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被一個身份卑賤的特助戳破心事,沈嬌茹既難堪又憤怒,她咬了咬牙,半低著頭,眼底凝著壓抑的怒火。
在沈家還沒倒台之前,像周特助這種人給她提鞋都不配!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等她成為傅太太後,第一個要辭退的就是周特助!
周特助麵色冷沉地看了沈嬌茹一眼,不屑地嘖笑聲:“還不走?怎麼、是要我請你?”
沈嬌茹深吸一口氣,滿是屈辱地閉上眼睛,要是上一世的她可能早就跟周特助吵起來了,但現在的她,經曆了無數挫折痛苦才重生回來,絕不會意氣用事。
隻要她成為傅太太,這些屈辱她都能一一洗刷!
她緩緩睜開眼睛,朝著周特助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夾著嗓子說話:“不用,周特助,我跟你走。”
周特助猛地頓了下,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掃她一眼,邁開修長的腿快步往外走。
沈嬌茹笑容僵在臉上,氣憤地握緊拳頭,暗罵了句:下人就是下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罵完後,沈嬌茹又噘著嘴傲嬌地冷哼一聲,一邊疾步跟上,一邊又暗想:她可是經過高級教育的體麵人,才不會跟一個下等人計較!
傅津白的私人領域是一座宅院,依山而建,猶如一座歐式宮殿般華麗氣派,鏤空雕花大門高達十五米,青綠草坪,宅院中央,還有一個大型的青銅雕塑噴水池,晶瑩的水滴濺落在碧綠的玫瑰花瓣上。
從車上下來,沈嬌茹望著這熟悉的豪宅,眼中流露出貪婪跟渴望,哪怕是沈宅,都沒有這座豪宅一半大。
成為傅太太後,她一定要傅津白親手把這座豪宅劃到她的名下。
光是想想,沈嬌茹都不禁啞然失笑。
“走快點,笑得跟個智障似得,看著就惡心!”周特助厲聲道,清晰地看見沈嬌茹眼中的貪婪後,心底的厭惡更濃。
沈嬌茹上揚的唇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依依不舍地望過主宅,跟著周特助走進了豪宅的更深處。
她不禁疑惑地皺起眉。
上一世傅津白拍下她後,讓她住在傭人住的附樓裡,可這條路不是去附樓的,周特助這是要帶她去哪裡?!
沈嬌茹心中一驚,警惕地審視著周特助冷若冰霜的側顏,心臟咯噔咯噔地跳了兩下,渾身血液倒流!
周特助、不會是想把她帶到偏僻的地方,強迫她吧!??
沈嬌茹害怕地吞咽了一下,惶恐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周特助,她沒記錯的話,周特助年齡接近四十,從未見他身邊出現過女人,長得倒是溫文爾雅,身高也有一米八五,氣質更是成熟穩重。
可萬一,他對她起了歹念
畢竟她可是沈家千金!貌美如花、婀娜多姿,曾經的追求者數不勝數。
不行!
她的身體是傅津白的!
她決不能被周特助奪去了清白之身!
沈嬌茹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驀然停下腳步,色厲內荏道:“周特助,你想乾什麼!?”
“我可是傅津白親自拍下的人,你、你最好彆對我起不該有的心思!”
周特助麵色陰沉地轉過身,目光冰冷得像是要殺人:“老子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他幽幽地冷笑出聲:“就你這種貨色,脫光了爬上老子的床,老子都y不起來。”
“你!”沈嬌茹死死咬住唇瓣,一臉屈辱,這周特助竟然敢如此侮辱她,她遲早有一天,要將周特助的舌頭拔了、眼珠子挖掉!
周特助懶得再跟沈嬌茹廢話,上前一把揪住沈嬌茹的頭發就拽著她走。
沈嬌茹痛呼出聲:“慢、慢點,好痛!”
周特助腳步更快。
沈嬌茹隻能強忍著憤怒跟上周特助的步伐,走了將近一千米後,空氣中傳來惡臭味,勾得人胃部翻滾,惡心得要吐出來。
“周特助,你究竟要帶我去哪?”沈嬌茹聲音弱了幾分。
周特助沒理她,拽著她又走了一百多米,打開一扇厚重的鐵門,這才鬆開沈嬌茹,頷首示意:“你以後,就住在這。”
沈嬌茹捂著發痛的頭皮,急忙抬頭,忽然,瞳孔驟縮,馬廄裡,幾十匹馬呼哧呼哧著吃著糧食,聽見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周特助居然安排她住在馬廄?!
瘋了嗎?!
她可是金枝玉葉,怎麼能跟畜生住在一起?!
“周特助,你是不是安排錯了,傅津白怎麼可能讓我住在這裡?”沈嬌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因為激動而語氣尖銳。
“請你叫傅總,以後再直呼傅總的名字,我就扇死你。”周特助看都懶得看她,冷嗤道:“本來是安排你住豬圈的,但豬吃人,怕你哪天掉進去被豬分屍吃了。”
“傅總這才大發慈悲,安排了馬廄。”周特助表情虔誠:“傅總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啊!”
沈嬌茹麵如菜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上一世她住的地方明明是附樓啊!這一世什麼都還沒乾,怎麼就住進馬廄了??!
“不、我不要住這裡,我怎麼能住在這種惡心肮臟的地方”沈嬌茹麵露乞求,連連後退幾步。
“砰”地一聲,周特助直接拽著沈嬌茹的手臂就把她丟進馬廄內,“啪嗒”一聲落鎖,周特助隔著一扇門道:“祝您過得愉快,沈大小姐。”
嗓音充滿挑釁跟不屑。
沈嬌茹背抵著冰冷的鐵門,瞪著眼睛望著兩排探出頭來的馬,心臟砰砰地亂跳,渾身打著冷顫,最終,再也無法冷靜,崩潰地尖叫,癱坐在地。
心底開始埋怨父親沈思華。
為什麼要酒後駕車!還肇事逃逸!
要不是沈思華害死了傅津白的家人,傅津白怎麼可能會扳倒沈家!
都怪沈思華!!!
沈嬌茹完全忘記了,她曾經犯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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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五點。
傅津白睜開眼睛,他躺在床上幾分鐘都沒反應過來,漆黑的眼瞳失神地望著天花板,直到一具溫熱嬌嫩的身體往他身上蹭了蹭,他才驀然回過神。
他的唇瓣又紅又腫,還被咬破了,泛出血絲,他緩緩側過頭,盯著懷裡的元薑看,感受著肌膚相親的觸碰感,如此美妙又令人愉悅。
昨晚胡鬨了很久、久到傅津白對時間的感知都變得遲鈍,他興奮又幸福,還以為要跟元薑死在、、、床上。
少女細膩白皙的肌膚變得不堪入目,滿是指痕、掐痕、吻痕。
她的肌膚嬌嫩得能掐出水,稍微用力,就會留下痕跡,他昨晚明明已經放輕了
傅津白就這樣盯著元薑看了半個多小時。
元薑在睡夢中都察覺到一道狂熱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像是蟄伏在暗處的野獸,危機四伏,隨時就要伸出利爪把她撲倒,叼回狼窩、慢慢折磨。
“唔、”小狐狸被嚇醒了,倏然地睜開紅腫的大眼睛,就撞入了傅津白深邃幽深的眼瞳裡。
她呆了下,看上去表情愣愣地,小臉上透出薄薄的紅,嗓音嘶啞又透著可憐:“先生,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