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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她比大局重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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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也沒想過要連累任何人。”周溪正傲然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還廢話什麼?”

“因為映棠把您當成師父,當成神仙一樣頂禮膜拜。我若是勸她彆上您這艘船,她會在我和您之間左右為難。但是若是您說,讓她假裝和您不熟,做周賀的退路,那她肯定答應。”

孟映棠對周溪正深信不疑。

“我甚至懷疑,您指著懸崖讓她跳,她都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不會懷疑您的用心。”

“我沒有讓她跳過懸崖,倒是你那麼做過。”周溪正冷冷地道。

徐渡野心裡罵了句“老不死”。

他是隻刺蝟嗎?

那麼會紮人。

“你要我把她當弟子,又要明麵上和她撇清關係,免得連累她。”周溪正歸納總結。

“是這個意思。”徐渡野坦坦蕩蕩。

“可以。”周溪正竟一口答應,不耐煩地道,“你趕緊走,我不想看見你這個潑皮無賴。”

看見心裡就堵得慌。

“您老真是個爽快人。等等,我還有件事情要求您呢!”

“你哪來那麼多事,滾!”周溪正雖嚴厲,但是極少這般粗口罵人。

“您聽我說完呐,”徐渡野嬉笑著道,“日後變法,無論遇到什麼難處,您跟我說。隻要我能幫上忙的,絕無二話。隻一樣,您彆利用映棠,一點兒也彆。”

言外之意,要利用,你找我,給你隨便用。

但是彆騙孟映棠的感情。

在周溪正發怒之前,徐渡野又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起身給周先生行了一禮:“我知變法不易,更知先生舍己為天下的高義。隻映棠一心一意把您當成長輩,當成指路明燈,待您之心,純粹誠懇,日後請您,彆用什麼大局傷害她。”

周溪正也好,李隨也罷,人都不是壞人。

但是他們為了心中堅持,可以犧牲所有。

放在彆人身上,徐渡野仰望敬佩。

但是當被犧牲的是他的小哭包,那他不答應。

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周溪正,真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這個預防針,他必須得打。

他待人的準線隻有一條——你待我家人好,我待你更好;你若是待我家人不好,那老子乾翻你全家!

彆跟他扯家國大義,需要犧牲家人,說明他沒本事。

達則兼濟天下,他窮,那麼先獨善其身。

他平等地看不上所有,為了自己所謂的“大義”,讓家人吃苦受罪的人。

全家人的血淚,成為他大義的墊腳石,呸!

那叫沽名釣譽。

周溪正沉默半晌後道:“我就算回京,短時間內,也不會主張變法了。”

徐渡野說的是對的。

他可以扛住來自上麵的壓力,也可以頂得住百姓的不理解。

但是他無法同時承受這兩種壓力。

所以他要等。

他等一個明主。

他看著徐渡野,幽幽地道:“你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未必能有薑太公的福壽。”

有生之年,他還想推進變法。

“沒事,”徐渡野也放鬆了下來,“愚公移山時候怎麼說的來著?‘雖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孫,孫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無窮匱’。您死了,還有周賀在呢!讓那臭小子繼承您的遺誌。”

周溪正氣得要拿筷子打他。

混賬東西,有這麼說話的嗎?

“您說好了,回京之後不變法,不能反悔的啊!還有,您也不能回京之後就改變主意,嫌棄映棠是女子,不當她師父了。如果您遇到什麼事情,有苦衷必須要騙她,那告訴我,我幫您騙。”

總而言之,翻來覆去他隻有一個目的,孟映棠。

他隻要孟映棠過得好。

周溪正心中歎氣。

閔王也不是什麼癡情種,可是他之後的這些兒孫,個個情種,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了。

周溪正自詡閱人無數,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徐渡野這樣的情種。

孟映棠誠然很好,但是徐渡野這般無微不至的周到,還是令人動容。

“回京之後咱們還做鄰居,”徐渡野已經安排好了,“您沒空管周賀,放我家也行。我祖母喜歡他。”

“你祖母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這是周溪正的肺腑之言。

“那是,養出我這麼好的孫子,是了不起。”

周溪正:“……”

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猴子。

“還有些事情要和您老請教——”

徐渡野把自己關於西北的一些安排,一一和周溪正說了。

周溪正也給了他建議,徐渡野難得認真都記下來。

飯吃完了,話也說完了。

徐渡野伸了個懶腰:“現在萬事俱備,就等聖旨了。”

他已經把所有要見的人都見了。

孟映棠放不下的那些,他都去看了。

包括白石鎮上軍營裡看門的王老頭,他都回去送了酒,陪他喝了一場。

孟映棠念念不忘的狸花貓,他也去喂了。

不過狸花天生愛自由,不願意跟他走,便隻能作罷。

甚至連孟家,徐渡野都讓人盯著。

如果要窮困而死,那就出點錢。

從前他會覺得,孟家人不被趕儘殺絕,難解他心頭之恨。

但是現在明白了,不是他所有看不上的人,都得弄死。

孟家的人死了,會成為孟映棠一輩子的心結。

他們還不配被惦記。

更何況,還有個小舅子,實打實的是孟家那片歹竹裡出的好筍。

所以他們以後就活在爛泥裡,死不了就行。

西北這個家,在臨走之前,徐渡野安排得很妥帖。

現在就等去見心心念念的人了!

而孟映棠,也等得焦急。

不過她發現,銀姑似乎比她更焦慮。

當明氏得到消息,徐渡野調回京城的聖旨已發,銀姑明顯得就開始坐立不安,甚至找理由想要再回尼姑庵。

這大概是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出生之後再也沒見過的兒子,二十幾年後再見,會如何?

兒子心裡還埋怨過她的不告而彆,生兒不養。

她選擇了報仇,沒有後悔過。

唯有提起兒子,心裡都是愧疚和遺憾,錯過了兒子的成長,沒有陪伴過他。

她沒臉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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