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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禦獸融血,崛起之路(4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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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靈竭?!”

唐欣忍不住低呼出聲,這個隻在最古老、最晦澀的典籍中偶爾提及的詞彙,此刻從趙青口中說出,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真實感。

“不錯。”

趙青微微頷首,“天地元氣如同退潮般枯竭,靈脈萎縮,奇珍異寶絕跡,修行之路變得前所未有的艱難。那是整個修行文明的寒冬。”

“北冥之地雖波及最晚,因本就環境極差,元氣貧瘠,衰減亦緩……可酷寒之地、活物罕見,基本上就是成片的冰川與苔原,能吃的隻有蒼狼白熊白鹿、雪狐雪兔雪犼之屬,冰裂、雪暴每年都會奪去許多人的生命……”

“這種情況下,尋常人等根本無法長期生存,必須得要一定數量、層次的修行者予以庇護,消耗自身元氣維係部族生機。可元氣日漸稀薄,修行者自身都難以為繼,一代比一代弱小,沒有了希望。”

趙青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落在那片被遺忘的冰原上:

“當年這支孤軍,本是精銳,傳承有序,功法完整,甚至都有著接近八境的強大領袖。然浩劫之下,資源斷絕,前路渺茫。中土尚有底蘊深厚的宗門世家苟延殘喘,有著大能開拓出的秘境,可北冥……是真正的絕地。”

“考慮到幽朝遺民在哪個地方都是不受歡迎的存在,任何一名八境若肯花費一些時間,便可滅殺自家所有人,從而奪得幾件可引落星辰元氣、在末法之世價值難以估量的法器,他們仍然選擇了硬撐,不與外界聯係。”

“同時,求生的本能,也壓倒了恐懼與驕傲。迫使他們將目光投向了這片苦寒之地真正的‘主人’——那些在極端環境中依舊頑強生存,甚至能吞吐微弱寒煞之氣、星辰元氣修煉的冰原生靈。”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修士監控異獸,而是真正地、謙卑地向這些冰原的土著求教。觀察它們如何與嚴寒共生,在貧瘠元氣下強壯體魄,如何汲取冰層下的地脈寒氣,如何在漫長的極夜中仰賴星辰之力補充自身。”

趙青的聲音帶著一種洞悉本質的平靜:“你們發現,某些靈獸與修行者之間,能建立一種超越主仆、近乎共生的精神鏈接。通過特殊的秘法,修行者可以將馴服的強大靈獸,煉化為一種獨特的‘本命物’。”

“煉化成功後,修行者不僅能共享靈獸的部份天賦——如更強的體魄、禦寒之力、對冰煞的親和,更能將這份‘血脈印記’融入己身,甚至……通過血脈傳遞給後代!不過,通常得直係血親之間結合,方可確保繼承。”

“***?”唐欣有些吃驚。

他雖是中山邊民出身,但跟草原部落並無什麼文化接觸,隻是住在烏氏,習慣了當地的飲食,可在中土數朝,同姓都被認為不宜婚配,更何況是兄妹或是姐弟?自然是難以接受:“不怕生出癡愚、畸形的後代麼?”

戰摩訶臉色一黑,心中暗罵無知,比起生存與部族的延續,區區***又算得了什麼?禮法隻是狗屁!以畸形兒充當捕獵的誘餌,把將死的血親煉成骨器,在那般黑暗的時代,亦是尋常之事!

“當寒風能在一夜之間凍死成百上千人,當饑餓迫使母親看著幼子餓斃而無能為力,當每一次狩獵都可能成為生命的絕唱……維係血脈的純淨與力量,讓後代天生便能在這地獄般的冰原上活下去,便是至高無上的‘禮’!”

隻是這些話,因為被封禁了全身的緣故,卻是卡在了喉嚨裡,完全難以道出。

“先有獸性,才有人性。”趙青亦不可置否,提醒道:“作為修行者,本命禦獸法被開創出來的重大意義,無疑是更應該關注的。”

“南疆的異蠱道,也可以讓人把一些蟲類用本命元氣煉化,寄托神念,成為身外化身般的存在……”唐欣開口,似乎仍不太認可。

“異蠱道、虎倀術,並不能讓人反向獲得被煉化者的血脈天賦,這就是最大的不同。”趙青微微搖頭,拋出個問題:“你可知昔日天涼嫡係的隱性血脈,擁有何等超凡的特質?”

唐欣沒有回答,但他的動作就代表著回答。

他隻是轉過頭,很輕淡地瞥了戰摩訶一眼。

可殿內的另外兩人,卻立刻清楚明白了唐欣的心意:

連最後的天涼遺民,加上烏氏國的修行資源,亦不過勉強抵達了七境上品,而我卻憑借著自己,遠遠淩駕於他,輕易將其生擒活捉,所謂的“高貴”隱性血脈,也不過爾爾!

霎時間,戰摩訶對他怒目而視,先祖於絕境中開創的血脈榮光,那是何等不易!何等壯烈!怎能被一個後來者如此輕蔑?!

“戰摩訶,你不必因一時之言墜入暴戾。”

趙青的目光落在戰摩訶扭曲的臉上,語氣平穩,“唐欣所走之路固然非凡,成就矚目,但他方才之言,確有失偏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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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祖的‘本命禦獸、融血化脈’之法,在萬古修行史上,確是一個絕地求生、化腐朽為神奇的壯舉。其開創性意義,遠超後世任何對單一修行境界的攀登。”

“末法靈竭之下,無數道途斷絕。”

她繼續開口,語氣帶著讚賞:“可在最艱難的極北之地,卻誕生了這樣的新路,以有限資源,撬動血脈枷鎖,賦予後代在絕境中掙紮求生的本錢。這份智慧、魄力與犧牲,其價值,豈能以‘不過爾爾’簡單論之?”

其實,從已知的線索來看,幽帝絕對也掌握了這一手段,甚至還要更深入得多,不過他根本就沒外傳給任何人,並不涉及推廣普及的層麵,也無後裔血脈留存,所以便不計入其中。

充其量,天涼先祖隻是參考了獲得了幾分靈感,以趙青之見,仍屬獨立性的創舉。

她看向唐欣:“力量的高度,固然令人仰望;但它從來不代表著全部……天涼曆史上誕生的八境,可不在少數,便如這拓跋無愁……是否,後者也能隨意貶低、折辱你自創的劍經,看輕你畢生勤修苦練的成就?”

唐欣沉默了,眼中的輕視儘皆斂去,轉為尊敬與向往之意:“我懂了。”

“懂了就好。”

趙青微微一笑,繼續介紹道:“那些天生血脈強大的異獸族群,如深海蛟龍,成年就有著六境巔峰的實力,佼佼者能步入七境,似幽龍、饕鬄之屬,活得久了便可抵達七境巔峰,乃至力戰八境。”

“如果按修行‘天才’誕生的比例來計算,我們人族是遠遠比不上此類強大的生命的。隻是因為數量和修行功法的優勢,知識與智慧的代代傳承,才繼遠古龍族自然滅絕後,取代洪荒異獸,成為了今天世界的主宰。”

“剛出生的藍鯨幼崽,就堪比一頭大象的重量,身負萬斤巨力,這豈是尋常人類幼兒可比?”

“雖然,隱性血脈不會顯著提高修行境界的上限,但可以決定下限!讓人生而感氣、通玄,具有無與倫比的元氣親和!”

“天涼皇族‘拓跋’一脈,以及另外那些核心部將家族,即便是剛剛誕生不久的嬰兒,亦可開始邁入修行,體內自然凝結真元……”

“出生即三境?”

唐欣這次是真正的震驚,不禁倒吸了口冷氣。三境!尋常人需要多少年苦修,經曆多少關卡才能達到?而天涼嫡係血脈,出生便已站在這個高度?

這……這簡直是作弊!

就算在靈虛劍門、岷山劍宗、仙符宗這樣的頂級大派,能生而感氣的“怪物”,亦屬天才中的天才,可以免試直接加入山門,位比真傳!

“然而,”趙青話鋒一轉,語氣帶上了一絲凝重,“天道至公,有得必有失。如此逆天改命之舉,豈能沒有絲毫代價?”

“融入異獸血脈,雖賦予了後代超凡的起點,卻也帶來了難以逆轉的‘異化’。”

“隨著血脈之力愈發精純強大,天涼嫡係的生育能力也隨之急劇下降,繁衍子嗣越發艱難,嬰兒對母體的精華掠奪極為驚人,必須用一些秘藥才能保胎……就算不考慮那些有缺陷的後裔,族群的力量也麵臨了新的壁障。”

“此外,縱然所有族人都有了較高的起點,成年之後幾乎都在四境及以上,但北冥的修行資源依舊不見增長,氣候的惡化不可逆轉,冰川在擴大,苔原在萎縮,可供狩獵的獸群在減少,連白熊都徹底絕滅……”

此方世界的北極熊,卻是真的倒黴透頂。

“在這種情況下,內部的矛盾自然日益尖銳,昔日的同袍後裔甚至拔刀相向,不複團結的過往……當末法時代持續到第一百五十個年頭時,族中的智者們達成了共識:繼續留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大遷徙,或者說大遠征開始了!生活在北冥的各部族相互扶持,穿越了無儘的凍土荒原,翻越了連綿的雪山屏障,終於……來到了這片相對溫暖、水草豐茂的漠北草原,曆時……總計半年。”

“為何如此緩慢?”唐欣問道。

對於全員修行者的北冥遺族、天涼先祖來說,萬裡的遙遠路途,亦算不得什麼吧?

“自然是因為小心謹慎,擔心暴露底細,所以花費了大量精力來偵查四周。寧可慢如蝸牛,也絕不能引來未知的注意。”

趙青簡要地回道:“可事實上,他們根本沒遭遇什麼像樣的危險,本命禦獸帶來的增益遠比原先想象中更為顯著,在這靈荒時代,區區數千人的中高階修行者,已是方圓萬裡當之無愧的絕對霸主!所過之處,儘是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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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些人邁著忐忑不安的步伐,終於抵達漠北草原邊緣,踏上這片充滿希望的丘陵地帶,那微薄卻真實存在的土腥氣、草籽味,對習慣了永凍荒原死寂味道的人來說,不啻於仙泉玉釀!祖地之名,至此名副其實!”

趙青感慨著歎道:“可這片靈脈尚存、水源豐盛的土地,又豈會是無主之物?堅昆、薪犁,綿諸、狄獂、林胡、朐衍、須卜、屈射……大大小小數十個部族,早已在此繁衍生息了不知多少歲月。”

“隻是當地土著雖也勉強擁有六境層次的大巫、首領,多達百萬的人口,可對上天涼先祖數十名七境的偉力,嚴明的軍紀、層級分明的指揮體係,以及遠超時代的修行底蘊,又怎有抵抗的餘地?不是臣服,便是滅亡。”

“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隻用了一兩年的時間!以這片祖地作為國都,在雷霆手段與絕對武力的掃蕩下,以烏拉爾山為西界,以東萊列島為東界,一個以幅員空前遼闊、橫跨上萬裡的新興草原帝國,便於烽煙與血火中,冉冉升起。”

“自此往後,一部分拓跋氏改姓為‘元’,成了統治的皇族,以‘天涼’為國號,取‘天之寒涼,吾族自抗’之意,紀念北冥歲月,亦昭示其不畏艱險的意誌,希望後世子孫永遠銘記,莫忘過往的犧牲與榮耀。”

“因人丁始終不旺,為維係皇族的至高地位,元氏將自身血脈神化為‘祖血’,嚴格把控不予外傳,且將所有不曾覺醒‘祖血’,或隻覺醒了次一等血脈的後裔全部開除身份,恢複‘拓跋氏’的稱謂。”

“在保持自身純淨性高貴性的同時,也讓隱性血脈等階稍遜的甄氏、蘭氏、戰氏等,跟外界附屬部族進行有限度的聯姻,公開宣布,功勳可換得賜血、賜法的獎賞,以此籠絡人心。”

“當靈荒時代在五六十年後逐漸結束,修行盛世再臨,天涼帝國也步入了巔峰的繁華,治下人口破億,七境宗師超過了兩百,更誕生了數名八境,便是當前中土的宗門、王朝,都遜色不止一籌,似有由北統南的氣象。”

“一大統的征兆自幽朝後再度顯現,這使得原本敵視、針對、不斷清剿陰鬼之道修行者的‘伐巫盟’,都被迫放下了對年輕時巫祖薑炎的追殺,在陰山一帶布陣、駐防,形成了對峙之勢,戰雲密布,局勢緊張。”

戰摩訶聽得心神激蕩,先祖篳路藍縷、於絕境中開創基業的壯烈史詩,厚積薄發下的潛力綻放,讓他胸中熱血沸騰,與有榮焉。

然而,一個巨大的疑問也隨之湧上心頭:此人……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天之寒涼,吾族自抗”……這國號的深意,連昔年的皇室宗卷裡都隻記了隻言片語,對外隻說是“承天之意,以鎮涼漠”!

還有北冥艱難求存、開創秘法的細節,那些被刻意塵封的“馴化異獸、本命融血”的秘辛!

這等深埋於血脈源頭、語焉不詳,連他這個天涼後裔都隻知零星片語的記載,她為何能如數家珍?如此清晰、詳儘地將這段曆史串聯起來?

甚至許多內容,連他都聞所未聞,仿佛此人親身經曆過一般!

難道說……她竟也是另一位天涼遺民?

在拓跋無愁掀起叛亂、屠戮祖山千萬人之前,恰好在外遊曆、得以幸存的皇族血脈?

是了!

若非如此,她又怎能輕易闖過封禁的這幾道難關,連井底的絕殺都可無視,還拿到了這朵奇花?

等等?

戰摩訶就像是才發現了一直被忽視的怪事,忍不住叫喊出來——此時他的發聲竟已悄然恢複了正常:“你怎麼做到的?把‘兩生花’煉成了本命物嗎?還是繼承了它的隱性血脈?”

否則,像自己和唐欣這樣的七境,即便稱得上宗師中的佼佼者,也應該早就在那朵花的香氣中陷入了永恒沉眠,感到生命的曆程在不斷倒溯,回歸胚胎之前的源點,在無知無覺中被滅殺、死去!

沒有被毫無懸念地抹除魂魄,那就意味著……一種不可能的可能,荒誕的傳說或許為真!

“我願奉你為主,所求……唯有一事!”戰摩訶俯身,真誠地開口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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