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劍仙撿了個小傻妻 > 第51章 謝哥哥的疼,棠棠要吃掉!

第51章 謝哥哥的疼,棠棠要吃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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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珩的指尖在蘇小棠額角僵了片刻,又移到她後頸——同樣燙得驚人。

他抱著她的手陡然收緊,袖中玉牌因用力過猛裂開細縫,卻半點沒察覺痛意。

“棠棠?”他低喚,喉結滾動著咽下湧到嘴邊的顫音。

懷裡的人睫毛輕顫,像沾了露水的蝶翼,終於緩緩睜開眼。

她望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嘴角卻先彎成月牙,啞著嗓子喊:“謝哥哥抱。”

這聲軟糯的呼喚像根細針,精準紮進謝昭珩心口最柔軟的地方。

他垂眸,見她嘴唇乾得起了白皮,連說話都帶著沙沙的摩擦聲。

更讓他呼吸一滯的是,她無意識地咬住自己食指,齒痕處滲出細密血珠,在蒼白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苦……”她含糊地呢喃,眼尾泛紅,“謝哥哥的苦味變多了……棠棠吃掉它……”

謝昭珩瞳孔驟縮。

他想起昨夜契約反噬時,自己經脈裡翻湧的暴戾氣帶著濃重苦腥,原來這傻姑娘連這都能“嘗”到?

他指尖顫抖著撫上她唇邊的血跡,剛要擦,她卻像小貓似的蹭了蹭他掌心,含混道:“甜……謝哥哥手手甜。”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謝昭珩忽然想起三個月前在破廟,她餓得啃樹皮,他喂她半塊桂花糖,她也是這樣舔著他指尖說“甜”;想起半月前他被妖毒侵蝕,她捧著他手腕聞了又聞,說“哥哥身上有苦苦的藥味,棠棠把苦趕走”;想起昨夜契約金光暴漲時,她明明疼得蜷縮成一團,卻還在往他懷裡鑽,說“棠棠護謝哥哥”。

原來從不是他在護著她。

是這顆被他當作累贅撿回來的傻心,早就在用最笨拙的方式,替他擋下所有黑暗。

“傻姑娘。”他啞聲低罵,將她額前汗濕的碎發攏到耳後,“誰準你替我受苦了?”

蘇小棠卻聽不懂責備,隻覺得謝哥哥的聲音像春天融雪的溪澗,溫溫的。

她又往他懷裡拱了拱,眼皮越來越沉:“謝哥哥不苦了……棠棠困……”

話音未落,她的呼吸便漸漸平穩。

謝昭珩望著她燒得紅撲撲的小臉,喉間發緊。

他將她輕輕放到榻上,轉身時帶翻了案上茶盞,青瓷碎片落在地上,清脆的響聲驚得窗邊竹影亂顫。

“青羽!”他冷喝一聲。

一道青影從窗外掠入,正是那隻通身雪羽的靈雀。

它落在案頭,歪著腦袋看他:“謝公子可是要問契約反噬的事?”

“她替我承受了痛感。”謝昭珩掀開床底暗格,取出一卷泛黃的殘卷,“我要逆施《逆契訣》,用精血稀釋契約反噬。”

青羽忽然展開雙翅,攔在他與殘卷之間:“不可!這禁術需以命換命,你若重傷,她必感應——以她如今的魂魄強度,會自毀相隨!”

謝昭珩的手指頓在殘卷上。

他望著榻上沉睡的人,喉結動了動:“那就一起死。”他聲音輕得像歎息,卻又堅定如鐵,“隻要她活著,我什麼都能舍。”

青羽的翎羽簌簌顫動。

它忽然拔高身形,化作半人形態,額間浮起一道赤紋——那是守護靈覺醒的印記。

“謝昭珩,你可知共生契為何會反向護主?”它的聲音比尋常靈雀低沉幾分,“那不是巧合,是她的魂魄在主動回應你。”

謝昭珩抬眼,目光如劍。

“共生契的本質是心源相通。”青羽的赤紋微微發亮,“你總覺得她傻,可她的魂魄比誰都純粹。昨夜你疼得幾乎走火入魔,她卻憑本能接住了你的痛——因為她比你更怕失去。”

它頓了頓,壓低聲音:“要平衡這契約,不是靠逆術,是讓她‘主動’願意替你痛。不是傻傻地護你,而是清醒地選擇你。”

謝昭珩的呼吸陡然一滯。

他望著榻上的人,忽然想起她第一次對他笑,是他給她買了糖葫蘆;想起她總把他的劍穗藏在懷裡,說“劍穗像謝哥哥的衣角,香香的”;想起她總在他練劍時蹲在旁邊數花瓣,數錯了就揪著他袖子撒嬌。

原來他早該明白的。

這傻姑娘的“護”,從來不是被動承受,而是最直白的、最滾燙的選擇。

窗外傳來晨鐘,清越的響聲驚起數隻寒鴉。

謝昭珩伸手覆上蘇小棠的手背,她無意識地反握住他,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他低頭吻了吻她發燙的額頭,輕聲道:“等你醒了,我教你認藥草好不好?教你禦劍,教你……”他喉間哽了哽,“教你怎麼更用力地,選擇我。”

榻上的人沒有回應,隻在睡夢中又往他掌心蹭了蹭。

與此同時,青冥派後山的“契元閣”內,一麵青銅鏡突然泛起微光。

鏡中映出謝昭珩的背影,以及榻上沉睡的蘇小棠。

赤火子撚著胡須,指節在案上敲了三下。

鏡中畫麵驟然扭曲,最後定格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那道金色契約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謝昭珩腕間蔓延至蘇小棠指尖。

“有意思。”他低笑一聲,袖中玉符突然灼燙。

待他展開看時,上麵隻寫著八個字:“心源共鳴,大契將成。”契元閣的青銅鏡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赤火子撚著花白胡須的手猛地頓住,茶盞“當啷“墜地,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

鏡中光影翻湧如沸,謝昭珩與蘇小棠交握的雙手被拉成特寫——那道本應單向流動的契約金紋,此刻竟像活了一般,從兩人腕間同時竄出,在掌心交織成纏枝蓮模樣,順著血脈往心口鑽。

“這這是“赤火子踉蹌兩步扶住案幾,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七百年前在古籍殘卷裡見過隻言片語:“命契雙生,金紋纏脈,非心魂相契者不可成。“指尖顫抖著撫上鏡麵,鏡中金光突然灼燙,在他手背烙下淡金印記,“原來上古傳說不是虛妄“他盯著鏡中逐漸蔓延至兩人心口的金紋,喉間發出低笑,“青冥派要出大事了。“

同一時刻,青冥派主殿內檀香繚繞。

清荷捧著青瓷茶盞的手微微發顫,剛要叩門,便聽門內傳來掌門低沉的“進“。

她福身行禮,茶盞輕放案頭時濺出幾點水痕:“回稟掌門,蘇姑娘雖仍昏迷,手卻緊攥著謝師兄衣角。

藥童要換額間濕布,她迷迷糊糊哭著拽人袖子,直喊謝哥哥疼。“

“謝昭珩呢?“掌門放下手中《降妖策》,目光灼灼。

“謝師兄守了整夜。“清荷想起方才見到的畫麵——謝昭珩半跪在榻前,握著蘇小棠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睫毛上還凝著未乾的水痕,“屬下送掌門令去時,他隻說等棠棠醒,連令符都沒接。“

掌門長歎一聲,指節叩了叩案上《門規》:“他從前連我這師父的話都聽,如今“話音未落,殿外忽然掠過一道青影,是青羽靈雀。

清荷剛要攔,卻見它撲棱棱落在掌門肩頭,喙尖輕點他耳垂。

“心魂共鳴,大契將成。“掌門轉述完靈雀的傳訊,忽然笑了,“罷了,情劫這東西,越擋燒得越旺。“他揮了揮手,“去把我那盞千年溫玉露送過去,給小棠棠潤潤嗓子。“

清荷退下時,聽見掌門對著空處呢喃:“昭珩啊,你總說當年被至親背叛,可這世間最烈的火,不也能把冰錐熔成春水麼?“

晨光透過窗紙漫進偏殿時,蘇小棠的睫毛先顫了顫。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謝昭珩的臉近在咫尺——他眼底泛著青黑,發帶鬆了幾縷垂在胸前,倒比平日多了幾分煙火氣。

“謝哥哥“她聲音啞得像含了棉花,卻還是努力扯出個笑,“香嗎?“

謝昭珩喉結劇烈滾動,原本撐在榻邊的手不受控地抖起來。

他小心翼翼將她抱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發頂:“棠棠醒了?“

“嗯“她蹭了蹭他頸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小拇指勾住他小指晃了晃,“謝哥哥身上還是甜甜的,像像上次偷藏的桂花糖。“

謝昭珩閉了閉眼,鼻間縈繞著她發間淡淡的藥香。

他想起青羽說的“清醒地選擇“,想起她睡夢中還攥著他衣角的模樣,喉間像是塞了團浸了蜜的棉花,又軟又燙:“棠棠,等你好了,我們做個遊戲好不好?“他捧起她的臉,拇指輕輕摩挲她發燙的臉頰,“你說要,我們就永遠不分開。“

蘇小棠歪著腦袋看他,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子:“遊戲?要吃糖嗎?“

“要。“謝昭珩笑了,笑得比初升的太陽還亮,“要和棠棠一起吃一輩子糖,一起看雪落劍峰,一起數花瓣“他頓了頓,聲音輕得像歎息,“一起選對方,選到地老天荒。“

“要!“蘇小棠立刻點頭,發頂的碎發跟著晃了晃,“和謝哥哥一起玩!“

腕間契約金紋突然泛起柔光,順著兩人交握的手緩緩流轉。

這一次,不再是單向的反噬,而是像春溪融冰般,帶著溫度,帶著心跳,在彼此血脈裡安了家。

謝昭珩望著她發間歪歪扭扭的紅繩——那上麵係著個缺了口的銅鈴鐺,是她總說“阿婆給的“的寶貝。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繩結,鈴鐺發出細碎的“叮鈴“聲,像極了她從前蹲在他腳邊數花瓣時,偶爾跑調的哼歌。

“等你好起來“他低低道,指尖輕輕碰了碰那鈴鐺,“我給你梳個好看的發髻,把它係在最醒目的地方。“

蘇小棠沒聽清他說什麼,隻覺得謝哥哥的手暖暖的,便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晨光裡,那枚缺了口的鈴鐺閃著溫柔的光,像在應和什麼即將到來的、最珍貴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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