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跟頂級之間都存在差距,更彆說高階跟頂級。
紅毛的三名保鏢也就趕了個趟,下來三分鐘躺地上一秒鐘。
那可是三個a級,紅毛心想。
信息素攻擊鋒利地擦著耳邊,如同高級獵手在戲弄低級獵物,帶著明顯的逗弄挑釁,紅毛的信息素隻是與之稍微一個碰撞就警鈴大作。
來前他還覺得路席聞真裝逼,如此貴重的身份走哪兒連個保鏢都不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但現在看來,濕鞋的是他們。
“我叫楚磷,想跟路總認識一下。”紅毛開口。
路席聞淡淡:“是嗎?看不出來。”
“那路總認真點看。”楚磷瞧著原地沒動,但明顯朝著來時路的方向,似乎隨時準備動身,“是我冒昧,肯定嚇到您的oa了吧?”
裴霧吐了口煙,聲音很低:“你不認識吧?”
“嗯。”路席聞盯著楚磷:“你是誰的人?”
楚磷輕笑:“路總雷霆手段拓展生意,就沒想過會得罪人嗎?”
“沒這種說法,隻有彆人不長眼睛得罪我。”路席聞接道,“直白點,不然下一波信息素攻擊一定會洞穿你的身體。”
“不要這樣嘛路總。”楚磷神色非常友好:“就當交個朋友……”
話沒說完,風聲瞬間拉緊,急射而出的水線如同鋒利長箭,在楚磷猝然瞪大的眼中,鋪天蓋地而來。
樹葉被驟然猛烈的雨水打得“劈啪”作響,對比路席聞淡漠卻深刻的注視,楚磷臉上笑意退散,幾乎是比眨眼還快的功夫,楚磷身形原地一閃,立時不見了蹤影。
裴霧挑眉,當下社會對alha的管控十分嚴格,公眾場合是不允許任何信息素碰撞的,a級往上隻占群體的極少部分,這樣的炫技行為確實不多見。
但楚磷炫技不為彆的,而是跑路。
媽的情報有誤。
楚磷一個勁兒在心裡罵娘,他如果能平安回去,一定要打爛對麵遞出消息人的嘴,什麼叫做“雖然是頂級但習慣獨來獨往,偷襲成功概率很大,並且交往了一個拖油瓶oa。”
那個oa裹在寬大舒適的外套裡,從見到他開始臉色都沒變一下,路席聞就更是了,猜猜他為什麼獨來獨往?
有沒有保鏢跟隨區彆大嗎?
楚磷不是沒接觸過頂級,三年前在某個遙遠的國度,那裡有位極為紳士的頂級,信息素實體是一隻雪雕,攻擊性不強,他拚儘全力勉強能五五開,如此信心暴漲,以為這次“打招呼”“給警告”應該沒問題,結果卻以如此狼狽的結局收場。
樹影自兩側掠過,整個世界的聲音凝聚成模糊的“嗡嗡”震顫,楚磷單手撐地,幾乎是一個滑鏟過彎,身後沒人追來,正當他洋洋得意的時候,“砰”地撞上了什麼東西。
透明仿若無物,但就是將楚磷禁錮其中。
“頂級的信息素屏障最大可擴展到方圓五百米,我的更大點兒,八百米左右。”路席聞慢條斯理從身後走來,“你不可能比我更快。”
楚磷還想拖延時間,但尖銳嘶鳴聲頃刻間逼近,那是剛才僥幸躲過的信息素攻擊再度襲來,楚磷憑借本能原地一個翻滾,然後他剛剛待過的位置就被雨箭砸出深坑,泥水點子朝四周洶湧飛濺,楚磷眼底閃過驚駭,他也可以這樣凝聚力量,但覆蓋率完全不如路席聞。
不等喘口氣,更密集的雨箭又一波罩來。
“轟隆”聲中楚磷終於笑不起來了,他的信息素屏障被迫撤下,用以提升速度,於是暴雨很快澆濕全身,視野變得模糊,樹木被暴力轟斷時,他差點兒讓砸到腳踝。
根本不是一個量級,楚磷抹了把臉。
這還不算,下一秒一股極為強烈的恐懼攝住心魂,楚磷猛地扭頭,路席聞已經閃身逼近,他手腳並用急速後撤,一直防禦緊密的動作終於有了漏洞。
楚磷揮開路席聞的手,一轉身,就被巨力扯住後領,他甚至想著金蟬脫殼,這件最愛的衝鋒衣就不要了。
“刺啦——”
路席聞的信息素絞爆了衝鋒衣,他扣住楚磷的後脖頸,將人猛地往後一甩,楚磷隻覺得這力道就尼瑪離譜,他完全沒有反抗餘地,淩空幾秒後狠狠撞上了一棵樹乾,同一時刻路席聞站在了麵前。
楚磷喘息劇烈,他死死盯著路席聞,相比較路席聞連呼吸都沒亂分毫。
“我這個人做事不喜歡留尾巴,過往那些手下敗將沒可能,如今隻有吉光島跟海城方家的生物研究是重心項目,吉光島由我一人說了算,我沒在虹都見過你,所以你是海城那邊的人?”
“這些年除方家外,不少醫藥工程的家族憑借藥效可憐的抑製劑賺的盆滿缽滿,而據方霄前陣子遞給我的消息,他研究出來的抑製效果甚至可以達到百分之七十二,有人眼紅了?”路席聞困惑:“那你們不找方霄,找我做什麼?”
楚磷被他的信息素壓製搞得精神極其緊繃,沒想到簡單一個照麵路席聞能分析出這些東西來,他給人當打手謀生,以前不是沒接過類似的單子,這些大老板都怕死,波及生命的恐嚇一次就會忌憚,接下來隻要利益夠多,拖下水也不是不可能。
但第一個想到用這套組合拳對付路席聞的,一定是傻逼。
楚磷有點焦躁,“方霄的研究資金大半都是你提供的。”
這下路席聞就明白了。
“路總打算在這裡處理掉我?”楚磷裝作不在意。
“你說什麼呢?”路席聞麵無表情:“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楚磷:“……”
“回家了好公民。”裴霧撐著傘站在不遠處,“天要黑了。”
a級往上要在alha協會中重點登記,一旦失蹤會很麻煩,而且這麼大的動靜,已經引得一些附近的居民朝這邊走來。
“楚磷。”路席聞警告:“你隻有一次機會。”
楚磷渾身都疼,後腰在剛才的打鬥中被枝叉割傷,糟糕透了,回去他就退了這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