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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一龍二虎(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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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小步跑進涼亭的殷聽雪,女冠恨恨地看了她一眼。

林琬悺本不該這時出現,她把林琬悺的事按住不表,先吊起陳易的胃口,要回一聲好姐姐,再把這小寡婦帶去見他,月夜下訴說一路艱難險阻、千辛萬苦,好叫他心底有愧。

但這殷聽雪整這一出,半路就把人帶過來了,自己一路來忙活來忙活去,反倒什麼好處都沒有。

功勞還成殷聽雪的了!

殷惟郢氣上心頭,半句寒暄都說不出來,恨不得陳易開殷趴的時候,狠狠壓在她身上。

進亭子的小狐狸則剛想打個招呼,耳朵便動了動,輕聲道:“對不起,惟郢姐,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麼?”殷惟郢冷哼一聲,“哼,你什麼都不知道。”

殷聽雪順著這話點了點頭,她是在路上偶遇林琬悺的,一瞧見就急忙把人帶來見陳易了,一路邊算卦邊趕路,根本沒時間細想小娘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其實細想也不一定想得到,林琬悺這在家守寡的寡婦突然就出現在龍虎山上,跟什麼事都無關係,誰能想到是殷惟郢所為呢,所以她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殷惟郢卻不這麼想,在她看來,小狐狸這二夫人就是來搗亂,不管刻意還是無意,她最後還是吃了個大虧,不僅沒討著好處,之後還要承受一番狂風暴雨。

雖說…確實有點懷念,可情濃至深所為和略施懲戒,二者性質是絕不一樣,殷惟郢越想越怒火中燒。

“光會說不知道又有何用,我本為他殫精竭慮,如今倒好,全成了你的嫁衣,你說,這該怎麼辦是好?”

這話聽著不舒服,可理虧的是自己,殷聽雪吧嗒吧嗒地點了點腦袋,小聲道:“那我勸一勸他,不行就幫你分擔分擔。”

“分擔,我看你是樂在其中。”殷惟郢冷聲道。

殷聽雪本就是個乖巧性子,從小到大不曾刁蠻任性,也不懂如何與人爭辯,這些話聽得再刺人,她都是默默點頭。

見她語塞,殷惟郢更得理不饒人道:“既然如此,你可得好好幫我,聽我吩咐,說起來你女朋友的位置……”

見提起這個,小狐狸趕忙道:“不能讓的,惟郢姐你不能不講理。”

“你把人帶來,何曾就跟我講理?”

殷惟郢頗為不滿,小狐狸讓她吃了這麼大的虧,連區區一女朋友的位置都不肯讓。

她還想教訓一番,好趁此機會叫小狐狸退位讓賢,以後安分守己當個二夫人就是。

隻是,遠方熟悉的身形顯現出輪廓,殷惟郢話到嘴邊,趕忙收回,旋即道:

“聽雪,我是不是…說得有點重?”

小狐狸耳朵微動,側眸就看見陳易來了。

女冠猛地想起她是天耳通,心裡頓覺不妙,自己這一回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要是讓陳易知道自己在凶殷聽雪,這還得了。

她連聲道:“方才…我快言快語,現在想來實屬不應該,這事就彆跟他說了,我也不和你計較。”

殷聽雪思考一陣,惟郢姐之前的話有些難聽,眼下反倒有點和聲細語,這一前一後叫人無奈,小狐狸從來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心裡雖說不快,搖搖頭還是不計較了。

殷惟郢大鬆一口氣,側過眼,就見陳易折返回亭,他揉揉小狐狸腦袋,笑聲道:“就你會來事?嗯?”

他說的是林琬悺的事,那小娘素來糾結,明知心意為何卻遲遲不肯跨出那一步,於是小狐狸就默默唱起白臉。

“沒有會來事啊,我就是幫一幫她而已。”殷聽雪說著。

陳易失笑搖頭,轉過臉迎上殷惟郢的目光,坐到她邊上一拍肩膀,女冠打個激靈直住身子。

“夫、夫君……”殷惟郢聲音又顫又小。

陳易掃了她一眼,每每到自己弱勢的時候就會喊幾聲“夫君”,想把人耳根子喊軟,這點上,大小殷都是差不多,也不知是誰學誰。

殷惟郢忐忑難安,想要辨白又怕越辯越黑,這事上她從來就討不著陳易的喜歡,更沒法把死說成活的,女冠早就意識到,她的枕邊風遠遠不如殷聽雪的有用。

小狐狸耳朵翹翹,琢磨了下,趁這時陳易還沒發難道:“是惟郢姐把人給帶過來的呢,不然我想幫也幫不了。”

陳易轉過臉,眉頭微蹙,他這些日子來記了那麼多帳,正想借此由頭發泄一下,狠狠折騰一通殷惟郢,沒想到這小狐狸就給姐妹說起話來了。

“你在給她求情?”陳易冷笑道。

殷聽雪捧起他的手貼到麵上,理所當然地道:“你不是說我會來事嗎?而且…你一路上不是挺想惟郢姐的嗎?”

陳易的臉色略有緩和,小殷趕緊給大殷使了使眼色。

殷惟郢看著這一幕,回過味來,聽雪總是這般討他喜歡,乖順又楚楚可憐,接收到信號,女冠恍然有所頓悟。

既然如此,那麼她自己…又什麼地方最討陳易喜歡呢?

無疑是那事了。

殷惟郢貼近過去,一輪半圓無聲壓上臂膀,她不去看他,儘量使自己發軟膩在他身上,“…我也…極想你。”

一路上郢欲多次發作的陳易哪還忍得住,他深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吐聲道:“當真?”

“嗯。”回應輕若蚊蠅。

陳易一把摟住女冠的腰肢,見這一幕,殷聽雪為女冠鬆了一口氣,小狐狸總不希望他身邊的女子在他那過得難受。

殷惟郢抬眼打量著陳易的神色,後者暗藏的情欲仿佛要把人吃進肚子裡一樣,她有點發慌,縱龍爭虎鬥,可單憑一白虎怎麼抗衡得了發怒的赤龍?

而且要是到了興頭上,陳易借此發難,之前的功夫不就都白費了?

略一作想,她道:“那說起來…要不要…兩個一起?”

剛剛為大殷鬆口氣的小狐狸瞪大眼睛。

這怎麼就…把她給拖下水了。

恩將仇報呀!

大殷可管不了這麼多,若要自己獨自一人承受陳易的狂風暴雨,那一定就完了,還是得要有個乖巧可愛的小殷給他降一降溫才行。

殷聽雪剛想說些什麼,他就掃過眼來,她退後兩步抿了抿唇,最後隻能用力點點頭,知道這一回是躲不過去的了。

陳易笑了下,有點戲謔,

說來也是,這麼好的機會……

何不如,開場殷趴。

…………

驟雨初歇。

裝飾典雅素淨的臥房,騰騰熱氣打向木梁,陳易呼出一口又一口,悠遠綿長。

他光著膀子儘力舒展身子,納涼一會,小狐狸怕羞,便轉過身去攏好被子不看,女冠則似玉雕般靜立,一如畫卷上不動的絕色佳人,隻是唯有鼻息難以平息。

待涼下些後,陳易轉過身湊近,殷惟郢怕他又來,不住張嘴,帶濕漉燥熱的氣息撲打麵上,他閉了下眼把她摟近,彼此的呼吸都粘膩在一起。

這方麵上,殷惟郢總知他要什麼,成婚以後更是駕輕就熟,不知甩開小殷幾條街。

片刻後分開,陳易溫柔又親密地摩梭起她那黛眉,殷惟郢默不作聲,水潤清豔的眼眸回以安靜的凝視,眼角處散落細碎的珠光。

陳易長長一歎道:“你要是不耍那麼多心計,我指不定更喜歡你。”

殷惟郢聽罷目光爍動,道:“也無甚心計。”

陳易想想也是,比之前好多了,眼下想泡個菊花茶都找不到理由。

女冠的心念則不同,他如今淪陷得太深,本就喜歡到了極點,何來沒有所謂心計就更喜歡一說?

殷惟郢一邊回味餘韻,一邊感覺到周身經絡貫通許多,明白這是陳易所習雙修之法帶來的益處,念頭轉過,便不禁有些食髓知味。

隻是體力不支了,渾身跟拿火燒過般酥麻,難以為繼。

到底還是修為不足,山同城一彆不過短短半年,修為並無多大精進,陳易是她金童,需勤加雙修才是。

說起雙修…殷惟郢抬了抬眸子,掃了陳易一眼。

“在想什麼?”陳易問道。

殷惟郢略作猶豫,低聲道:“你…何時與我正式雙修?”

陳易怔了怔,疑惑道:“我們雙修得不正式嗎?”

這都算不正式,那正式雙修起來還得了?

“你未習我太華山修行之法,自然不算正式雙修,”殷惟郢嗓音清淨,不見起伏,“流連於肉身皮囊相,到底是小術。”

陳易眯了眯眼睛,每每女冠露出這神色,他總想讓她狠狠翻白眼。

剛剛才歡好過,殷惟郢不以為然,曼聲道:“若習了太華山的修行之法,相輔相成共同參悟大道,方得陰陽交泰,魂魄交融。”

魂魄交融…陳易琢磨了下,那確實不得了。

見陳易並未明言拒絕,殷惟郢便繼續道:“此法其名為《太虛引鳳》,‘太虛藏真,鳳引陰陽’,靈氣如混沌太虛,以男女弟子借陰陽交感之力從虛無中牽引清炁,化無形為有形,最終達到‘虛中生實,雙人成道’之境,與武夫的煉神還虛頗為相似……”

陳易聽得雲裡霧裡,打斷道:“不懂,你直接說,是不是以後能多做幾回?”

“……是。”殷惟郢不知怎麼說他好,隻得暗歎他到底是凡夫俗子,二人難有共鳴。

抱著被褥的小狐狸噗嗤一笑,不知是笑陳易,還是殷惟郢,亦或是兩者都有。

殷惟郢卻掃了小殷一眼,不管是笑誰,這笑得真不合時宜,說不準就是在笑她。

小殷蹙了蹙眉,惟郢姐恩將仇報便罷了,自己也不計較,為她分擔了些,怎麼她這樣呢…小殷有些許不滿,但還是壓了下來。

女冠又不是天耳通,不知殷聽雪的心念,哪怕她是天耳通也不會予以補救,權當不過是略施打壓而已。

而眼下,她自有她的惆悵,陳易與她是金童玉女不假,然而未習太華山修行之法,所謂雙修隻能流於形表,不能更深一步陰陽交泰,化無形為有形,乃至得道成仙。

如今說得雖好,陳易的表態也曖昧不清,說不準就是默認了,可是默認終不是親口明言,殷惟郢略一琢磨,還是得儘早把林琬悺送過來才好。

萬事俱備,不過隻剩略施小計。

………

陳易到底年輕力壯,二女都被折騰得軟趴趴窩在臥房裡出不來,他溫存一會後便翻身換衣,推門而出。

轉過幾步路,到了廳堂,轉過頭就見飄著的東宮姑娘跟地上的東宮姑娘大眼瞪小眼。

“你在這做什麼?”陳易瞧著疑惑問道。

“看一看自己,你又不給我進去,還貼了隔音符,無聊就隻能看一看自己。”東宮若疏說話間帶著一點委屈,又真摯得不能再真摯。

“那看出個什麼結果?”

東宮若疏啪地一拍手,道:“原來我這麼國色天香呀!”

陳易一下有點敗下陣,原以為她會糾結怎麼回歸體內的事,沒想到她看了這麼久就光在那看。

該說不說,笨姑娘還是笨姑娘,如果是他家大殷回不到她的軀體裡,怕不是要急死了。

東宮若疏還在那瞧著,目光不覺間落到腰間許久未出鞘的刀上,忽地道:“麒麟殿有個人有點意思。”

陳易微挑眉頭,東宮若疏也算是個武癡,更是斷劍客的徒弟,能叫她覺得有意思,想來來曆不太一般。

“誰?”

“就跟你交手的身邊那個,”東宮若疏回憶了一下,“耍刀的,很厲害,我小的時候見過一麵。”

陳易更是好奇,東宮姑娘再怎麼也出身西晉世家,此人能見過她一麵,若無顯赫出身,那麼必有一不得了的師門。

他也稍微回憶,發現確實有那麼一個人把敗北的錢安寧拖回去,隻是那人並未顯露敵意,而且氣息極為內斂,所以陳易對其印象不算太深。

“若是可以,我也想交手交手,畢竟同一輩的。”東宮若疏略有感慨道。

從前不覺,此時碰到想交手的對手,才覺得沒身體進去很為難。

陳易笑道:“你不是有我麼?”

“可你太厲害了點。”

“我是說交手,說不準倒是能替你交手,你就一邊看著一邊代入。”

笨姑娘聞言眼睛一亮,頓時有驚為天人之感,她正想問句“何時交手?”。

可就在這時,

客院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陳千戶,陳千戶!”

“你先前交手的錢安寧錢莊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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