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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溯幻,重生,揭秘(5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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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跟一般人想象的完全不同,他根本就不會因所謂的皇族身份而表明臣服。

修為到了戰摩訶這等地步,早已是到哪都會被視作罕見貴客,無比重視、敬畏的一代宗師,比當今各朝的絕大多數皇室成員,還要更加超然、令人尊崇,又怎會如何看重覆滅了數百年、無有依靠的天涼貴胄?

實際上,被“次等”的天狼血脈擁有者,天涼軍大元帥拓跋無愁給以下犯上,直接圍攻端了祖山皇宮,在他看來,元氏早就被扒下了那張神聖的外衣,淪為了絕對的醜角。

而連無雙風雨劍都是自己質疑、背棄的對象,連“守墓人”背負的使命都束縛不了自己的意誌,即便真冒出了個元氏遺孤,亦不過是另一個即將被時代洪流碾碎的可憐蟲罷了!

塚中枯骨,德不配位,空有虛名!

縱然……戰摩訶對先祖鼎盛時期亦曾有過向往,渴望那輝煌再現。但那終究是另一種概念,一種抽象的榮光憧憬。

前者是追尋力量源頭的本能,後者卻是欲將自己置於皇權之下的卑躬屈膝?絕無可能!

戰摩訶俯身,他開口,所求的……絕非是攀附一個可能存在的、早已腐朽的“皇族”!

那瞬間掠過心頭的臣服之念,其根源,在於趙青所展現出的、超越了他認知極限的特殊能力!那份對“兩生花”的掌控程度!

這朵甚至可以滅殺八境的異花,能讓人在極短時間內重曆一生的香氣,如果可以在最後將逝的關頭突然停下,確保脫離危險,乃至於反複進行此類回溯的操作,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煉心問道的終極捷徑!

意味著……勘破迷障、照見本真的無尚法門!

意味著……彌補畢生遺憾、修正修行歧路的……一線可能!

修行之路,步步荊棘,多少抉擇關乎生死,多少感悟稍縱即逝!多少瓶頸,卡在心頭,如同頑石,窮儘一生亦難突破!

而這朵“兩生花”,若能如他所想,在花香構建的“回溯幻境”中,可以將修行者的一生——尤其是那些關鍵的突破節點、心境蛻變時刻、乃至深埋心底的遺憾與錯誤——重新經曆一遍,又一遍……

這無異於一次對自身“道途”最徹底的審視與複盤!

那些被忽略的細節、被美化的選擇、被強行壓下的心魔,都將無所遁形!

若能借此機會,發現並修正過往修行中的關鍵謬誤,彌補道基的缺陷,甚至勘破困擾已久的心障……那麼,突破當前瓶頸,窺見更高境界的曙光,將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這才是足以讓一位七境上品宗師,烏氏國地位崇高的國師,不惜放下身段,俯首懇求的驚天機緣!遠比什麼虛無縹緲的皇族身份、複興大業,要珍貴得太多!堪稱雲泥之彆!

據說,唯有元氏“祖血”臻達巔峰的八境大能,又或者是無雙風雨劍那般八境中的強者,借助於一些皇室秘傳的特殊手段,方可真正承受此香之效而不迷失……

不過,卻曾有距八境僅差最後半步的癡人,為了尋求那最後一躍,抱著“不破境,毋寧死”的決心,主動進入到了花香彌漫的地方,結果成功在死前勘破諸幻,當場晉升!

是以,“兩生花”又有“涅槃花”之彆稱。

從隱約的線索來看,天涼鼎盛期的八境井噴之勢,或許就跟這朵異花息息相關。

而考慮到,昔年的癡人僅有一次試煉的機會,自己卻可能有望多次借助此花之力進行嘗試、修正,這成功的概率、這通往無上大道的可能性,何止提升了千百倍!

一切……隻需趙青這等深不可測的存在,提供護持,便可以圓滿實現!

此外,對方既然連“兩生花”都成功降服了,昔年積累了無數罪孽的祖地祖山,也應該不會繼續存在下去了……作為禍亂之根的長生不死藥,自然落到了她的手上……

某種意義上,亦是實現了自己的願望,終結了天涼遺民揮之不去的夢魘。

念及於此,戰摩訶心中再無半分猶豫,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因激動而略顯急促的呼吸,無視斷臂之痛,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與懇切,朝著趙青深深一拜:

“前輩神通蓋世,降服奇花,逆奪造化!戰某……不才,厚顏懇請前輩開恩,允我借這‘兩生花’回溯之能,重曆畢生,勘破迷障,以求……那更進一步的機緣!此恩此德,戰摩訶沒齒難忘,甘為驅使!”

“擒而不殺,便是有用。”

這是他心中最清晰的認知。趙青留他性命,必有其用意。此刻,自己主動獻上忠誠與所求,便是展現價值,押上一切的籌碼!

“嗬……”一聲極輕的嗤笑自身旁傳來。

是唐欣。

他抱著雙臂,冷眼看著戰摩訶那近乎卑微的俯身姿態,眼神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鄙夷與一絲……荒謬感:“為了力量竟如此卑微祈求,如同匍匐在神壇下的信徒,這般自甘墮落的心境,也配觸摸更高境界的風采?”

同一時間,趙青的目光,也平靜地落在戰摩訶身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視他靈魂深處翻湧的渴望與權衡。

她看穿了他。

看穿了他俯身低頭的表象下,那顆熊熊燃燒、渴求力量與突破的心,也看穿了他那“願為驅策”背後,對生存與價值的重新定位。

“幻境終究是幻境。它映照的,是你‘自以為’的過往,是你‘選擇記住’或‘選擇遺忘’的片段,更受你當下心境、認知所扭曲。所謂‘修正’,不過是於幻夢中自欺欺人,強行彌補遺憾,求得一時心安罷了。”

趙青微微一笑,似真似假地回道:“真正的謬誤與心魔,根植於你的道基、你的神魂、你與這方天地元氣交互的每一絲軌跡之中。豈是區區幻境回溯,便能輕易抹平、更改?”

戰摩訶眼中的狂熱並未因對方的否定而熄滅,反而更加執著:“即便如此!能於幻境中,以‘旁觀’甚至‘重入’之姿,再次直麵那些抉擇關頭,看清當時未曾察覺的疏漏、因恐懼而回避的真相……亦是莫大助益!”

“更何況,”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如刀,“前輩既能精準掌控此花,若於瀕死之線前將人拉回,便意味著……這幻境之旅,並非絕路!它是一次……可控的、極限狀態下的‘自省’與超越!涅槃清淨!”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亦有大機緣!於那無限接近寂滅的刹那,靈台或許方能得窺一絲……真正的‘真’!這當然有風險,罕有前例,也難以把握其中的度量,但我卻願意做那第一個實驗者!為後來者趟出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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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思……勇氣可嘉,但未免過嘉。”

趙青伸手輕撫七彩異花,並非直接回應戰摩訶的請求,眼神中隱約透著一絲審視,仿佛在無聲地質問——一個雙臂儘斷、修為被封、淪為俘虜的宗師,所求之事竟是借如此奇物重曆修行路,彌補自身缺憾?

這要求……是否太過理所當然了?

雖說她確實有意招攬此人,不想浪費世間任何寶貴的修行者財富,將其生產力、智慧落在實處。

但戰摩訶既已殘疾,本身又桀驁不馴、特立獨行,在不自願付出足夠的代價前,肯定得先晾上幾晾,磨一磨對方的心性,再做處理。

至於戰摩訶先前暗中算計、謀劃自己,想趁亂奪取不死藥的目的,這點趙青本身是懶得計較的,畢竟根本就沒產生什麼無辜傷亡。

不過這種很有野心、又沒道德負擔的角色,若控製不住,自然不該重新放到外麵。

實際上,她從頭到尾都觀察著對方的念頭起伏,讀取著戰摩訶的記憶碎片。

先前之所以能把天涼曆史娓娓道來,正是憑借對遠超這個時代的眼界與對天地變遷的認知,拚湊、推演、補全了那段被塵封的歲月。

經過了先前的突破,到了趙青現在的境界,絕大多數七境宗師已經無法阻止她窺探心識的動作,耗費一定的精力,亦可植入設定好的思維程序。

隻是這些情況,就沒必向他人詳細說明了,神秘莫測從來是製造地位差的手段之一。

趙青心念微動,隨意地把目光轉向了邊上一直凝神傾聽、若有所思的唐欣,恰好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的光芒。

顯然,在戰摩訶言語的啟發下,唐欣也聯想到了“兩生花”反複重曆、輔助悟道突破的驚世價值!

她什麼也沒說,隻是對著唐欣,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

那是一個肯定的眼神。

一個無聲的允諾。

仿佛在說:你所想,可行。

此花之功用,亦將為你所用。

戰摩訶捕捉到了那驚鴻一瞥間的頷首,也看到了唐欣驟然明亮的目光。霎時間,他心頭猛地一沉,如同被冰水澆透。

強烈的失落與巨大的渴望如同雙刃絞擊著他的神魂。

事實就在眼前,一切的解釋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在絕對的力量與價值麵前,他那點“自認為可用”的資本,在對方眼中恐怕輕如鴻毛!

趙青無需他的效忠,而唐欣,才是對方真正看重並準備投入資源培養的對象!

他自己……真的不過是個“殘疾的俘虜”?

驕傲與理智激烈衝突,無數念頭在腦中翻騰,但最終,一個冰冷的現實占據了上風:

對方無意回應自己的請求,此刻的執著與不甘,隻會徒增笑柄,惹人厭煩!

他猛地收攝心神,將那翻江倒海般的情緒強行壓下。如同一塊滾燙的烙鐵被投入冰淵,熾熱散去,隻餘一片近乎死寂的平靜。

明曉了新的定位,戰摩訶緩緩直起身,不再言語,閉目佇立,仿佛一尊殘破的石像,所有的野心與求肯都被封存於那平靜的表象之下。

接受現實,保存有用之身,靜待時機——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選擇。

……

而後,兩人便見到,趙青緩緩轉身,視線落在了石殿中央,那具紫玉色半透明、如同凝固琥珀般的拓跋無愁殘軀之上。

一股無形的磅礴意誌自她身上升騰而起,伴隨著花香的引導,不斷貫入對方的腦海之中。

下一瞬,她空靈而肅穆的聲音,如同穿透了時空壁壘的神旨,在那沉寂了數百年的意識最深處轟然炸響:“醒來!”

嗡——!

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古鐘被敲響!拓跋無愁那原本空洞、被侵蝕得渾濁不堪的雙眸,驟然爆發出兩道璀璨奪目的精光!

因為心神狀態被花香回溯重置到了過往的巔峰,那個曾經意氣風發、智勇雙全、心誌堅如磐石的拓跋無愁,回來了!

“呃啊——!”

一聲壓抑了數百年的、混合著痛苦與解脫的低吼從他喉間迸發!

隻見他體內那些紫玉色的半透明膠質劇烈地蠕動、沸騰起來!無數粘稠、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紫色液體,如同被煮沸的瀝青,從他周身毛孔、七竅之中瘋狂地向外噴湧、流淌!

正是扭曲其意誌的不死藥殘留!

隨著紫色液體的不斷排出,拓跋無愁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皮膚失去光澤,肌肉萎縮,骨骼輪廓清晰可見。

整個人仿佛在短短數息間被抽乾了所有水分和精華,變成了一具包裹著薄薄皮膜的、僅勉強有人形的乾癟肉球!

然而,這乾癟並未持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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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一股磅礴浩瀚、卻又無比精純的生命氣息,如同沉睡的火山驟然蘇醒,從那深褐色的肉球內部轟然爆發!

在長生灮炁的滋潤下,瑰麗炫彩的光芒綻放,肉球表麵褶皺迅速被撐開、撫平!

色澤由深褐轉為健康的紅潤!宛若吹氣般迅速膨脹、生長!骨骼、經絡、血肉、皮膚……都在以一種超越常理的速度重塑、構建!

僅僅數個呼吸之間,一個身形高大、肌肉勻稱、麵容剛毅的中年男子,便取代了那顆醜陋的肉球,穩穩地站立在石殿之中!

他周身再無半分紫意,氣息內斂而淵深,雖無刻意釋放威壓,卻自有一股曆經劫波、返璞歸真的宗師氣度,沉澱著數百年滄桑與磨礪的厚重,正是天涼軍大元帥,拓跋無愁!

披著那華麗的獸皮長袍,這位昔年的無敵劍師緩緩活動了一下新生的肢體,感受著久違的、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與意誌。

目光中卻像是飄浮著一座沉重的劍山,在風雨中飛揚而上,輕盈地解離、彌散,自成一方天地。

然後,它又在虛空之中生出枝葉,卻近乎於一棵無比巨大的樹,像一尊恢宏的法相立在拓跋無愁的身後,灑落著青紫色的輝光。

無雙風雨劍,竟然複活了?

戰摩訶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瞳孔收縮又擴張,想著擦擦眼卻忘了手臂已斷,差點動作不穩,搖晃踉蹌,以宗師的強大身體控製力,居然出了這等狀況,其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前者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失態,審視般掃了戰摩訶一眼,卻讓後者宛若被剝離了所有偽裝,心頭微凜,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

隻覺對方的劍意無處不在、無孔不入,自己生死全然處於其一念之間,懼意倏生。

唐欣也微微一顫,有了相似的感受,甚至有種忍不住召出本命刀劍,以分擔氣場之勢的衝動。

趙青卻完全是泰然自若,她隻簡單地打量了兩眼,便很清晰窺見了拓跋無愁當下的狀態:

遠遠超出七境範疇的強大,但卻已不再是真正的八境,因為新生的軀體尚未能完全承載對方的神與意,缺了次“放空”的經曆。

某種程度上,這其實跟九死蠶的重生區彆不大,隻是體內轉世,準備的本命本源太多,皆是完美契合自身的元氣,一步到位,重修到了七境極巔,且可動用許多八境層次的力量,掌握程度猶勝一般的八境。

但暫時沒法繼續突破,這是因為跨越八境門檻的硬性條件,攔在跟前:必須破除心中最深的執念,方可借此“放空”,破而後立。

這一點,就算拓跋無愁這早已曆經過一遍的八境之修,亦無法規避,飽受相關的執念困擾——今天不同往日,原先的執念亦隨之改變。

勘破之法,變得更深、更難!需要趙青另辟蹊徑,開創新的路徑,方可有重歸巔峰的可能。

至於那棵樹形法相上,詭異的紫光,無疑是來源於不死藥的殘留影響,在蛻變的過程中,被反向煉化了,更添幾分神妙。

是的,他確實是把這份藥力,給煉化成了本命物,融合進了隱性血脈之中,徹底降服,稱得上對天外生靈的一場大勝,一次奇跡。

“沒想到……來自天外的不死……藥,並非不可戰勝之敵。”

拓跋無愁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趙青身上,以及那朵流光溢彩的“兩生花”,沉默片刻,終於開口,帶著沙啞的天涼古音,像唐欣就完全聽不懂:“若當年……有閣下這般人物坐鎮,天涼,或許就不會……”

他搖了搖頭,微微停頓,似乎追溯著遙遠歲月裡的景象與情感,一絲複雜至極的痛惜和遺憾掠過眼底:“……至少,不會敗得那般徹底……那般……不堪,走上那條不歸之路……”

話未說完,卻又搖了搖頭,自嘲般地笑了笑:“……倒也說不準。人心之變,非外力可儘挽。大廈將傾,非一木可支。”

“謝過閣下……再造之恩。”

隻見拓跋無愁姿態真誠肅然,右拳重重叩擊左胸,對著趙青行了一個古老而莊重的天涼軍禮:

“無論如何,斬斷不死桎梏,予我重見天日,此恩重於山海。敢問……閣下於我,有何要求?所圖又為何?但請直言!”

迎著他探究的目光,趙青微笑著回道:“要求暫且不提。目的……你或許已知曉一二。”

“除了方才講述的……北冥起源、本命禦獸、南遷建國之史。關於天涼……最終覆滅之因,尤其是那場席卷祖山的劇變,作為當事人和叛軍的領袖,應該還有可以補充的細節?”

雖然她也算是救了此人的性命,讓其“死”而複生,可考慮到自己未經允許闖入了這祖山,看了幾百篇劍經,取走了一堆寶物,對方的態度,恐怕頗為微妙,一個不小心衝上來自爆了,也未可知。

不可能施了恩布了道,就讓人納頭便拜那麼簡單,必須循循善誘,因勢利導,謀劃甚多。

一個龐大帝國的最高統帥,思維豈會如此普通,直來直去?定有更深的考量。

拓跋無愁聞言,眼神驟然一凝,片刻的沉默後,銳利亦緩緩斂去,化作一聲沉重的歎息:“不錯,我剛才都聽到了。你知道得當真不少!甚至超過了我留下的‘守墓人’一脈!”

“也罷!既然你問起,又承此大恩……有些事,憋在心裡數百年,也該……見見天日了。”

這位醒來的古人開口,聲音帶著一種揭開傷疤的沉重:“天涼的覆滅……根源,或許,就藏在曾讓它崛起的血脈之法本身!”

“力量……天涼的力量,在鼎盛之時,已極為強大。七境如雲,八境坐鎮,鐵騎踏遍草原,威震四方。然而,在政~治上,卻經不起深層的考驗。”

“或者說,它的根基,從一開始就埋下了分裂的種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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