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妖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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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霧一手搭在路席聞肩上,一手抓住樓梯扶手,到了房間後,他坐在床邊沒動,路席聞看了他一眼,將被子鋪展開。

雲鷺灣很熱,裴霧穿的也不多,他腦袋低垂時脖頸白得晃眼,聽到路席聞說“好了”,裴霧蹬掉拖鞋上床,褲子輕輕一蹭,露出腳踝跟小腿,帶著成年男性緊致的線條,也透出股力量感,但可能是因為太恰到好處了,感覺被一腳踹在胸口或者臉上,疼不到哪裡,也足夠……

路席聞差點兒給自己來一耳光。

被子倏然擋住春景,路席聞察覺到了什麼,麵無表情地看向裴霧。

裴霧靠在床頭與他對視。

“你故意的。”路席聞說。

裴霧眼神迷離,像是根本沒聽懂,他縮進被子裡,躺下翻身,一氣嗬成。

沒人能在路席聞麵前這樣,全是慣出來的毛病,某人心想。

然而裴霧躺那兒後,呼吸越發沉重,路席聞擔心他把自己憋死,將蓋在青年嘴邊的被子往下扒拉一下,除此以外,也沒說將人趕出去。

裴霧睡著的樣子最乖。

沒有溫潤得體,精明謀算,他整個舒展開,像是剛被淋了水的翠綠葉子,臉上的緋紅如同跌落在葉上的花瓣,隨便一眼都能入畫。

不怪阮寒彥瘋成那樣。

晦氣!路席聞清了清腦子,怎麼會想到他。

吃下去的藥逐漸起效,裴霧開始出汗、退燒,他中間喊了三次“水”,也都如願喝上了。

最後一次路席聞正要撤開手,就被裴霧一把抓住,杯子差點掉落,沒辦法,他隻能用另一隻手拿走杯子,看裴霧又要作什麼“妖”。

裴霧直接側過臉,在路席聞微涼的掌心蹭了蹭,然後發出很低的,舒服的喟歎。

路席聞:“……”

越想忽視,就越是清晰,噴在皮膚上的每一次呼吸,浸透細軟的汗毛,甚至有那麼幾次,不滿路席聞試探性的抽回,裴霧伸著頭去夠,染了水的唇瓣若有似無地從路席聞指腹指尖上蹭過。

路席聞一個基本無視傷害的頂級,現在身上跟過電似的過了半個小時。

妖孽!路席聞冷著臉恨恨想著,看向裴霧的眼中全是鄙夷,好像對方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妃,而自己則是被白白騙心,難以自控的昏君。

醒來得給裴霧好好上上課,路席聞心想。

裴霧不知夢到了什麼突然驚顫,下意識攥緊路席聞的手,alha立刻回握,擔心之餘,又彆扭說道:“怕什麼,我在。”

察覺到裴霧有“嗅”的動作,他想到了什麼,釋放了信息素。

路席聞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一邊口嫌體正直。

不知過去多久,路席聞心裡靜了下來,他眼睛不眨地盯著裴霧,神色十分乾淨,就像清晨的露水,山澗的雲層般靜靜凝望,那其實是一種純粹的欲,開始隻想著輕觸、撫摸,或者單純的一眼,可漸漸地,心裡就會惦記更多,躁動從心中很深的地方傳來,不過短短幾秒,就能引燃血液。

路席聞的眼眸逐漸幽沉,他空閒的那隻手隔著被子,順著裴霧的肩線往下,到腰腹位置明顯一個滑落,路席聞不免想到況駿蒙說裴霧腰細。

眼睛一天也不知道往哪兒看呢。

房間裡聽不到什麼聲音。

空氣中似乎有水汽凝聚,悄無聲息就貼在了皮膚上,等路席聞回過神來,汗水非常不給麵子地浸泡了裡麵的衣服,喉嚨口堵住了什麼東西,一咽又哽又澀。

掌心的觸感細膩有力,路席聞陷入一種難以言說的玄妙境地,他是個非常有自控力的人,此刻卻眼睜睜看著自己朝某處滑落。

頂級被激出的欲望,是最原始最野蠻的,剝離掉人的色彩,靈魂就被扔向自然,秩序結構崩裂,感受著長風呼嘯過原野,耳畔都是天地動搖的轟隆聲,甚至能在某一瞬,接觸到地心跳動的脈搏。

裴霧被這種意識上的拖拽驚到,忽然睜開了眼。

路席聞的五官近在咫尺。

“路席聞。”裴霧啞聲說:“你在乾什麼?”

“你叫我什麼?”路席聞反問。

裴霧承認,之前有釣誘的成分,但此刻他結結實實察覺到了一種陌生的危險。

他試著伸手推了推alha,但根本推不動,反而惹得alha皺眉,像野獸般,警告性地啃咬了一下他的手。

裴霧:“?”

裴霧徹底清醒了,除了頭微微有點暈,理智登錄上線。

他看過頂級alha的相關文獻,裡麵掃過的一句話突然清晰浮現於腦海:【當被原始情緒支配時,頂級最具攻擊性,在沒有達到目的前,他們決不罷休,適當的滿足跟安撫能降低其危險性。】

聯合這點,裴霧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路席聞,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頂級不是沒有易感期,隻是對信息素的免疫跟超強的自我意識能讓他們平安度過。

路席聞沒回答,他壓上來,將頭埋在了裴霧脖頸間。

很癢,又讓人心悸,裴霧下意識後撤,又擔心激怒他,隻能儘量穩住,“路席聞,你需要……”裴霧被蹭的沒辦法,偏過頭:“需要我怎麼做?”

不是“走開”也不是“停下來”,而是詢問應該怎麼做。

路席聞從混沌中破開一絲清明,當發現目前的情勢後,不亞於被人迎頭一悶棍,敲得眼冒金星。

妖妃……妖妃!

僅僅隻是相處的這幾十分鐘,就逼得他又一次失控了嗎?!

那晚裴霧醉酒能糊弄過去,此刻卻清醒著,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顯然不現實。

但是沒事,路席聞心想,他繃著臉,想借助失控的狀態騙一騙裴霧,隻要從這個房間出去,之後一切好說。

然而剛抬起身體,裴霧就緊張地看了過來。

路席聞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能讓裴霧發絲淩亂,眼角瀲灩,青年一向蒼白的膚色有了血色,整個人生動極了。

我要……

我要乾什麼來著?路席聞心想。

清醒一點!被信息素支配是弱者的借口!路席聞腦子裡各種警示都蹦跳成了亂碼,讓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也讓他忘記了,裴霧是beta,根本沒有信息素。

裴霧隻覺得路席聞周身氣壓越來越低,似乎安撫不夠,他隻是猶豫了一秒,便抬手抱住路席聞的脖頸,將他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然後力道溫柔地一下下撫摸他的後腦勺。

哢吧——

路席聞腦海中那名為“理智”鐵塔乾脆斷裂。

像是早就被曬酥了,揉化了。

“這樣可以嗎?”裴霧輕聲問道。

路席聞:“…………”

路席聞的全身都非常熱鬨,五臟六腑跟血液骨骼都像是活了,在體內吹吹打打,攪成一團,大腦更是過分,一邊嘶吼著“你摸我腦袋乾嘛?”一邊興奮的“啊啊啊”。

他所有血液都衝上頭頂,耳鳴如同一場蓬勃而來的山呼海嘯,喊著“妖妃!妖妃!”

裴霧感到路席聞的身體硬成了石頭,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好點了嗎?”裴霧說著,試探性停下撫摸的動作。

路席聞的呼吸頓時沉重起來。

裴霧頓悟,說了句“沒事沒事”又趕忙繼續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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