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胖丫變喬星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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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星月淡淡地看了一眼鄧盈盈。

光是用腳指頭想一想,便知道。

一定是鄧盈盈在黃桂芳麵前,說了她不少壞話。

所以她剛進門就被黃桂芳如此針對。

她笑了笑,道:

“芳姨,我聽說明哲奶奶身體不好,想找個會中醫的大夫過來調理一下。”

“明哲以前幫了我很多。我想著為明哲奶奶做點什麼,以表感謝,所以就特地過來了。”

“剛一進門就聽見芳姨罵我是寡婦狐狸精。”

“芳姨就這麼喜歡給人扣帽子?”

“難怪盈盈妹妹要在科室裡那樣說您,原來您真的是這樣的人啊。”

這招叫禍水東引。

反正她也沒說鄧盈盈什麼壞話。

鄧盈盈不是想讓謝明哲他媽針對她嗎?

那她就讓她們先倆狗咬狗。

果然,這招奏效了。

黃桂芳一臉不滿地看向鄧盈盈,臉色有些崩不住了。

“盈盈,你在你們單位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說我壞話了?”

鄧盈盈被黃桂芳的話砸得一懵,聲音都帶了點顫,“芳姨,我,我沒有……我怎麼會說您壞話呢?”

喬星月語氣平淡,“芳姨,盈盈妹妹向來愛在科室說些軍區大院裡的事兒,許是我聽岔了,當不得真的。”

黃桂芳生性多疑,最怕彆人背後說她不好。

鄧盈盈平時總在她耳邊念叨張家長李家短,讓她不得不懷疑。

黃桂芳指著鄧盈盈,“你自己說!你有沒有在外麵說我壞話?”

鄧盈盈的眼圈“唰”地紅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她咬著唇看向謝江,聲音哽咽,“謝叔,芳姨,我知道我嘴笨,平時愛跟芳姨聊些家長裡短,可我對謝家的心是真的。”

“我爸走得早,是謝叔您和芳姨把我當親閨女養,我怎麼敢忘恩負義,背後說芳姨壞話?”

她抹了把眼淚,“要是芳姨和謝叔信不過我,覺得我留在謝家礙眼,我這就收拾東西走。”

“我爸當年為了救謝叔犧牲,他常說做人要懂感恩,我要是真做了對不起謝家的事,就是對不起我爸的在天之靈,我……我沒臉再待下去了。”

提到犧牲的鄧父,謝江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動,黃桂芳也愣住了,這孩子自小沒了爹娘,有多可憐乖巧她都看在眼裡。

黃桂芳被她哭得心頭一軟,強硬的語氣泄了大半,伸手想去拉她:“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芳姨!”鄧盈盈往後退了半步,眼淚汪汪地看著她,“您要是心裡膈應,我就去宿舍住。等您氣消了,覺得我還能留在謝家,我再回來看你……”

謝江語氣沉了沉:“行了,都彆說了。”

客人還在這裡。

這件事情,謝江準備等喬同誌吃完飯回去後,再來處理。

正好這時,吳嬸端著菜出來,說是可以準備開飯了。

謝江正準備留客,“喬同誌,你看,菜都做好了。”

喬星月斬釘截鐵,“謝師長,飯就不必吃了。我今天是來看奶奶的,奶奶在哪裡?”

吳嬸忙給她指路。

帶著她進了奶奶的屋子。

奶奶腿腳不好,眼睛也看不太清,隻覺眼前有個人影靠近。

她伸手觸摸,“桂芳啊,剛剛外麵在吵什麼呢?”

“奶奶,我是大夫。”喬星月握住奶奶伸來的手,坐在床沿邊上,開始把脈,“我過來給您看看身體情況。”

這脈相……確實有點棘手,但她有幾分把握。

隨即,起身,看向謝江,“謝師長,如果後期您能信得過我,我願意過來替奶奶調整身體。今天就不打擾了。祝師長一家闔家歡樂,幸福綿長。我帶安安和寧寧先走了。”

說完,她拎著帶來的香蕉和桃酥,帶著安安寧寧離開了。

這登門拜訪的禮數,是留給有教養的家庭的。

香蕉和桃酥,她才不給黃桂芳留下。

帶回去給兩個可愛懂事的女兒吃著,不香嗎?

領著兩個女兒,喬星月乳腺通暢地離開了。

謝江想攔也攔不住。

然後指著還在找鄧盈盈理論的黃桂芳,嚴厲地瞪了一眼,“就算有什麼事,不能等客人走了再說?你看你給鬨的。”

黃桂芳啥話也不敢再說了。

這時,謝明哲想去追上喬星月,卻被謝中銘長臂一伸,給攔了下來。

“你去不太合適,我去跟喬同誌解釋。”

謝明哲急得很,剛想說什麼,謝江吩咐了一句,“明哲,讓你四哥去吧。你四哥知道該怎麼處理。”

從領導樓走出來,喬星月三母女頓覺空氣清新了不少。

喬星月將布包裡的香蕉剝了兩根,分彆塞給兩個女兒:“安安,寧寧,拿著吃。”

小家夥們眼睛一亮,小口小口啃起來,香蕉的甜香混著暖風漫開來,襯得母女仨的身影格外柔和。

“噔噔噔——”身後的腳步聲急促地碾過石板路,謝中銘的身影繞到她們麵前。

他臉上凝著層化不開的寒霜,目光落在喬星月臉上時,帶著幾分壓抑的銳利。

“喬同誌之前不是說,對明哲隻有感激,絕無男女之情?還說要和他保持距離,不讓他誤會。”

分明說要保持距離,轉頭就跟著明哲上門,這就是她的“毫無男女之情”?

謝中銘很氣她這言行不一的模樣。

那日在衛生科,她眼神清亮地說“兒女情長不在計劃裡”,坦蕩得讓他都信了,結果呢?

喬星月被這帶著質問的目光看得皺眉,乾脆迎上去:“謝團長這話是什麼意思?謝團長是覺得,我該把明哲的邀請當耳旁風,才算言行一致?”

她頓了頓,聲音裡帶了點譏誚,“還是說,在你眼裡,我要麼得對他投懷送抱,要麼就得老死不相往來?”

謝中銘被噎了一下,胸口的悶火竄得更旺。他不是這個意思,可瞧著她這坦然的樣子,倒像是他在無理取鬨。

喬星月又反問了一句,“謝團長是不是也以為,我是個帶著兩個女兒的寡婦狐狸精,專門來勾引你弟弟了?”

勾引倒不至於。

狐狸精就更不至於了。

就是有些表裡不一,說一套做一套。

黃桂芳的那簾話,讓謝中銘心中帶著些許愧疚,畢竟那是他媽。

臉上的寒意淡了幾分。

語氣也緩和了些。

“喬同誌,我代表我媽,向你賠不是。”

“她從小在鄉下長大,沒讀過什麼書,說話難聽,是她不對。”

喬星月沒好氣地笑了一聲。

沒讀過書?還知道送她一本提高思想覺悟的書?

陰陽誰呢?

“咕嚕咕嚕!”

這時,安安和寧寧的肚子,餓得直叫。

謝中銘看了看兩娃,“孩子們也餓了,我請你和安安寧寧去國營飯店吃飯。”

說著,謝中銘就要去牽安安和寧寧的小手。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擋在他麵前。

“不用了,謝同誌,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

“否則你家那位看我不順眼的媽,又要誤會我勾引她的四兒子了。”

平日裡,她一個人帶著安安和寧寧特彆不容易。

有不少好心的男同誌,看她拎個東西,或者拿什麼重物的,想幫她一把。

那些家屬因為沒文化,說她勾引她家男人,這還能理解。

畢竟那些普通婦女,就愛拈酸吃醋。

但謝師長家的師長夫人,這麼尖酸刻薄,就不太正常了。

好歹是有謝師長的威嚴在那裡壓著。

要是沒有謝師長壓著,估計黃桂芳見她第一眼,能撲上來扯她頭發。

這種事,喬星月之前又不是沒碰到過。

她還是離這種人,和這種人的兒子,遠一點的好。

說著,她把一根沒吃完的香蕉捏在手上,領著安安寧寧準備走。

男人偉岸挺拔的身軀,又擋在身前。

像是一堵結實的牆。

高大的身影,頓時將喬星月纖細的身板,襯托得更加嬌小。

“喬同誌,你不吃飯,兩個娃總要吃吧?”

咕嚕嚕!

安安和寧寧的肚子,又餓得直叫。

這咕嚕聲就沒停過。

本來孩子們平日裡就沒吃什麼油水。

小安安昂起腦袋來,“媽媽,我肚子餓了。國營飯店有肉肉吃嗎,我想吃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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