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紅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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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一時尷尬。

但是廖若芳好像摔得很重,並且隻有一個年紀頗小的侍女跟著。

安擇不但沒有上前,反而後退了幾步。

站在水裡的林清皎:?這對嗎?

結果安擇不但躲遠了,還用扇子把自己的眼睛給擋住了。

“非禮勿視。”

林清皎:“……這可是你表妹!”

安擇:“在下知道,但是正因如此,我更應該避嫌,倒是林姑娘,咱們定親在即,不如我送你回去。”

林清皎:“……”

母親的眼光真的毒辣,這位安公子真的挺特彆的。

廖若芳帶著的那個小侍女把對方從淺溪裡扶起來,廖若芳果然摔得不輕。

“我是不是要死了?”

“表妹放心,你死不了。”

“勞煩林姑娘請家裡的下人,幫我把表妹送回去吧!”

林清皎轉過身, 看著自己身後跟著的一大群人。

最後真的是林清皎的下人把廖若芳背回去的。

林清皎鞋襪濕了,也沒讓安擇送,而是讓仆婦背著自己回去了。

到底還沒正式定親,不好讓他送,但是這個人確實是有點意思。

林清皎回來,陳玉壺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安夫人也被下人給叫走了,畢竟廖姑娘也出事了。

林清皎換上了備用的衣裙,和陳玉壺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眉眼帶笑,顯然是覺得有趣和滿意。

陳玉壺聽了也覺得有趣,她在大宅子裡天天養尊處優,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生鏽,透出腐朽的味道。

不知不覺自己好像要被吃掉了,難得安公子鮮活,這樣很好,這樣一起生活起來才有意思。

安夫人忙完了廖若芳的事情,回來和陳玉壺還有另外幾個女孩兒一起吃了飯。

安公子則自己另外擺了一張小幾,在偏廳。

林清皎換了一身紅色的衣裙,十分的講究,她很適合這種顏色,把她的美麗襯托出來十成十。

她長得就清冷英氣,大紅色和她很般配。

安夫人看的移不開眼睛。

陳玉壺和安夫人吃飯吃的很儘興,分開的時候說好了,回去就相互過禮。

安夫人還約了陳玉壺帶上孩子們一起去莊子上玩幾天,避一避暑氣,順便莊子上還能騎馬。

陳玉壺答應了。

上馬車的時候,陳玉壺看著安公子,在看看自己身側的林清皎 ,下次見麵,這兩個人就是未婚夫妻了。

當著眾人的麵,林清皎和安擇交換了印章。

安夫人笑的合不攏嘴。

她喜歡大大方方的女孩兒。

很快兩家交換了庚帖,陳玉壺也變得半死不活。

開始看什麼都不順眼,托人往邊關送了封信,告訴他們,他們長姐定親了。

陳玉壺的心情不好,家裡其他人就戰戰兢兢的,陳玉壺甚至覺得自己可能是太閒了,所以才會這樣。

她開始思考壽終正寢的意義。

怎麼樣才能算是壽終正寢,她每天在家裡忙活這些瑣事,就能讓自己壽終正寢嗎?

快樂嗎?難道人活著就是寫了體麵的死去嗎?

突然讓陳玉壺想到了從前看過的一個標題,一生為了死去做準備的國人。

她不想這麼活著,活著總是要有自己的意義。

她現在活的,是從前陳玉壺的意義。

那她也應該有自己的意義,而不是在內宅裡一輩子。

陳玉壺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自己能做些什麼。

這個時代對女性的局限性很大,她又不會著書立傳,那也不是她喜歡的。

如果要是她想為女性做點什麼,就要選對方向。

得是當權者需要的,支持的,才能長久的做下去,否則在這個時代,是行不通的。

有了想做點什麼的心,陳玉壺終於不是死氣沉沉的了。

到了要跟安夫人出遊的日子,陳玉壺看起來也顯得很平和。

莊子上空氣好,景色好,雖然侯府也很大,但是感覺是不一樣的。

把一切都安頓好,孩子們都像放開小鳥一樣被鬆放出去。

派一些強壯有力的婆子跟著。

清皎和安公子挎著小籃子要去野外采菌子,陳玉壺笑著允了,過完了禮,他們就是未婚夫妻了。

隻是陳玉壺還是派了很多仆婦跟著。

安之和隅之拿著簡易的魚竿,戴上了大草帽,去淺溪邊釣魚。

她們真的跟出籠子的小鳥一樣,十分的歡快,陳玉壺意識到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憋屈。

隻是她們習慣了,而外來的靈魂還沒有習慣。

安夫人和陳玉壺去旁邊的一個小型的跑馬場看小馬。

陳玉壺罕見的穿上了利索的騎裝,頭發被牢牢的固定在了腦後,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直到陳玉壺看見了小馬,她沒想到說是小馬,就真的是小馬,很小的馬,上去都不需要人扶的那種。

安夫人姓池,叫做池婉清。

大概看出來了陳玉壺的遲疑與停頓,安夫人笑了笑,“你先試一試,我怕你膽子小,我們是不缺馬匹的。”

陳玉壺遲疑著,上了那匹疑似涉及雇傭童工的小馬上。

很顯然,安夫人是對的。

坐在馬上和站在地上的感覺完全不同。

陳玉壺吸了一口氣,不想讓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慌張,問就是要麵子。

小馬噠噠噠的跑在了馬場上,不是很快,但是陳玉壺感覺的到了風吹在臉上。

罕見的好像品味到了自由的味道。

等到陳玉壺從小馬上下來的時候,表情明顯快活了很多。

安夫人同樣騎著馬在溜達,隻不過人家騎得是大馬。

安夫人讓人牽了一匹很漂亮的白色紅花的馬出來。

“玉壺,你和紅花熟悉熟悉,我把它送給你。”

“那要多謝你了。”

池婉清看著陳玉壺像個興奮的小姑娘一樣,圍著大馬繞來繞去。

她剛剛還在說那幾個女孩兒,其實她和女孩兒們也沒什麼不同。

那一整個上午,陳玉壺拋下了瑣事,都在牽著紅花到處溜達,身後跟著同樣放鬆愜意的池婉清。

陳玉壺開始叫安夫人婉清,而不是安夫人。

隻有在彼此麵前,他們才有姓名,而不是誰的夫人。

路過小溪邊,看見了在釣魚的兩個孩子,兩個孩子遠遠的朝著二人打招呼。

隅之喊著:“母親,我也要學騎馬。”

陳玉壺笑著:“那你去求一求你池姨母好了。”

池婉清笑著說:“沒問題,明天我們一起。”

牽著紅花走過林子邊上,看見站在半山腰上的兩個男女。

男生不知道抓了個什麼,獻寶一樣的給女孩子看,結果被女孩兒抓起來,反倒丟在了他的身上。

陳玉壺和池婉清對視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走出去老遠,還能聽見男孩子那標誌性的笑聲,傳出去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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