”

這還是桃染染第一次直呼其名,蕭遲倒是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桃染染剛剛還以為今夜他不會回來。

蕭遲也是剛剛進屋,一身錦袍還浸著涼氣,脫了黑靴上榻將她一把攬住。

她微微蹙眉,僵挺著身子不想屈就。

蕭遲音色深沉,問道,“我讓岩鬆給你傳話留下,怎的不聽?要不是讓春雪在候府外接你,你要去哪?”

“明日還有小課,不能耽誤備課。”桃染染撒謊的時候有個習慣,用右手拇指撓兩下下巴。

蕭遲盯著她的右手,不動聲色道,“你以為你能跑到哪去?”

大概是在候府飲了酒,蕭遲口中的熱氣噴在桃染染的耳畔,濕熱的氣息讓桃染染心臟驟然一緊,那種被黑色深淵吞噬掉的失力感再度襲來。

桃染染的指間用力,死死扣住軟榻上小幾的邊緣,甲床因為受力變得清白。

蕭遲暗啞的聲音傳來,“上次你邀約我卻未至,可是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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