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要再詆毀眠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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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澈被她這麼望著,心尖紮了針一樣,隨著跳動密密麻麻的疼。

從前她受了委屈,傷心了,難過了,就會露出這副表情到處找他。

多少次她鑽進他懷裡抱緊他,要他安慰要他哄。

仿佛離了他,就等於失去空氣,完全活不了。

可後來呢?

後來他為了救她快死了,她轉頭就為了榮華富貴爬上個病秧子的床。

甚至至今,身上還留著那個男人虐打的痕跡。

“薑梨,這麼多年過去,你也就這點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了,你以為你隻要露出可憐柔弱的樣子,男人就次次都會上你的當?”

話出口,心中的妒火燃得更旺。

邊澈不自禁聯想,薑梨麵對邊崢嶸時的樣子。

她也會這樣一臉脆弱地找邊崢嶸,向他索吻要懷抱嗎?

太可恨了。

為了錢誰都可以,卻偏偏抗拒他的薑梨太可恨了。

“滾出去,從我乾乾淨淨的會場裡滾出去。”邊澈的心冷得快凝固了,胸腔之上卻有烈火在燒,煎熬極了。

薑梨回神,被他臉上的厭恨和話裡的貶低深深刺痛。

她像個打碎玻璃杯又不小心摔上去的孩子,不知道究竟該先道歉,還是先處理滾了一身的傷口。

可,她真的有錯嗎?

她和邊澈之間,一定要針鋒相對,拚個慘烈不堪的結局嗎?

“邊澈,我們可不可以心平氣和地談一談?”薑梨手腳冰涼發僵,有些不自然地從桌邊站起來。

她重新望向邊澈,強行收起那些帶刺的、容易傷人傷己的灰暗情緒,儘量流露真誠給他。

她知道她的離開帶給了邊澈很大傷害。

她想,如果先安撫好他,事情會不會有轉機呢?

她希望他相信她。

哪怕隻是讓他意識到,宋眠陰狠毒辣,並非他的良人。

可薑梨已經被不安籠罩太久了。

她竭力表露的真誠怯怯的,看起來更像討好或懇求。

於是邊澈看她的眼神更冷了。

他輕笑,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我那個病秧子大哥恐怕很吃你這一套吧?你用這副嘴臉哄了他多久?從他那掏到多少錢?”

“恐怕不多吧?不然也不用跟我玩欲擒故縱。”

說著,他走近她,盯著她隱隱有些泛白的臉,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曖昧又輕浮地朝她飽滿的下唇吹了口氣。

“回邊家後,我認識了不少有錢人,張叔叔,李爺爺……很多很多。”

“不如,我幫你一一介紹?”

啪!

邊澈挨了一耳光,一把攥住薑梨手腕。

他動了動舌尖,抵了抵腮,越發輕佻地看著她,“打人是這樣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嫂和我調情呢。”

入邊家後,薑梨的身體就越來越弱,一巴掌打過去像小貓撓,倒是她自己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我沒有。”薑梨氣得嘴唇都在抖,她紅透了眼眶,眼底卻沒有淚。

隻是傷心地望著她從始至終深愛的男人。

她退了一步:“邊澈,你可以不信我,可以恨我,也可以報複我,可你得先考慮自己的安危,宋眠她不是善類,還有……”

“我有沒有說過。”邊澈打斷她,指尖沿著她臉頰搔刮,逗狗一樣,“不要再詆毀眠眠?”

“她可是我的最愛的女人,我的未、婚、妻。”

心口一震,薑梨又想起他抱著宋眠,仿若抱著珍寶的樣子。

“邊澈,所有的事我都解釋過了,就算你不想相信我,那至少保持一點懷疑,可以嗎?”

眼前的,是曾經舍命救她,值得她拋卻一切去護著的人。

可他不愛她了。

他恨她、嫌她臟。

還要去愛他們的仇人。

“懷疑什麼?懷疑對我不離不棄的宋眠?大嫂真是愛說笑。”

無力感侵襲,薑梨有種迅速衰老,老到起不來床的錯覺。

她嘴裡泛苦,忍不住彆開臉,試圖抽出手腕。

她懂了,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用。

可她能怎麼辦?

邊家和宋家,她哪個都鬥不過。

薑梨有些灰心,頭暈的感覺更重了一些,“放開我,我很不舒服。”

她從今早起就一直不太舒服。

她想,她或許就該一直在房間裡“閉門思過”。

那樣就不用被邊父逼迫,被愛的人按住淩遲。

“薑梨,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很不適合裝模作樣。”邊澈觀察著薑梨的臉色,也分了些神感受她手腕的溫度。

前幾天他聽宅子裡的傭人抱怨,說薑梨挑食,愛生病,難伺候。

他當時沒上心。

可現在一聽薑梨主動說不舒服,就一字一句都想了起來。

同時,還想起她身上的那些傷痕。

這就是她不顧一切選的路。

他原本以為她過得有多好。

沒來由的火氣再次開始攀升,邊澈忽然就用力摔開薑梨的手,冷道:“剛才讓你滾你不滾,現在又裝什麼。”

薑梨抿唇,沒有心思去分辨他的喜怒無常,低著頭,幾乎是小跑著往外。

等到了會場門口,她按著因為跑動不停起伏的心口,轉頭看了看身後整片的“藍白花海”,然後才放緩步子,慢慢離開。

邊澈可能不知道。

她做夢都想當他的新娘。

而走到立柱後的邊澈一直盯著薑梨慌張離開的背影。

也將她好似懷有不舍的回眸收進眼底。

她還記得他們之間多少事?他忍不住想。

下一秒,卻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冷不防寒了臉,嗤一句“惺惺作態”。

……

邊家大兒子的白事過了沒多久,新找回的二兒子就喜事將近,外人說起來,少不了一頓討論。

女人們多數先八卦邊太太的反應態度。

男人們則借機開始活絡關係。

於是一連幾天,邊父都應酬不斷。

這天午後,邊父正在休息室醒酒,助手敲門進來,說太太來電。

不耐煩地接過聽了一耳朵,邊父睜開眼睛,“你確定?”

電話那頭的邊母正往回趕,匆匆道:“人已經在家裡坐著了,不會錯,你趕快抽空回來一趟。”

一小時後,邊父進了家門。

穆閆明正在待客室喝茶,旁邊坐著翻看文件的邊母,身後站著隨時伺候的管家和傭人。

聽到外麵傳來隱約的腳步聲,邊母不著痕跡地放下文件夾,起身出去截住邊父,先小聲補充當下情況,再和放慢腳步的邊父一起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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