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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未來的魯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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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屆“魯迅文學獎”的頒獎典禮依舊舉辦在人民大會堂。

江弦拿著工作證、介紹信和證明信進入會堂裡,剛進到會場,迎麵便撞上《十月》的張守仁。

“捯飭的可真精神!”一看見他,張守仁便調侃起來。

江弦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畢竟今天任務重大嘛,我代表的不光是自己,還有‘魯迅文學獎’。”

說著,他朝著周圍看了看,這會兒場內已經來了不少人。

這次的中短篇獎項,直接以“魯迅”命名,舉辦地點又在人民大會堂,絕對是把含金量和隆重程度拉滿了,因此嘉賓陣容相當的重量級。

中作協主席巴金同誌杵著拐杖到場,除他以外,還有周洋、從維熙、劉紹棠、馮沐、鄧友梅、鐘敬文、顧頡剛、賈芝這些文學界重要人物。

另外,文化官員、知名作家、重要刊物的主編、文學界資深編輯、知名評論家以及著名報刊的記者都有出席。

這會兒距離頒獎儀式開始還早,但是來的人已經很多,大家各自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哪怕是不認識的,一經介紹也就親切地相識相談。

然而,江弦一出現在會場,就跟個魅魔似得,瞬間吸引了絕大部分作家的目光。

“青年才俊啊!”

《人民文學》的崔道怡忍不住感歎道。

“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一個月之前就公布了。

任誰都知道,江弦不僅捧得兩尊“魯迅文學獎”的桂冠,而且還分彆取得了中篇、長篇的第一名。

這太凶殘了!

這次以“魯迅”之名來為獎項命名,對所有作家的吸引力絕對都是巨大的。

而其他作家夢寐以求的獎項。

這貨不僅同時獲得兩個,且都是以第一名的成績取得。

那真是應了林則徐說的那一句:

“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如果說所有作家都在攀登一座山峰,那身處峰頂的,可不就是他江弦麼?

“聽說這次‘魯迅文學獎’的創辦,主要就是江弦全力推動的。”

“對,他這次不光得獎,也是這次評選的評委會主任。”

“你們說,怎麼江弦這回一拿兩個獎,就立馬把優秀改成魯迅文學獎了?”

聽到這人的質疑,其他人看傻子似得看向他。

“說得好像江弦以前得獎少了似得。”

“就是,他拿兩個獎不是正常水平麼?”

“我記得有一年,他一個人拿了三個獎是不是?”

“對,八幾年來著,我那回也在,江弦同誌一手一個獎杯都不夠拿的,那一幕我記憶太深刻了。”

眾人激烈的討論著,至於剛才提出質疑的家夥,這會兒就一臉局促,縮著脖子不敢說話,尷尬的解釋著,“我就是隨口一問,就隨口一問”

隨著江弦出現,越來越多的獲獎作家來到會場,作為獲獎者,今天他們一出現在這裡,身上仿佛就帶了一種極其特殊的氣質。

這一屆“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一共十四篇,獲獎作者幾乎涵蓋了老中青三代作家。

老同誌有陸文夫、張賢亮等人,年富力強的中年作家有張潔、馮驥才、霍達、蔣子龍、梁曉聲等人,年輕的作家也有史鐵生、周梅森、矯健、王安憶、鐵寧、江弦等人。

而在這些人之中,江弦雖然不是在場年紀最小的,但一看到他的外表,再聯想到他所取得的文學成就已經碾壓了在場的不少人,這份反差令不少人暗自詫異。

蔣子龍成名早,認識的人也多,加上他歲數不小,這會兒跟個老大哥似得,將周梅森、矯健、梁曉聲這幾張生麵孔籠絡進彼此熟悉的作家圈子之中。

大家聊著共同語言,最後竟然發現最能共通的話題都是江弦這個家夥。

“我跟江弦很早就開始打交道了。”

蔣子龍道:“我倆差不多同一年開始有作品發表的,我更早一些,但他成名比我還早一些,那會兒盧新華的《傷痕》風靡全國,能和盧新華比的年輕作家就江弦一個人。

當時有很多人還更看好盧新華。

這麼多年過去了,盧新華還是隻能憑借一部《傷痕》傍身,反觀人家江弦呢,每一屆的優秀、茅盾文學獎還有這次的魯迅文學獎,一次都沒缺席過。”

沒人覺得蔣子龍這話是在拍江弦的馬屁,以蔣子龍的身份,他也完全沒必要討好江弦。

作家們反倒都對蔣子龍的話發自內心的感到認同。

年紀最小的鐵寧倒是膽子大,說話也不客氣,“就彆說盧新華了,那會兒和江弦齊名的劉鑫武老師,就說這幾年在文學界的影響力,也沒辦法和江弦同誌相比啊。”

說不清為什麼,鐵寧對江弦有一種狂熱的崇拜。

他今年才多大?三十剛出頭?可說他的代表作,《棋王》《芙蓉鎮》《高山下的花環》《紅高粱》《你彆無選擇》

太多太多在全國範圍內有廣泛影響力的作品。

而且人帥、話騷、辦事兒利索,傳奇故事更是無數。

放在鐵寧眼裡,這簡直是最完美的崇拜對象。

想著想著,鐵寧目光看向王安憶。

嗯,她也不是惡意。

聽說王安憶年紀和江弦相仿,在文學界,王安憶也已經算是作家之中小有名氣的存在了。

可跟江弦這個同齡人一比,王安憶的這點兒成績,實在有些寒酸。

這可能就是天才和妖孽之間的差距吧。

你的確已經足夠優秀了,但和人家比,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快到九點半的時候,授獎儀式即將開始,江弦作為評委會的評選主任,和中作協主席巴金,以及幾位副主席還有領導坐上主席台。

看著台下黑壓壓一大片,江弦也是一陣唏噓。

以前他是坐在台下那黑壓壓一大片之中的一個,如今竟然坐在了這個位置。

從台下坐到台上需要多少年?

唉。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他在心裡凡爾賽著,另一邊,巴金同誌已經在全體作家的掌聲中開場講話了。

“我曾錯過好幾次同魯迅先生相見的機會,一直到1933年,我才在文學社舉辦的宴會上第一次見到魯迅先生。

那天晚上,我比魯迅先生先到,大廳裡有茅盾先生和另外兩三位客人,在這以前,我也從未見過茅盾先生。

我不善言辭,尤其是在初次相見的人麵前,因此不願意去打攪茅盾先生這位受人尊敬的作家。

但是,在這樣不期而遇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和茅盾先生在一起很自然,很隨便。

我倆居然談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門簾掀開了,魯迅先生走了進來。”

巴金說到這裡的時候,那雙暮氣沉沉的眸子,忽然眨了眨,變得很輕,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絨毛,飄向某個永遠無法降落的坐標。

“他是我從許多照片上早就熟悉的一位老人,和照片裡的他一模一樣,矮小,清瘦,頭發和眉毛又黑又濃,穿一件普通的長袍隻是臉上的表情,比照片上更和藹、更誠懇。”

聽著巴金的回憶,在場作家們無不動容,猶如真的看到那位文化巨人、那位骨頭最硬的作家、那位無畏的戰士,對那一幕心馳神往。

“二十五年前在上海遷葬先生的時候,我做過一個秋夜的夢,這個夢至今十分鮮明。”

“在夢裡,我看見先生的燃燒的心,我聽見火熱的語言:為了真理,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敢追求。”

“若乾年來,我一直聽見人們在議論:假如魯迅先生還活著”

“當然我們都希望先生活起來。”

“所以今天,我們以先生的名字,創立這個獎項。”

“這次評獎的工作我覺得做的很好,獲獎14名同誌的作品,我都看過了,我看得出,他們的確做到了,為了真理,敢愛,敢恨,敢說,敢做,敢追求。”

“他們在文藝的道路上,掏出了燃燒的心,我相信,在這些人中間,會誕生未來的魯迅”

這番話講完,回應是全場近一分鐘的潮水般震耳欲聾的掌聲。

都說真誠才是必殺技,巴金這樣真誠而質樸的發言,既緬懷了魯迅,又鼓勵了獲獎作家,這樣用心的一番發言,立刻打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巴金發言以後,又是周洋、馮沐等人接著講話。

最後輪到江弦這個主任委員。

他說的不長,簡單的談了談自己的這次工作,最後引用了一句那位老人的話來結束發言:

“寫什麼和怎麼寫隻能由文藝家在藝術實踐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決,在這方麵,不要橫加乾涉。”

講話結束以後,便到了授獎時間,台上唱名,底下的作家們依次上台,從巴金等幾位頒獎嘉賓手中接過獲獎證書和獎牌,然後拍照留念。

江弦是第一個起身的,彆人都是從台下過去授獎,他是直接從台上,也就是從巴金的身邊過去,站在最靠前的位置。

因為是先喊得短篇作者,所以江弦拿到的是屬於《天局》這篇的獎牌和證書。

王濛看到這一幕不免羨慕。

前些年,他也經曆過同樣的時刻,從主席台上緩緩起身,過去領獎而不是授獎,這樣的特殊待遇那真是排麵拉滿。

可惜這幾年他忙著操辦《人民文學》,一直也沒發布什麼有影響力的。

錯過這次魯迅文學獎,他心裡深感一陣遺憾,看向江弦的目光,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唱名很快到中篇作家的部分,江弦的名字再次被提起。

已經手拿獎牌證書的江弦,又笑著小跑去巴金的麵前,接過屬於《你彆無選擇》的獎牌與證書。

當兩塊兒“魯迅文學獎”的獎牌出現在江弦手上時,他感覺不知道有多少道目光同時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讓他覺得空氣都有些灼熱。

沒辦法,在一次評獎中同時有兩篇作品獲獎,而且還是“魯迅文學獎”這樣的全國性獎項,這樣的事情太過傳奇,任誰聽了都會感到震撼。

這次的“魯迅文學獎”,舉辦規格如此之高,不僅是在全國優秀評選上的一次升級,也是繼“茅盾文學獎”之後的又一次重磅評獎活動,主辦單位是作協這樣的權威機構,還有巴金這樣的文壇泰鬥親臨現場坐鎮。

獲獎名單上,也有著張潔、蔣子龍這樣的文壇文壇名家。

尋常人能夠躋身於獎項,已經是難能可貴之事,這尊獎項再收,幾乎可以肯定日後必定能在中國文壇坐擁一席之地。

更何況,這是第一屆,也是後人將會無數次回顧的一屆。

就在這樣權威和盛大的獎項裡,江弦這廝獨中兩元。

這簡直要令人嫉妒到發狂。

可一看到獲獎的《天局》和《你彆無選擇》,又都心服口服到說不出一句話。

“下麵,就請江弦同誌發表一下感言!”

話筒再一次遞到江弦手上,作為手握兩個評獎第一名的作家,再也沒誰比他更有資格發言。

會場內的眾人,這會兒也都才反應過來,難怪剛才江弦沒說幾句,合著現在他還要發言。

天殺的!

放眼古今中外,哪有先作為頒獎人發一次言,再作為獲獎人發一次言這種事情?

這也太離譜了!

同時又對江弦的發言感到好奇,記得上一次,他作為中國現代文學館的館長發言。

那一次,他的發言極其精彩。

以自己的《你彆無選擇》為本,既剖析,又發表觀點,一針見血的指出當下中國文學界“現代派”之難。

那次發言,一舉釋放了現代派,也釋放了中國作家被現實主義壓縮的創作空間。

至今,那份發言稿都在很多文學報刊上不斷流傳、轉載。

這一次,江弦作為頒獎人,也是領獎人,又要在魯迅文學獎的獲獎台上說出怎樣的說辭?

台下的文學工作者們無比好奇。

另一邊,江弦稍稍回想了一遍發言稿的內容。

很久之前他就被告知了要在授獎儀式上講話的事情,當然是有所準備的。

站在主席台上,看著台下的人,拿出打工人講t的儘頭,台下的人頭跟著變成一個個的蒜頭。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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