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大學番外(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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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夷光一無所知地爬上床。

裴度瞧了他一眼。

乖乖的,全無防備。

他就是現在撲過去,估計在扒掉他褲子前,這人都反應不過來。

裴度快速地把視線從盛夷光身上移開。

“被子蓋好。”

“我覺得不用。”

裴度擰眉,語氣不太好了,聲音也重,“蓋著。”

盛夷光就把被子拉過來蓋好。裴度的被子和他的被子不一樣,輕飄飄的,柔軟又暖和,還有點兒香味,好像不是那個洗衣粉的味道。

盛夷光抓著被子用力地聞了聞。

裴度瞥見了,猛地站起身,椅子和地麵摩擦出刺耳的響聲,嚇了盛夷光一跳。

“怎麼了?”

“沒事,你睡,我去上廁所。”

盛夷光第一次睡到朋友的床,有點兒激動,本來想等裴度回來再睡,誰知道他去了挺久,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房間外,裴度站在陽台平息自己。

可越想平息,越做不到,他隻要一想到盛夷光睡在他的床上,他就控製不住地往下想。

想他獸性大發,掀了被子鑽進去,捂著盛夷光的嘴巴,讓他叫也叫不出來,隻能乖乖被他吃掉。

裴度深吸一口氣。

天氣炎熱,三十多度的高溫,全是熱氣,搞得他更熱了。

裴度又折去客廳,把空調打開,一口氣打到最低,對著吹了一會兒,還是胡思亂想,就出了趟門。

回來的時候盛夷光剛醒,坐在他床上發懵,聽到裴度開門,他看過去,眼神柔軟,人更軟。

“怎麼才回來?”

裴度折騰半天熄下去的火一下子反撲了,熊熊的烈火瞬間燒起,又向盛夷光撲過去。

他無奈地笑了笑。

笑自己年輕氣盛,也笑盛夷光,對他沒一點防備。

裴度走過去,每一步都能感覺到身上的火氣在一蓬一蓬地往上湧。

“你……”

裴度伸出手。

還沒突破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手僵了片刻,身上的火就像是怕燒著盛夷光似的,熄了,變成了輕霧,親昵地籠著他。

裴度摸了摸他的頭,欲蓋彌彰地用懶散的語調打趣。

“在我床上亂蹭了?頭發都亂了。”

盛夷光懵了一下,趕緊抓了抓頭發。

裴度把兩杯飲料放在桌子上,一杯葡萄的,一杯桃子的,都是冰沙。

裴度讓盛夷光先選了,挑了剩下的那杯,懶懶地咬著吸管,側臉看身邊的盛夷光。

“好喝嗎?”

“嗯。”

盛夷光猛吸了一大口,眼底亮亮的,看得出來這回是買對口味了。

上次買了個菠蘿的,裴度嘗著還好,酸得盛夷光眉頭一皺一皺的,不愛喝也不吭聲。

喝了一半裴度才發現,給他換了一個。

現在這副樣子讓裴度整顆心都軟乎乎的,恨不得把全天下,他沒吃過的,愛吃的,沒吃夠的,全都堆到他麵前,讓他吃到膩。

被裴度發現盛夷光不太能吃酸,連帶著裴度家裡酸口的東西都少了,尤其是盛夷光來的時候。

沈昭林被親媽打發來給裴度送自家炸的丸子,想找點酸口的水果解解膩都沒找到。

“裴度,你冰箱裡怎麼有個雪人?”

沈昭林拆了一根青提的冰棍,晃悠到裴度房間。

裴度拖腔帶調“啊”了一聲,像是才想起這回事,一偏頭觸到盛夷光探尋的目光,笑了下。

“你去看看?”

盛夷光就去了。

半天沒回來。

裴度起身過去,盛夷光蹲在開著的冰箱前麵,對著小雪人發愣。

“還學不學了?”

盛夷光聽聲音,才抬頭。

“是我堆的那個。”

裴度腔調鬆懶,顯然是沒把這個當回事,似笑非笑地,“化成這個醜樣子你都能認出來,果然是親媽。”

盛夷光心尖微悸,一種輕盈的暈眩感襲來。

整個世界驟然隻剩下裴度是清晰的,就像是電影裡的特寫慢鏡頭,焦點隻在裴度的身上。

他的動作,聲音,甚至說話時嘴角帶著的弧度都無比清晰。

他蹲了下來,“中間沒弄好,化過一回,還好那時候還有雪,我就補了一點。我媽看到它的時候,還以為我入了什麼邪教,在家裡作法。你想拿出來看看嗎?”

裴度轉頭。

在視線對上之前,盛夷光心臟猛地一跳,轉頭盯著冰箱裡麵的雪人,搖搖頭,耳朵裡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心跳聲。

“拿出來會化,我有點熱。”

裴度看他臉有點紅,起身,“那回房間吧。”

裴度頓了頓,半開玩笑,“跟你兒子說再見,它可能撐不過這個夏天。”

有道理。

“再見。”

裴度笑了。

聲音輕,卻像是放大了一樣撞進盛夷光耳朵裡,耳朵也跟著熱了。

“你彆笑。”

“好,我不笑。”

裴度拉開冰箱裡的抽屜,讓盛夷光挑了一支冰棍。

盛夷光站起來,正好對上靠在牆壁上吃著冰棍,圍觀了全過程的沈昭林的視線。

一陣心慌。

盛夷光立刻移開視線,低頭把包裝袋撕開。

沈昭林:“原來是雪人是有家長的,幸好我問了一下,不然我就帶跑了。”

裴度:“你要乾嘛?解剖?腦子不好?裡麵除了雪就是雪。”

沈昭林笑了一聲,“你回頭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坐主桌。”

“哦,你倒是說說你憑什麼做主桌?”

沈昭林心道:憑我像個工具人。

盛夷光掃了沈昭林一眼。

裴度結婚,他要坐主桌的意思是……

沈昭林不想和裴度結婚。

也就是,沈昭林不喜歡裴度。

盛夷光嘴角揚了一下,又怕被人瞧出來,抿唇壓了下去。

傍晚,裴度送盛夷光回家。

一想到明後兩天都不去他家,盛夷光站在家門口看著裴度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才往家走。

他的心,還有腦子,好像有點不聽話。

這兩天的時間裡,總是想到裴度。

想到開學時候,有些頤指氣使地讓他幫忙上藥的裴度。

想到在走廊上,摁著書本,盛氣淩人地說:“我就是要在這兒欺負你”的裴度。

想到和他一起值日的裴度。

在放學路上跟在他身後的裴度。

走到身邊的裴度,趴在桌子上,懶洋洋地看著他的裴度。

把有折痕的書抽走,問他“高興嗎?”的裴度。

用鞭炮炸開了他家大門,還朝他笑的裴度。

初三那天埋在雪地裡的裴度。

帶著他一起去看煙花的裴度……

過去一年所有微小的瞬間,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烙在記憶裡,回想起來,全都蒙著一層淡淡的濾鏡。

哪怕盛夷光刻意不去想,可他們約了要一起去清華,所以連背書都能想到裴度慵懶卻傲氣地說:“看吧,我就說我能陪你去清華”的模樣。

就連晚上睡覺,躺在床上,他都能想到裴度的床。

軟軟的,香香的。

想著想著,聯想變成了幻想。

幻想出了裴度躺在他的身邊,就和每次在教室裡趴在桌子上的時候一模一樣。

盛夷光驚得坐起來。

他這樣對朋友,也太不禮貌了。

防止有人跳章,再重複兩天。

到月底,都彆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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