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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謝安登場與山霧密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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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的演員始終定不下來。

張姐找的話劇團老演員臨時加價,說“演這種藏著事的角色得加錢”;阿ken推薦的喜劇演員試鏡時,把謝安演成了插科打諢的賬房先生;最離譜的是個自稱“玄學大師”的人,說能通謝安的“靈”,試戲時突然對著空氣作揖,嚇得小周差點掀翻道具桌。

“娜姐,要不……我試試?”沈硯突然開口,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支蘭花鋼筆。夏聽聽剛想搖頭,就看見男生走到書案前,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手腕懸在紙上卻遲遲不落筆,眼神裡的猶豫與堅定交織,竟有了幾分謝安“臨事而懼”的影子。

“你不行。”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片場門口傳來。眾人回頭,隻見昨天送膠片的老李站在那裡,身後跟著個穿粗布褂子的老人,背著個竹簍,裡麵裝著些草藥,“我這師兄姓秦,在青峰山住了一輩子,你們要找的謝安,就得是他這樣。”

秦老約莫六十歲,頭發花白卻梳得整齊,眼角的皺紋很深,笑起來卻像山澗的清泉。他走到書案前,沒看劇本,隻是拿起那枚青銅鏡,對著光轉了轉,突然開口:“謝安接捷報時,棋子落在棋盤的‘天元’位,不是故意穩當,是手滑了。”

夏聽聽的心猛地一跳——這細節連陸明遠的手稿裡都沒寫,隻在沈曼青的筆記邊緣有個模糊的批注:“棋落天元,非靜,是驚。”

“您怎麼知道?”她追問。秦老放下銅鏡,指了指竹簍裡的草藥:“陸明遠三年前在青峰山采過這種‘定心草’,說謝安當年在東山,每天都用這草泡水喝。他還說,真正的從容,是知道自己慌,卻能按住那股慌。”

當天下午,秦老就上了妝。張姐用發膠把他的白頭發梳成發髻,沈硯幫他係上月白色的長袍,當秦老走到老槐樹下的書案前時,夏聽聽突然覺得眼前的霧氣又回來了——不是片場的霧,是千年前東山的霧,那個在霧裡下棋的人,正從曆史裡走出來。

拍“圍棋賭墅”那場戲時,秦老的表現讓整個團隊都忘了喊停。鏡頭裡,他捏著棋子的手指微顫,落在棋盤上的聲音卻格外穩,聽到“秦軍已退”的台詞時,他眼皮都沒抬,可搭在膝蓋上的手,卻在寬大的袖袍裡悄悄攥成了拳,指節發白。

“卡!”夏聽聽喊停時,發現自己的手心全是汗,“秦老,您剛才那個握拳的動作……是自己加的?”

秦老笑了笑,眼角的皺紋堆在一起:“陸明遠說,謝安的夫人給他縫袖袍時,總在袖口加層厚布,就是怕他緊張時掐自己的手。”沈硯突然“啊”了一聲,從包裡翻出姑姑的照片:“您看!我姑姑這件戲服的袖口,確實比普通的厚!”

拍攝間隙,秦老坐在槐樹下曬太陽,沈硯蹲在旁邊問他青峰山的事。夏聽聽走過去時,正聽見秦老說:“青峰山的‘謝安洞’裡,有塊石壁,上麵的字要在寅時的月光下才看得清。陸明遠當年在洞裡待了三個月,說看懂了石壁,就看懂了謝安的眼淚。”

“那我姑姑……”沈硯的聲音有些哽咽。秦老拍了拍他的肩膀:“曼青姑娘是個癡人,為了幫陸導拓石壁上的字,把手都磨破了。她說那些字裡,藏著謝安沒說出口的話。”

夏聽聽突然想起儲藏室暗格裡的拍攝日誌,其中一頁畫著奇怪的符號,當時以為是隨手塗鴉,現在想來,倒像是某種密碼。她跑回道具間翻出日誌,秦老看了一眼就說:“這是青峰山的‘霧語’,以前山民用來記天氣的。這個符號是‘霧鎖峰’,這個是‘月照崖’……”

按照秦老的翻譯,那些符號連起來是:“初七夜,月上中天時,槐葉映字,指向歸途。”

“今天是初六。”夏聽聽看了眼手機日曆,心臟突然狂跳——明天就是七月初七,陸明遠和沈曼青約定的日子。

傍晚收工時,阿ken突然指著攝像機內存卡:“娜姐,這裡多了個沒命名的視頻文件。”點開一看,畫麵是淩晨的青峰山,陸明遠背著攝像機站在懸崖邊,沈曼青舉著拓片對著月光看,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出來:

“這‘歸’字下麵的小字,是不是‘蘭草坡’?”

“嗯,等拍完《草木兵》,我們就去蘭草坡種滿蘭花,像謝安那樣,把家安在山裡。”

“曼青,要是……要是我拍不完呢?”

“那就讓後來人接著拍。你看這山霧,今天散了,明天還會來,就像好故事,總會有人記得。”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沈硯的眼圈紅了,把臉埋在膝蓋裡:“他們不是失蹤了,他們是回山裡了。”

夏聽聽沒說話,隻是把秦老翻譯的“霧語”抄在筆記本上。她突然明白,陸明遠和沈曼青留下的不是謎團,是邀請函——邀請懂戲的人,把他們沒拍完的故事,沒說儘的曆史,繼續下去。

深夜的片場,老槐樹的影子在月光下輕輕晃動。夏聽聽坐在書案前,翻開《謝安傳》,陸明遠的批注在燈光下格外清晰:“所謂英雄,不過是能把眼淚釀成酒,在無人處,自己喝下去。”

她拿出手機,給張姐發了條信息:“明天拍完謝安的戲,我們去青峰山。”

窗外,秦老站在槐樹下,抬頭望著月亮,竹簍裡的定心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他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布包,裡麵是半塊玉佩,和沈硯的書簽放在一起,正好拚成一朵完整的蘭花。

“明遠,曼青,”他對著樹影輕聲說,“你們等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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